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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相贴,像是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一般,酥麻的感觉从头皮朝下一路蔓延着。
仅是片刻,洛婉柔便撑不住身子,缓缓退开来再次躺回了床上,睁着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霍黎。
似乎与霍黎上次偷吻她的感觉不太一样,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柔软,湿润,带着不寻常的热度,挠得人心尖有些发颤。
李蓉玉想将她嫁出去,那如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和自己的护卫搞在了一起呢?
手臂缓缓垂落,顺着霍黎的肩颈,再到他一丝不苟的衣衫,隔着靛蓝色的衣袍,她触到了他坚实的胸膛,与她的柔软截然不同,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此刻却被赋予了生命上下起伏着。
再往下,是他紧实的腰腹,只是指尖的划过,便能感觉到他的紧绷,令腹部凸显出凹凸不平的肌肉来,在她的触碰下发出轻微的颤栗。
洛婉柔手不安分地乱动着,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霍黎,他沉稳的脸庞显而易见地出现了破绽,幽深的目光像是要将洛婉柔看穿一般,透着沉冷的光,神色晦暗不清。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混杂着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将这静谧的氛围营造出几分令人神魂颠倒的暧昧来。
像是看得无趣了,洛婉柔的指尖再度上移,缠住了他高高束起的马尾垂落下的一缕发丝,像平时把玩自己的发丝一般,将发丝缠绕在指尖,轻轻打着转。
他的发并不像他的身体那般坚硬,反倒是出乎意料的柔软,细软的发丝和白皙的指尖缠绕在一起,气氛变得暧昧又浑浊。
洛婉柔眼眸里的神情并未变化分毫,却仍是在半阖时,露出了一份让人难以自持的撩拨,撩拨着他的发丝,也撩拨着他的心弦。
霍黎全身上下的感官几乎在这一刻被全数带动了起来,脑中混沌一片,即使眼底沉寂得,像是要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压到心底,却仍是争前恐后地想要喷涌而出。
洛婉柔看着指尖缠绕的发丝,嫣唇轻启,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轻声问道:“你何罪之有?”
兴许洛婉柔并不怪罪他将她抱进了屋中,他已经不是头一次抱她了。
他抱得很平稳,力道也适当,压根没有冒犯她分毫。
他应是无罪的。
可是这带着诱惑意味十足的问句,仿佛就是打定了注意,硬要给他安置一个罪名。
霍黎直勾勾地看着洛婉柔,她的视线并不在他脸上,所以并未瞧见霍黎此刻几乎难忍的情绪霎时涌动了起来。
洛婉柔有些不满霍黎的沉默,正要抬眼,忽的一道暗影笼罩下来,绕着发丝的指尖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半压在她身上的人近乎粗鲁地完全压了下来。
洛婉柔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唇间的呼吸被瞬间掠夺,不同于她方才的浅尝即止,更不同于上次在马车中那试探又谨小慎微的试探,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耳边是粗重且欲念十足的喘息声,唇齿被粗暴地撬开,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令她毫无反抗之力。
双唇隐隐作痛,却在同时又攀上了另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像是挤压许久的执念,在此刻毫无掩饰地将她笼罩在其中,她被迫仰头,只能微张着嘴,任由他肆意侵略。
凶狠霸道的吻,像极了霍黎本来的样子,不留余地,没有退路,她轻吻他一下,他便以数十倍的凶猛全数奉还。
大脑开始混沌不堪,无法集中的思绪令她根本做不出应对的反应,双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肩头,想要将人推开,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霍黎强硬地不允许她的舌尖躲避,洛婉柔靠在他的胸膛上,攀上的热烫不知是自己的温度,还是霍黎的温度。
被紧握的手不知在何时被松开了,转而腰身便被一双热烫的手掌给牵制住,微微使着劲,像是在克制着自己,没有探向更深的位置。
洛婉柔有些慌乱地承受着暴风雨般的吻,鼻息间霍黎的气息将她牢牢圈住,令她无处可藏。
洛婉柔感觉呼吸开始困难,腰间的手也越发不受控制,意识回炉了片刻,她嘴上使劲,咬住了霍黎的唇。
霍黎身子一颤,像是顿时从水深火热之中回过神来,动作停顿下来,两人微微喘着气,热烫的呼吸铺洒在对方的脸庞上。
退开些许,霍黎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视线中,身下的人像是瘫软成了一滩水,双眸蒙着一层暧昧的水雾,视线有些涣散地看着他。
鼻尖下的红唇,像是遭到了什么毫不怜惜的欺虐一般,艳红一片,微微发肿。
这一幕几乎比方才的吻更加致命,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让人几乎无法自持。
霍黎身子僵硬地直立起来,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这勾人的脸庞上移开,垂下头声音带着令人羞怯的暗哑,低声道:“奴才有罪,不该逾矩。”
洛婉柔回过神来,视线仍有些迷蒙,在霍黎身上聚焦,心跳却仍没有平缓下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她问话霍黎沉默不语,是觉得自己压根没做错什么,这会倒是硬生生给自己安插了一个罪名,但却是先斩后奏。
她是想挑逗他,也因心头杂乱的思绪负气吻了他,但她却低估了霍黎的本性。
不,应该是说,她一时间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本就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只是他在她面前显得太过乖顺,让她时常会忘记,自己曾经看到的他,是多么令人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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