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什么样的方式？
    怎么个换？
    卫虎不懂。
    厉斯年不说，他便不再问：“人事部那里，”
    卫虎略带尴尬地望着已然准备埋头处理文件的厉斯年。
    听卫虎犹豫，厉斯年抬头看着他：“？”
    对这个追随自己多年，被人人评价为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助理，厉斯年相当有好感。
    因而极有耐心地等着卫虎犹豫着说下去。
    “您真想让我顶替许威吗？”
    卫虎目光有点闪烁，小声说：
    “厉总，那可是个专业活，不是逮谁都能干的。”
    原来是为这个。
    厉斯年边重新埋头把文件翻了一页，视线飞快地扫着那些文字，嘴上却没闲着，跟卫虎说：
    “你觉得谁合适，或者我之前看中谁，你把简历拿给我。”
    卫虎总算舒心地出去了。
    待将简历拿回来之后，给厉斯年带回来刚才两人离开后的最新消息。
    原来，因为厉斯年，也就是全体厉氏眼中的凌骁，三言两语便处理了公司元老极人物许威。
    又命人赶走了董事长的亲侄女，厉家霸道三爷的唯一千金，厉氏上下，已经人心惶惶。
    下一个还要拿谁开刀？
    这人不会借厉董养病的机会，在厉氏乱来吧？
    还是这一切，都是厉董的意思，想借外人的手，对公司大胆改革？
    公司自打厉总走了后，遇到过两次大的波折。
    第一次便是厉家内部争夺厉斯年总经理的位置。
    好在被厉董强行压下去了，暂时找到合适的人之前，由他本人亲自兼顾。
    第二次，便是许佳慧严重发病的那次，厉泽成亲自带许佳慧到国外看病。
    足足半月之久不在公司。
    就在那半个月里，公司相继几个重要项目出了事。
    罚的罚，停的停，损失了将近半年的收入不说，还差点摊上官司。
    所以厉氏董事会成员，“自发”组织召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只有一个议题，那便是要弹劾厉泽成，另选董事长。
    最后，厉泽成是在一众元老的支持下，险胜反对势力。
    又拼了命地接连拿下几个项目，填补回亏空。
    这才把那些异样的声音，勉强压下去。
    现在，是厉斯年走后，厉泽成第三次经历难关。
    这一次，怕是挺不过去了，毕竟丧子之痛摆在那儿，人的身体跟精力都有限。
    所以大家纷纷猜测，厉泽成不是大限将至，便是想借此之机，大刀阔斧地整顿改革。
    无论怎样，应该对厉家人没什么大影响。
    就算在公司的位置不保，还有股份可拿，日子怎么着都不会太难过。
    而普通员工就不一样了。
    轻则降薪，重则离职。
    如果被公司辞退，还有补偿金可以拿。
    如果真像其他公司那么恶心，怕是连补偿金都没了。
    听卫虎说完，厉斯年从厚厚一摞文件里抬起头，深深拧着眉头道：
    “马上召开视频会议，除在岗人员，全员参加！”
    “是！什么时候厉总？”
    厉斯年抬腕看眼时间：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