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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没变,但重新办理了银行卡、手机号,原来的全部作废,这是在他失踪三年后的事。
刚好卡在下落不明满四年可以宣告死亡这个坎上。
他回来已有两年了,一直没人销案,所以失踪人口记录里仍有他的信息。
吴键盘帮我查到这人现在的住址,就在省内,开车两个小时能到。
曾珊那边被黑绳子指挥着四处乱绕,估计黑绳子是防止有人暗中保护曾珊,想把尾随的人甩掉。
我拿到电竞怪的地址立马派风音出发,让她尽可能快地赶往琅市。
黑绳子忌惮我,它很可能会躲在暗处监视我,如果我出门,它肯定会跟上,我不想让它知道我们查到了线索。
风音自己出门,故意打电话假装约朋友出来聚餐,还买了一堆饮料扔车里。
组里的建筑牢房经过特殊处理,整个下午我们都搬到牢房里办的公。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能高估了黑绳子的能力,它如果能做到无玻璃不入,那干扰我们工作可太容易了,神灯在没送到单位去之前,它就有机会将它偷走。
它肯定有弱点,只是我们不知道,所以掌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单位的档案库里有堆积如山的怪事记录,可时不时地,还会出现新的怪事,无法用经验判断,也没有前车可以借鉴。
曾珊在公路上转悠了快两个小时,然后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她身上和车上都有定位器,掌门派去跟着她的人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拆下来的定位器。
单位里有擅长追踪的高手,没有科技产品他们照样能跟踪目标。
只是拆掉定位器还甩不掉他们,白云让几个工具人扮成环卫工,穿着统一制服,戴着严实的口罩,一路跟着曾珊,直到跟着她一起消失。
也亏她想得出,扮成环卫工人确实可以出现在每条街上。
工具人消失前,和白云通过一次话,说是看到了‘五个异形抬车’,她们会继续跟踪。
然后就跟没了,白云听我说的,怕电子设备的屏幕也能被黑绳子入侵,所以没用手机和她们联系,她始终跟她们保持一定距离,使用对讲机联络。
工具人是带着对讲机一起消失的,白云很肯定她和工具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超出信号范围。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其中一个工具人找到她,原来她们一直在跟她联络,但是对讲机好像失灵了,所以派回来一个人给白云带路。
工具人的出现说明,曾珊和卡车并没有穿越,他们还在这个世界,只是被隐藏了。
白云给我发消息,用的是老年机,而且只发短信,音译我族语言,看着那一堆堆毫无关联的汉字,就算黑绳子能窥屏,也看不懂啥意思。
白云跟工具人对交流也是说我族语言,她说会用相机拍下照片,让我看看异形什么样。
我在牢房里拿着老年机等消息,她和工具人一样,很快失联,不知跑到哪个没信号的隐雪区域去了。
她那边没了消息,风音却传回个好消息,她在琅市有新发现。
她找到了冒名顶替电竞椅怪的人,但她怀疑自己找错人了,所以发消息问我怎么办。
我和她的交流方式跟白云一样,她发短信问我,住在那间出租屋的是个女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电竞椅怪叫刘波,活着的话今年应该是二十七岁,我见过他本人…的头,明明是个男人。
风音说可能是盗用他身份的人是女的,我让她直接问那个女的,她说问不了,屋里的女人好像是植物人。
虽然有呼吸、有心跳,可是昏迷不信,风音怎么叫她、摇她,都弄不醒。
我让她干脆把人带回来,一个盗用身份的人,屋子里放着个植物人,没准儿是被绑架过去的。
风音检查过那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人居住的痕迹,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但不知为什么,她昏迷了。
甭管她是嫌疑人还是被害人,带回来问问准没错。
风音走前正巧遇上隔壁邻居,她自称是女人的朋友,女人身体不舒服,自己去不了医院,所以把她叫去了。
邻居没有怀疑,还跟风音聊了两句,风音听他们叫女人刘波,便确认就是这女人在冒充电竞椅怪。
女人只是昏迷,呼吸平衡,心脏正常,风音趁人不注意,把她装进后备箱,她觉得这样做,就算黑绳子能从车窗里钻出来,也进不去后备箱。
假设电竞椅怪和黑绳子是一伙的,那这个冒充刘波的女人,很可能也是一伙的,最起码她认识它们。
从琅市赶回来也要近两个小时,白云和风音两边都安静下来。
我走出牢房,到楼顶天台去透透气,这时宿希给我发短信,也是用我族语言音译的汉语,告诉我曾珊消失的具体地点。
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说她暗中跟着曾珊呢。
曾珊执行的是单位的任务,只有单位内部人员知道,按说宿希不该知道这件事。
宿希说曾珊不知道她跟着,本来她们约了今天晚上去吃私家菜,中午的时候曾珊突然取消了计划,说要在单位加班。
宿希就去餐馆打包了几道特色菜,想着给她送单位去,当回宇宙级好闺蜜,结果刚到单位对面,就看到曾珊开着一辆卡车出来了。
她好奇,曾珊开卡车加什么班,要是跑长途,那更得好好吃饭,她就想开车去追曾珊,把打包的饭菜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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