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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案子最后也没查出个结果,只能归类于为悬案,凶器也一直没有找到。
    坊间流传着两个版本,一是纸人成精,出来害人;二是有法术高强之人,利用纸人行凶。
    第二个版本明显比较靠谱,可是黄载江说,第一个版本流传得最广。
    甚至有说书先生将这事编成故事传讲,不过后来也失传了。
    古小哥就问,这些事他是从哪听来的,黄载江说他有自己的渠道,他说得悬乎,汪乐在旁边搭茬,“我们有群。”
    古小哥立刻掏出个小本子,管他们要群号,说等出去了,给手机充上电就加群。
    如果只是故事,是段子,那黄载江也算不上神通广大,编呗,但当古小哥问他这事是真是假时,黄载江笑了笑,说是假的,让他别当真。
    和黄载江他们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他的性格我多少有些了解,当他眯着眼笑,摆出一脸诚恳,这种状态下说的话,十有八九是谎话。
    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黄载江的习惯是说真话时瞪眼睛,说假话时眯眼睛,这一点我觉得有趣得很。
    第350章 快了
    他眯眼睛说这故事是假的,那就多半是真事儿,问题是他为什么不说实话,故事的具体地点他没透露,只说是某某省,也没说哪年哪月哪一天,如此含糊其词,最后还不肯说实话,只有一个可能,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或他得知这件事的途径,需要保护。
    一点不能漏,让人查不着这事流出来的根源,黄载江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恐怕不止是从他们的同好群里听来的。
    当然,有些事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不过很少罢了。
    黄载江问古小哥相信哪种说法,古小哥说他信第一种,黄载江又问我,因为这支队伍里,除去汪乐,就我和古小哥喜欢听他讲这些志怪故事。
    “第二种。”我回道。
    “小冷啊,你确定?别忘了,如果是有人借纸人之力行凶,他怎么会把纸人留在现场附近?”
    “留下咋啦,纸人能把他供出来?”我反问。
    我脑子里想象出青天大老爷吩咐衙役对纸人动刑的画面,对付纸人,不用说,一定要用火啊,烙铁可能不行,一下就把纸人燎着了,用香最好,一戳一个小洞,伤不着根本,又能将纸人戳得强疮百孔!
    不过这画面要是真的,那青天大老爷估计也得请大夫瞧瞧脑子了。
    “纸人怎么不能供出凶犯?能啊。”黄载江有点激动,他下午就想吓我,结果被石孩吓到的是他,现在可能想扳回一城,故意顿了顿,想勾起我的好奇心,让我追问他的下文。
    “最后凶手找到了?”我配合地问道。
    “唉唉不带这样的,你不问问过程啊?”
    “那行,过程是啥?”
    “别这么敷衍呀,唉算了算了,我不卖关子了,被捕快抓回去的纸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纸人,至少普通扎纸师傅做不出来,用现在的话说,那是限量款,名纸人,有这手艺的师傅,全国找不出十个。”
    “哦,奢侈品纸人,品牌叫哭泣?”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就是比喻,你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
    “奇奇怪怪没有脑袋,我有。”
    “贫不贫?还听不听?”
    “say。”
    “捕快找到扎纸师傅,将纸人拿给他们看,可都说不是自己做的。”
    “那肯定啊,谁会承认是自己扎的杀人凶手。”
    “你听我讲啊,这几个扎纸师傅的家人、徒弟,都被叫去问话,都说没在铺子里或家中见过那个纸人。”
    那还有一种可能,凶手是扎纸界的第十人,隐藏的高手。
    人类历史上有很多本职工作不突出,却因业余爱好出名的人。
    有句话说得好,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
    兴许凶手是个卖糖葫芦的,但酷爱扎纸,扎纸的技术比串葫芦高超。
    至于他为什么能隔空操纵纸人行凶,那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呗,祖传巫术,改行卖了糖葫芦,业余爱好是扎纸。
    黄载江一通白话,吊足了古小哥的胃口,什么自从纸人到了衙门,晚上它会自己挪位置,什么放到第三天,纸人身上的血迹消失了。
    古小哥听得入神,问最后怎么样了,黄载江话锋一转,嘿嘿乐了:“能怎么样,找不到凶手,案子成了悬案,纸人扔了呗。”
    古小哥不死心地问:“扔了?那是凶杀案的重要证据,不是应该存档入库吗?”
    黄载江神秘一笑:“谁敢留啊,让它大半夜四处溜达,再吓死仨俩的。”
    古小哥说:“既然这么邪乎,烧了多好,一了百了。”
    黄载江看着他,突然一脸认真地问:“烧给谁?”
    这问题可把古小哥问住了,这种东西当然是烧给死人的,不过这邪乎东西,烧给谁、谁家也不能要啊。
    黄载江说,烧不是问题,问题是谁来烧,当时知道这事的人,没一个敢动手的,都怕谁烧的,它找谁去。
    所以赶在白天,将它头上蒙了黑布,随意丢到路边。
    我怎么听都觉着这好像是在扔家养的野生动物,怕它们能找回来,还得想个办法让它认不得回去的路。
    古小哥没听够,意犹未尽地问:“这就完了?”
    黄载江笑着摇头:“没啊,不过今天晚了,您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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