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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时间,该去地铁隧道了,年轻人家的事只好明天再说。
包子给我发来消息,说她已经到家了,她发的是自拍短视频,这是陈清寒规定的,手机可以易主,发文字消息的人,未必是本人,所以陈清寒在包子上初中后就立了这个规矩,报平安的消息必须是视频。
遇到太多坏事、怪事,陈清寒想的就是有点多,不过包子将来也要到我们单位来工作,对人身安全方面多注意些也是好事。
叶赛妮亚的‘天眼’看到有人被困在封禁之地,所以今晚我直接去那些封死的岔路口看看。
我让吴键盘查了地铁翻修的事,他在我送包子去地铁站时,传来一个加密文件。
我在地铁站找个旮旯儿翻着看了一遍,原来那些封死的岔路口是留了门的,只是门上刷了漆,和周围的墙体一个颜色,黑咕隆咚地情况下很难分辨。
但我可以肯定,上次要么整个洞口都没封,要么就是一片死墙。
文档最后吴键盘PS一句话,说有人将钥匙放在了站台下边,要我去站台头底下找。
地铁站已经关了,补了一觉的同事替我打过电话,地铁站留了人给我开门,但人家只负责开门,开完就等在外头。
无关人员出事不好,而且普通人也帮不上我的忙,在外头等更好。
我一个人下到站台上,跳下站台把两边的站台头都找了找,真的找到一串钥匙,用塑料袋装着扔在地上,看着像是垃圾。
本来出外勤任务最少也要两个人,陈清寒走前倒是替我问过,谁愿意接这份兼职,跟我搭个伴儿。
结果自然是没合适人选,有能力的没空,没能力的、考虑到他们的人身安全,上面也不会同意他们来,我笑他白费口舌,若是有人能腾出空,也不至于几位同事日夜连轴转。
年底忙,单位里的同事都知道,我也知道,却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是为什么,难不成各路妖魔鬼怪也想要奖金,才赶到年底,加班加点的出来作妖?
当然,像陈清寒,平时主要负责天女墓研究,年底也忙,我不明白为啥。
我拎着钥匙走进隧道,今天没有需要照顾的普通人,我走得特别潇洒,戴上蓝牙耳朵听着80年代的迪斯克,跳着那个时代的舞步。
现在主播都要个才艺,唱跳RAP必须练起来,但随大流没意思,与众不同才有趣。
我踩着滑动的步伐往前走,跟着节奏鼓点往上看、往左看、往右看,跳到感觉来了的时候,我随着歌手用假声拔高调‘噢’了声。
“啊——”
我一声‘奥’唱完,另一个声音特别配合我,跟着喊了声‘啊’。
“鬼啊!”接下来这句,我听出对方是个女的。
“莫怕,待贫道前去降服于它!”
我听到后面的声音,‘咯咯’笑了两声,不为吓他们,只是单独地高兴。
“怎么办?道长,我奶奶说过,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完了完了,这是厉鬼。”
“小事、看我的。”后面的声音也不自称贫道了,哗啦哗啦摇起了铃铛。
他摇的可不是普通小铃铛,是那种……旧时赶马车卖酱油的摇的那种大铃铛。
“此乃镇魂铃,厉鬼听了它的声音,也会丧失行动能力。”
说话的功夫,我们双方走个面对面,我动作快,赶在他们用手电照清我之前跳起来,冲摇铃的那人撒了把刚刚从地上抓的土。
然后从他头顶翻过,回身抢过他手里的铃挡,他身边的女孩吓得后背紧贴着墙,花容失色、连声尖叫。
“大胆邪祟,居然敢——玩玩就攘沙子,我眼睛迷了!”
“该,又拿山寨货出来捉鬼,被揍一顿都是轻的。”我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踢在他在屁股上,他听到我的声音,赶紧放下揉眼睛的手,用力眨了两下眼,手电筒掉在地上,不过还亮着,他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谁,立刻惊喜地大叫:“芙姐!!”
“你小子,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来了?”我怎么看手里的大铃铛,都像是卖酱油摇的那种。
这东西捉鬼难,叫鬼出来买酱油容易。
“哦,我、我朋友,请我帮忙,特别急的事。”顺风看看旁边差点吓破胆的女孩,安抚道:“你别怕,她是我大姐,不是鬼。”
顺风道长嘿嘿一笑,转向我道:“她是我网友,认识好几年了,前些日子她和我说,她姐在地铁站失踪,警察找了,没找到人,她家人也当是她姐闹脾气,离家出走,可她觉得不是,怀疑地铁站有问题。”
“地铁站有什么问题?”我用自认温和的目光看向女孩,她却打了个冷颤。
女孩看了眼顺风,好像不太愿意和我这个陌生人说话,顺风立刻把话接过去,替她答道:
“其实吧,她姐是想自杀,失踪那天是写了遗书才出门的,监控都拍到了,她姐明明进了地铁站,而且一直没出站,如果寻短见成功,不可能没人知道。”
“监控也不一定能拍下所有人,下班高峰她跟别人拥挤着一起出去了,也是可能的。”我说。
“别人拍不到,我姐肯定能拍到,她那天穿着一身红,红裙子红鞋,在人堆里最扎眼,不可能拍不到!”女孩终于开口说话,情绪很是激动。
“嗯?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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