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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怕他把我的腮红给刮掉,健康活人的标准之一就是红润的脸色,为此我可是涂了厚厚一层桃粉色腮红,掉一块颜色就不均匀了。
“小伙子,你这背的是?”老头儿笑笑,转而将视线移向陈清寒身后。
“哦,是藏刀,我看网上说,不买藏刀不算来过雪区,就挑了把最长的,万一野外有狼,也能防身。”
陈清寒的谎话张口就来,他背的明明是我送他的大宝剑,但宝剑用黑布包着,就算说它是雨伞也有人信。
此时,刚刚偷偷绕到我们面包车那边的人回来,站在一辆卡车的车头后边。
从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他抬起胳膊,朝这边打了个手势。
“哈哈哈,小伙子勇气可嘉,来、喝口酒暖暖身子。”老头儿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圆型不锈钢酒壶。
我所熟悉的盗墓者,他们从不用陌生人的东西,比如刚刚陈清寒递给他们的香烟,没有一个人点上开抽的,不是装进兜里,就是别在耳朵上。
而他们往外递东西,那绝不是好事,他们派人偷偷检查我们的车,是想确认我们的身份,一旦确认,就该动手了。
面包车里全是吃的喝的,还有扎营用的物品,唯独那两套潜水装备最为可疑。
陈清寒接过酒壶,没有半分犹豫,拧开盖子就灌了两口。
他也不怕酒里有毒,誓要将‘傻白甜’表演到底。
“小姑娘,吃点巧克力,我们人多、吃的也多,别客气啊。”老头儿看陈清寒喝了酒,又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塞进嘴里,不就是配合演出么,没心机谁不会演啊。
“老爷子,外边冷,我们先回车里等,麻烦你们出发的时候叫我们一声。”陈清寒裹了裹外套,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
“好,去吧、去吧。”老头儿始终面带笑容,他身边那三个人,却一句话没说过。
回到车里,陈清寒抽出几张纸巾,捂在嘴上一顿呕,把喝下去的酒给吐了出来。
“我可能会受一点影响,你自己看情况处理,别太过份。”
说完他就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对方没有下毒,可能在酒里加了蒙汗药一类的东西。
虽说陈清寒把酒吐了,但也花了点时间,身体已经吸收了一部分药力。
这我都能理解,可他说让我看情况处理,别太过份是什么意思?
他晕、我不能不晕啊,甭管他是什么意思,我先晕了再说。
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向前一趴,脑袋顶在副驾前的储物箱上,进入静止状态。
约莫过了几分钟,有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把车后厢的两套潜水装备,连同我们俩一起抬下车。
这是想把我们弄死,然后伪装成溺水?
“七爷,我们为什么要带上他们?”当我和陈清寒被放到地上的时候,一个操着奇怪口音的人开口道。
“这片地界离旅游线路远着哪,如果是迷路,带潜水装备干什么?”老头儿的语气一改之前的慈善,阴沉沉的,还冷笑了一声。
“那为什么不杀掉他们灭口?”奇怪的口音听着有些耳熟。
“大野先生,您还记得指路诗第二句中提到的血湖吗?”老头儿得意地问。
第五十四章 风高下水天
血湖我没听过,但我知道打野,不仅知道打野,还知道上单。
这位打野的先生不去打野怪,跑来打人,我看是活腻歪了。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跳起来擒住‘贼王’之际,操着奇怪口音的打野先生说:
“记得,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请七爷明示。”
“湖中无路、以血为引,这两个人来的正好,咱们可以用他们的血引路,找到入口的位置。”
“原来如此,七爷果然厉害,那我们就把他们带上。”
我一听他们这是要拿我们俩祭天哪,想拿我们的血当导航仪用!
不过他们说的入口是什么?这里荒无人烟,又不是旅游路线,难道他们也是来找安全屋的?
想到这儿,我特想踢陈清寒一脚,他不是说这地方绝对安全,不用坐标找不到吗?
现在不仅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还知道进屋的诀窍。
我躺在卡车上偷听他们交谈,得知他们扎营并非因为向导生病,而是因为向导想跑,被一个小弟失手打死了。
本来七爷打算等到了地方,就用向导当路引,结果向导提前死了,死人的血会凝固,这里距离他们说的湖还有一段路程,所以七爷让队伍停下,他要开个会。
我和陈清寒的出现,等于是他们犯瞌睡时,白白送上门儿的枕头,岂有不用之理。
只可惜,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响,等到了地方,可就不好说了。
我不会开车,陈清寒又晕了,因此在到达湖边前,我不会跟他们动手。
他们掩埋了向导的尸体,然后队伍开拔,在颠簸了两个小时后,所有车停下熄了火。
陈清寒还没醒,我偷着掐了他一把,但是他没反应。
七爷明显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其他人做什么都得他指示。
在路上我终于想起那奇怪的口音曾在哪里听过了,几十年前,有一支樱国探险队误入我的墓,他们的领队是个华夏人,而探险队的发起人是樱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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