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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太久没接触不太适应,毕竟暑假……”
秦父的话到这里停下来,秦鸢明白他的意思,之前为被重点班录取以后,秦鸢为了开学的时候能跟上进度,让秦父找了家庭教师给她补课,但才补了没两天,秦鸢就因为摔伤腿进了医院,之后补课的事也就这么落下来。
秦父担心秦鸢只是暂时因为课程的复杂而心生烦郁,不清楚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是什么,那样即使转到文科班也没有意义,会像无头苍蝇。
从秦父略显复杂的眼神中秦鸢明白过来,看来要想成功转班,父亲大人这里的思想工作必须要做到位了。
但秦鸢是谁?现在这副青涩身体里装的已经不是十六岁懵懂的她了,她现在是秦·钮钴禄·鸢。是在圈内混迹多年人际经验丰富的二十八岁秦编,巧舌如簧的本领早就练的炉火纯青。
一番言之凿凿的理由下来,把秦父也是说的七七八八,大手一挥就拍了下秦澈的脑门儿:“找个时间给你妹妹补补。”
“没空。”秦澈说完摸了下亲爹毫不手软触碰的脑袋瓜,眉心啧着往旁边挪了半米,才回:“爸,缘回寺那边的项目我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你儿子又不是三头六臂,哪有时间空出来给这鬼丫头补习。说不定课没补两天她又不想转了……”
话落又是一脑门,秦父表情稍霁:“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反正给小鸢补课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你是自己给她补,还是找人代劳,反正你妹妹要是月考没转进重点班,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父话落就毫不留情地上楼了。
留下秦澈在后面叫苦连天也丝毫没能撼动秦父坚决的脚步。眼看木已成舟,秦澈回头恶狠狠瞪了秦鸢一眼,抬手戳了一下秦鸢的脑门:“净会给你哥找事!”
秦鸢闻言微微吐舌。
秦澈表面看着吊儿郎当,但秦鸢知道,只要是她哥答应下来的事,十有八九会有着落。
只是没想到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当然这些暂且只是后话。
秦鸢当晚怀着解决大事一桩的心情睡了一个美美的觉,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叼着面包片进教室,就看着兼语一脸快要驾鹤西去的表情。
秦鸢吸牛奶的动作一顿,戳戳好友眼下的青窝,问:“你昨晚偷鸡去了?”
“?”兼语看看她,又去掏桌洞底下的镜子,打开一瞧,看到镜子里自己浓黑的眼圈时直接倒吸一口凉气:“我去!怎么这么明显啊啊啊啊啊我出门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看着她激动地张牙舞爪,秦鸢在旁边吞下一片面包片又问:“所以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闻言便是一道幽怨的视线,兼语的眼神径直落在秦鸢脸上,后者一怔,又去咬牛奶的吸管压惊。
不管怎么说,不能自己吓自己,先看兼语怎么说。
果然那眼神凝视三秒后又悉数离开,兼语的脑袋靠过来放到秦鸢胳膊上,控诉:“你还知道问我!秦大鸢,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说好要一起在一班浪迹天涯的,现在倒好,你转身就丢下我跑了,还要转科,那我……我跟你好多少年了!!眼睁睁看着你被无良折磨,那我这个好朋友还当不当了?”
秦鸢微愣:“所以你昨晚……通宵看书去了?”
兼语点头:“嗯嗯。”
“然后呢?你要跟我一起转?”
“那倒也不是。”说到这里兼语的脑袋直了起来,略显别扭地侧了侧身:“我昨天试着看了看近代中国的历史,就……感觉还蛮不错的。”
这话听着不太连贯,秦鸢没忍住插了句话:“那具体什么感觉?”
“就,催眠的感觉。”
“……”
“啧,那你这算通的哪门子宵?”
“我那不是为了艺术效果吗?怎么还是应该意思一下不是,所以我后面就去深入了解历史古人的故事了。”
秦鸢:“比如?”
兼语:“鲁班你知道吧?”
“嗯。”秦鸢点头,造锯子那个嘛。想着又吸溜了一口牛奶,还未来得及下咽,便听兼语继续补充的话传来:“他原来是个造炮仗的啊,就是智商有点奇怪……”
秦鸢:“?”
兼语:“老说什么……鲁班大师智商二百五…”
“……”秦鸢:“谢邀,她差点吐奶。”
后来也没再进行这个话题,转科的事兼语只能有心无力,看来想要战胜无良老师,只能靠她自己。
不过现下,面对这位敌人,秦鸢有了一个知己知彼的机会。
西临一中的开学典礼在早自习结束后开始举行。
广播通知下发以后,各年级的同学陆陆续续搬着凳子走向操场,宽阔且清新的草坪上隐隐有露水的味道,蓝色的塑胶草坪上踏过一丛丛的脚印,蓝白校服交织成一片汪洋的海。
秦鸢马尾晃荡,融入这年轻活跃的队伍之间。
高二一班的集合方队在正中间第二组的位置,全班共有五十人,男女生分成两排。秦鸢个子高,167的身高在女生中较为出众,站在了第二排女生最右边的位置。
而她后方,是空的。
有人没来。
后背有猛烈的阳光照射过来,照的秦鸢裸/露在外的手臂隐隐发烫,不太好受。
看着旁边女生清一色地遮蔽在阴影里,额心的汗又不禁向下冒了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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