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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第三支小队下来的时候就没用定位系统,眼下看来,不是定位系统出错,是洞窟岩壁后面还有空间,按坐标定位找,只能找到岩石墙,或上或下,或一墙之隔、或几墙之隔,不凿开岩壁他们肯定找不到人。
也许再多给点时间他们就能想通这事,可惜他们一队比一队失踪得快。
古人多用火光照明,于是古墓中便会设置升温挥发的毒物,现代人多用电器照明,反倒被怕火的东西袭击成功。
假如夜叉王用黑海带当守墓‘门卫’,那他未免太粗心了,在他那个年代,火把可是最常见的‘进墓’工具。
安东启动定位设备,我们没带那仪器下来,所以只能由他引路。
陈清寒问他,我们此刻所站位置附近有没有被困的人,安东默了半晌,陈清寒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随即通讯器那边传来安东紧张地声音,结结巴巴说这不太可能,仪器可能还是有故障。
陈清寒让他把看到的说出来,不管多离谱都没事,安东说定位信号发射器就在我们身边,近到不用转头就能看见。
他说信号排列非常整齐,像是两列迎宾队分列左右,我们不可能看不见。
莫洛斯几人听到这话,表情一凝,缓缓转头看着通道两侧的怪物雕像。
忽地,艾米尔端起枪,他的神情好像是看到了必须消灭的东西,但我们并没有看到,陈清寒一把按住他胳膊,让枪口朝地。
艾米尔急了,想甩开陈清寒的手,他眼睛死死盯着左前方的一座雕像,说:“动了,它在动。”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座雕像保持着站姿,平视前方,没看出来哪动了。
“它下来了。”艾米尔挣了两下,没挣开陈清寒的手,急道。
雕像都有一个基座,并且不高,但还不至于矮到会被忽视的地步,艾米尔说下来了,是雕像从基座上走下来了?
“清醒点艾米尔,你产生幻觉了。”维克多抓住他肩膀,用力摇晃了他两下。
“你们难道看不见吗?它走过来了!”艾米尔挣不开陈清寒的手,便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匕首。
“一定是这些雕像的眼睛,它们有致幻作用。”维克多性格比较暴躁,刚认识他这么一会儿我就感觉出来了,他话音未落,便抡起拳头,砸向身边雕像的眼睛。
我毫不怀疑他的拳头能砸死人,他如同希国神话中的大力士,拳头带风,一下就把石头雕像的脸给砸塌了。
脸塌了眼睛自然就掉了,那由红石头制成的眼睛竟然不是遍的,而是一颗颗特别圆的红石球。
他动作太快,也没给我们开口的机会,陈清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一座雕像被破坏,其它雕像跟着动起来,大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思。
它们的眼球开始转动,且发出比之前强烈百倍的红光,它们的嘴巴张开,吐出一股股红色烟雾。
红光乱蹿、烟雾弥漫,维克多这一拳,在黑暗的环境中制造出几分土嗨迪厅的气氛。
陈清寒下令大家赶紧退出去,古人设计这东西,肯定不是为了蹦迪用的。
可当莫洛斯的手电光照向身后,发现我们进来时的入口消失了。
身后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我们追进来,大概追了二十米,但现在看着,身后的通道远不止二十米,一百米也不止。
前后都是没有尽头的黑暗,还有红光乱蹿的雕像,眼看红烟就要形成红雾,我们赶紧掏出防毒面具戴上。
莫洛斯不信邪,他向后跑了一段,如果是幻象,他这么往前冲肯定会撞墙,然而没有,他直接跑出去老远,远远超出了我们进来时走过的距离。
“是位移,在咱们没注意的时候,通道发生了位移。”维克多说。
艾米尔还被幻觉支配着,他对着空气划出一刀,陈清寒只好打晕了他,防止他误伤队友。
如果是人造的建筑,维克多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存在,因为那是由机关控制,进行移动、重新排列组合的大型机关。
我们脚下的通道是天然山洞改建的,都是实地,岩壁更是不能活动,不可能通过机关来控制位置。
况且地下洞窟的范围无法估计,我不相信夜叉国有这么牛的技术,能将整片地下洞窟建成一个机关。
“你的手!”莫洛斯验证失败,他跑回来,忽然抓住维克多的胳膊,将他的小臂抬起来。
维克多没戴冬款手套,只戴了副战术手套,十指全露,莫洛斯抬起他的手臂,我们看到他的手指上起了好些小红水泡,像得了疹子。
维克多自己都没发觉,看到手指上起红疹,他立刻摘掉手套,结果就看到他整只手上起满了红泡,手心手背手指,没有一个地方落下。
“是中毒了吗?”莫洛斯担心地问。
“看看你的手。”陈清寒对莫洛斯说,同时,他也去摘艾米尔的手套。
莫洛斯看看自己满是红疹的双手,再看艾米尔的,知道他们三个人全都中了招。
他看着我和陈清寒,我们俩没戴手套,光滑的皮肤一目了然,一个水泡都没有。
我们几个人一路始终没分开过,他们呼吸的空气我们也吸了,他们照过的红光、接触过的红烟我们也一样,现在出现两种结果,莫洛斯和维克多自然是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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