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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是说给我们所有人听的,杜医生接道:“手印也是,不可能是幻觉,我认为是有东西具备隐身的技能。”
杜医生的推测最接近事实,说隐身其实还不太准确,应该说‘恶灵’具备迷惑我们大脑和眼睛的能力,让我们对它们视而不见。
当然,陈清寒说它们蹲在墙里或趴在天花板里,它们隐身的方式,就是融于环境和建筑,除非它们愿意,否则我们根本碰不着它们。
迈克曾在墙里看到过欧晨,难道说他也变成恶灵了?
如果人可以转化成恶灵,那牛仔帽是不是伪装成正常人的恶灵?
迈克无法反驳,只能接受杜医生和黄载江的说法,其实别看他说这个产生幻觉、说那个产生幻觉,真的证明不是幻觉的时候,他反而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幻觉始终是他心里的大疙瘩,或者说最恐惧的事,能证明幻觉不存在,他的心理负担会减少很多。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离奇诡异的事,遇到过稀奇古怪的生物。
杜医生说完隐身,黄载江想了一会儿说,“我见过一种生物,和变色龙有相同的能力。”
汪乐紧跟着说:“我遇到过一种植物,释放的香气能使人产生幻觉,让人跟着它的意念陷入幻境,最后困死在它脚下,为它提供养分。”
迈克越听神情越松缓,可见接受了动植物说,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不过汪乐和黄载江只是提出了一种思路,倒不是恶灵真是变色龙或食人花。
不过是拥有相似功能的另一种生命体,说它们是生命,这是我的理解,有生有死,即为有生命。
我还没见过不死不灭的东西,即便是我自己,到了能量耗尽,或‘心脏’老化衰败的时候,也终有死去的一天。
陈清寒见我出神,问我想什么呢,他很委婉地问我,有没有听过这类生物。
我觉得他是想问,在我们那个时代,是否存在这样的生命体。
“没……听过,它们可能是发源养出来的新生命形式吧。”
“你们说那光源是什么?”黄载江提到这个两眼放光,显然他对宇宙核心非常感兴趣。
“也许是一种能量体。”迈克说。
上边肯派我们来,不就是因为死亡沙漠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吗,现代人用卫星就可以看清地面上的人和车,没准儿他们早就用卫星看到了古城中心的发光体。
只是需要人进来证实,毕竟卫得看得见、却摸不着。
这东西必须靠近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才能进一步研究它,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靠近它之后成功离开的。
“会不会有辐射?”汪乐问。
“这个…至少不是已知的辐射。”迈克背包里有一个机械盒子,上面有很多数字符号和小按钮。
他每走一段路都会拿出来摆弄几下,我只知道这应该是检查什么的装置,但不知道具体是测什么的。
他最近一次检测是在刚才休息的时候,他拿出盒子来看了一会儿,还到门口用盒子对准市中心的方向测了两分钟。
盒子前面有个能抽出来的、天线一样的探头,这装置跟大型收音机似的。
他既然说没有常规辐射,那就是测过了,但我们走近的是未知,没有常规辐射,不代表没有致命危险。
这一点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所以表情并没有因此放松。
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城中的雾气稍散,陈清寒招呼我们继续赶路。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出现了类似路障一样的障碍物,将路给拦死了。
高度到我的脖子处,说是路障,是因为它把路给拦死了,其实它是一排石板,或者说石墙,上面挂着金属牌子,还有几何图型。
我们在地下交通线上见过‘站牌’,现在看到这个牌子,再联想路障的用途,即使不认字、看不懂图型,也能猜出它的意思,就像禁止通行的警示牌一样。
这座古城有万年的历史,光在地下的时间,可以确定的就有几千年,这一点无用可以作证。
但很多东西保存得十分完整,比如城市外围的石屋,只是掉涂、或门板腐坏,主体结构保存得很好,交通线的轨道、车站牌,看它们的状态,说古城刚废弃一年我也信。
恶灵、无用、牛仔帽都想让我们去市中心,他们不太可能立这个障碍阻止我们前进。
再说这种程度的路障也拦不住我们,所以这回我们的小队总算意见统一一回,一致认为路障是古城先民设置的。
也就是说,最初的‘泄露’事件,可能是在市中心,以市中心为圆点,向整座城市扩散。
陈清寒最先翻过去查看情况,没发现异常才叫我们过去。
我在队伍最后,等他们全翻过去我才跳,但等我跳过去,里面没人了。
嘿??这什么情况?
“陈清寒?杜医生——迈克儿!”眼前找不到人,我连忙看向地面,他们翻过来肯定有脚印。
结果地面干干净净,不,是地面的尘土平平整整,根本没有被踩过的痕迹,地上只有我自己的脚印。
莫慌!我告诉自己,这场面是不是似曾相识?
在海岛丛林里,我们也遇到过相同的情况,两队人一前一后地跑,前一队就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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