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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知宁却眉头紧皱:“可宫里的事,外头怎会传得沸沸扬扬?”
    “那就不知道了,大约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莲儿跟着疑惑。
    傅知宁扯了一下唇角,不觉得是这个原因。难道是皇后为博取圣上同情故意装病?可也不应该啊,若真如此,只在圣上跟前装就是,何必宣扬得到处都是,显得好像圣上苛待了她一般,岂不是将事情搞得更糟?
    傅知宁越想越疑惑,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候百里溪。
    莲儿分享完八卦已经离开,此刻房门紧闭,只有两扇窗子开着,对流的风吹熄了蜡烛,为寝房添了一分凉意。
    夜色渐渐深了,傅知宁昏昏欲睡,又一次险些栽地上时,她猛地惊醒,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别管皇后是真病还是假病,事情既然传得到处都是了,百里溪应该很忙吧?
    今晚或许不会再来了。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失落。
    皇宫内,御书房灯火通明。
    赵益冷笑一声:“皇后真是好本事,竟能想到装病逼朕放了她,朕若是不同意,日后是不是还要落下个苛待发妻的罪名?”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或许是真病了,圣上不如请太医先去看诊再做决定。”百里溪不急不慢地开口。
    赵益一脸厌烦:“她若真是母仪天下,也不会将朕的儿子教成那样,再说病了又如何,朕虽关了她,却从未苛待于她,连份例都未曾减少,她若再病,也只是不知好歹!”
    百里溪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
    赵益沉着脸抄写佛经,试图从经文中寻求一丝平静,可惜越抄越浮躁,索性摔了笔往外走。百里溪平静地跟着,将他送去了新封的婕妤宫中,这才折身回司礼监。
    司礼监内,赵怀谦已经等候多时。
    本打算换身衣裳便离开的百里溪一顿,一脸平静地看向他:“殿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赵怀谦眼下一片黑青,显然近来也是累得够呛,“你家那丫头真有本事,靠一己之力将赵良鸿拉下马,还能全身而退,与她一比,我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倒像小孩子过家家了。”
    如果没有傅知宁,他或许还在徐徐图之,一两年之后再动赵良鸿,现在可好,计划直接提前这么多,每日里要忙的事猛地翻了几倍,兼简直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
    百里溪扫了他一眼,脱下外袍开始解腰带:“既然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
    赵怀谦乐了:“说得也是。”
    “所以你还未说为何而来,”百里溪说罢,侧目扫了他一眼,“别说你只是闲逛。”
    赵怀谦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直接提了正事:“皇后是真病了?”
    “嗯。”
    赵怀谦勾唇:“贵妃娘娘也太沉不住气了些。”
    “当年圣上还是皇子时,皇后与贵妃同时进府,就因为皇后比贵妃大了一个月,便压了她二十余年,贵妃心中积怨已久,如今自然不肯放过翻身做主的机会。”百里溪面色平静,将衣袍叠好了放到一旁,只穿着中衣来到柜子前。
    赵怀谦摇了摇头:“都忍这么久了,再忍个一两年又能如何?敢这么明目张胆,是自认宫中已无她的对手了吧?”
    “圣上年纪大了,心总是格外软些,皇后在宫里一日,便会为赵良鸿谋划一日,说不定哪天母子俩就复宠了,贵妃不敢等,自然要趁她病要她命。”百里溪换了衣裳,垂着眼眸扣腰带。
    “贵妃已动杀心,难怪皇后要破釜沉舟,冒着与圣上夫妻情断的危险将自己生病的事宣扬出去,她们两个这次算是阴谋碰阳谋,贵妃是执意要皇后的命,皇后则试图用坊间舆论,逼圣上放过自己,若圣上不答应,将来她真的身死,那圣上只怕会对赵良鸿加倍愧疚,横竖都会唤起圣上对赵良鸿的父子亲情。”
    赵怀谦说完,自己先笑了:“这二位可真有意思,简直一个比一个自信。”
    “所有贸然行事,都是深思熟虑罢了,圣上显然对皇后已没什么情分,如今赌的便是皇后死后,圣上会对赵良鸿生出多少愧疚。”百里溪平静开口。
    赵怀谦扯了一下唇角,眼底一片冰凉:“最好不要太多,否则只怕死得更快。”
    百里溪看向他。
    赵怀谦与他对视,下一瞬总算发现他换了一身衣裳:“你要出门?”
    “嗯。”百里溪没有否认。
    赵怀谦无语:“都这个时候了,去哪?”
    “去找那个有本事的丫头。”百里溪说完,直接丢下他独自离开了。
    赵怀谦愣了半天,才想起有本事的丫头是谁。
    不知不觉已是子时,宵禁之后的京都城一片寂静,连清风都隐约有了回声。
    百里溪进到寝房时,傅知宁已经睡了。
    她穿着一身轻薄的衣衫,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汗意浸透了发丝也不知道。
    “怎么睡得这么沉。”百里溪有些无奈,将被子扯下来。
    傅知宁只觉身上猛地清凉,顿时舒服地舒展眉眼。
    百里溪定定看了她半天,视线最后落在了她的腰上。他没有犹豫,轻轻拉开了她的衣衫,连并着小肚1兜也往上掀了一半,露出纤瘦的腰肢。
    伤口已经结痂,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彻底痊愈,只是痊愈之后,多少会留下痕迹,与周围光洁的肤色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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