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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年在老太太那的地位,和杨新立是天差地别。
他对老太太和小屋没有丝毫留恋,跟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我存车的地方,我推着车子走了一段,等走出草丛回到公路上,我才叫少年上车。
他抱着小女孩坐在后座,骑回去我没有加速,骑太快两个孩子坐不住。
‘漫长’的回程之旅,路边是单调的风景,也许是太无聊,少年总算愿意和我沟通了。
我不再问老太太的事,和少年闲唠家常,少年在看到我是骑共享单车来的时,态度就有所软化。
他起初肯定不信任我,但可能他觉得没有坏人会骑共享单车出来耍阴谋,即便有也是比较接地气的坏人,所以警惕心放松下来。
他说起他的双亲已经过世,为了不和年幼的妹妹分开,他在听到亲戚互相推脱抚养权,并计划把他们送进福利院之后就带着妹妹逃了出来。
那晚他也是骑着单车从家里出来,急忙出逃的12岁少年,没注意固定妹妹身体的绑带没有系牢。
半路带子的松动,他妹妹从单车后座上摔下去,只有两岁的小女孩,迷迷糊糊一头磕在路边的条石上,就此没了呼吸。
就在少年抱着妹妹幼小的尸体号啕大哭时,一个老奶奶出现了,说她可以治好小女孩,并吞掉她的魂魄,说是这样才能保持她原神不散,然而想得到好处就需要付出代价。
从那天起,少年就成了老太太的免费劳工,外加血食。
少年紧紧搂着小女孩,像是非常害怕再犯同样的失误,其实他当时也是个孩子,哪里懂得怎样带着婴儿出行才安全。
要说犯错,他确实有,他在带着妹妹逃家的时候就没考虑一下,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少年,要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抚养一个两岁的幼儿?
那晚他妹妹即使不从车上摔下去,今后在他的‘抚养’下也会有更多的危险。
不过他为了复活妹妹,甘愿成为老太婆的血食,忍受了长达两年的痛苦,如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能说他不是个好哥哥。
只是小孩子终究好骗,老太太吞了小女孩尚未离体的魂魄,并以此要挟少年给她打了两年白工,还要供她血喝,最后,她肯定会任少年油尽灯枯,凄惨死去,小女孩的魂魄她也不会还给人家。
“嘶?她怎么知道我们客车什么经过这一路段,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控制车上的乘客,你知道吗?”我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太太的房子离公路确实不远,可也没近到拿望远镜就能穿透树林看到客车过来的程度,况且她知道是哪一趟客车吗?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她出去了,带着她平时不怎么用的一个草人。”
“那草人有什么不同吗?”
“不是草编的腿,两条腿是羽毛,像鸟翅膀,可能是会飞吧。”
“飞/毛/腿……”如果是会飞的傀儡,或者夜行八百里之类的,那昨晚敲我们房门的人,难道是草人?
草人目标太小了,又能夜行八百,如果是这东西敲的门,我们肯定来不及逮到它。
第395章 到达
可这样仍然解释不了她为什么知道我们行踪,我和包子原计划是坐火车去BS市,消息若是在出发前走漏的,老太太应该去火车上劫我们,或者是去终点等我们。
我俩下了火车,又上了周叔他们的面包车,半路发生意外才决定搭客车。
知道我们从火车上下来,面包车又半路出事的人,只有我们六个人,再就是黑瞳和红伞。
莫非……它们给老太太通风报信了?
他们该不会组建了妖魔邪祟联盟吧?
还真有这种可能,因为我随后向少年打听,老太太离开前,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和她交流过。
少年说有,昨天半夜老太太在屋外和什么东西说了几句话,他经常失眠,只是习惯了假装睡着,昨晚也是一样,他躺着假睡,听见老太太出门,在门口讲话,没人敲过门,更没有脚步声,老太太像是心有所感,知道门外来了东西,便披上衣服到门口和对方聊了几句。
然后就派出小草人出门,老太太总是神神秘秘,少年从不关心她和谁交流,又在做些什么事,所以没有多想。
“害,也是。”我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
人类之间的信息传递如此发达,怪物之间怎么就不能有通讯往来了,有肉大家分,或许一只怪吞不下书灵这块大肥肉,团队合作夺取,事后分赃也是可行的。
比如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抓了唐朝和尚,会通知干娘一起分享!
杨新立说他师父活了两百岁,期间结识的妖怪恐怕是不在少数。
回到酒店,我把少年和他妹妹带回房间,包子还没睡,她每隔一小时给我发条短信,我要是不回来,她怕是不会睡。
我给她回消息说会带两个人回来,让她提前准备点软和的吃喝,巧克力派只是零食,少年身体亏虚不是一天两天,今后能不能彻底补回来还不好说。
周叔他们也在我们房间,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给他们发过短信,把少年和他妹妹的基本情况说了说。
少年自称姓纪,名叫纪欢,他妹妹叫纪畅,他们一家四口很是幸福美满,只可惜父母两边的亲戚全都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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