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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为太后治病事关她能否得到梁玄青睐,绝不能再被宁久微破坏。
“抓住她,她是陈国派来的奸细!”郑意突然吩咐守卫,也不再去管刚刚到底是谁在发笑,当务之急是堵住宁久微这张可恶的嘴。
这些天郑意一直在庄内陪伴太后,俨然已是上林苑半个主子,守卫闻言立马将宁久微团团围住。
“郑小姐一口一个奸细,空口白话污人清白,未免有失梁国风范。”无凭无据的,宁久微丝毫不惧。
“小女承蒙太后信任负责山庄安全,为了太后安危着想,烦请这位姑娘把名帖或者邀请函拿出来,大家皆可安心。”郑意温和可亲地说道,实则是说若宁久微不配合就是在危害太后。
“启禀太后,这位卫小姐,名叫卫九灵,乃是卫国人,绝不会是陈国奸细。”傅时晏突然现身拦住守卫,帮宁久微求情。
“傅时晏,你出言包庇,傅丞相可知道?”郑意没想到傅时晏向来懦弱,此时竟会出面保宁久微,只好暗示他小心祸从口出。
宁久微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刚刚帮她进来的小郎君竟是梁国丞相之子,更没想到傅时晏会帮自己说话。虽然她并不惧怕郑意,还是心中一暖。
郑意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她的嘴吗,呵,天真。
宁久微小嘴一嘟,顿时泫然欲泣,委屈地说道:“郑小姐昨日刚邀请的在下,怎地今日就不认人了。”
郑意:“!!!”
“你,休要胡乱攀扯。”郑意没想到宁久微竟能如此颠倒是非,娇娇柔柔地指责宁久微,如弱柳扶风,微红的眼眶让人心生怜惜。
“好啊,郑家的女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之辈,昨日我帮郑小姐解决了粥棚的暴动,郑小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要请我喝粥,才过去一天就翻脸不认人。”见郑意不承认,宁久微一下子就怒了。
宁久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郑意,气势全开地怒吼道:“郑家的女人果然都是狼心狗肺之徒,上有太后卖国求荣,下有郑小姐恩将仇报。”
院中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吃惊地望着口出狂言的宁久微。
宁久微对众人的目光丝毫不觉,嗤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自从先王去世,您一直郁郁寡欢,您若是想念先王,为何不随其而去。若不想念,这幅样子是要掩盖什么吗。明明是您兄长害死的先王,您要死不活的是做给谁看!”
太后脸上的疏离笑容骤然消失,双手紧紧握拳,嘴唇紧抿,眼中似乎燃起一团火,一声不吭地瞪着宁久微。
这下不用郑意命令,“唰”地一声,寒光一闪,守卫长剑出鞘,直接架在了宁久微细嫩的脖颈上,若不是顾忌着宁久微身前的傅时晏,怕是要即刻将宁久微就地正法。
傅时晏急得满头大汗,伸手捂住宁久微的嘴想要制止她的送死行为。
“让她继续说。”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男子阔步走到庭院中央,守卫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参见王上!”
原来男子就是梁国大王梁玄。
一身玄衣纁裳的冕服和腰间佩玉的革带,完美地修饰出梁玄挺拔的身姿和紧实的腰身,头戴七旒青玉冕冠不怒而威,缓缓地从众人面前走过,当的是雍容矜贵。
梁玄审视地看着刀剑加身也面不改色的宁久微,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鼻梁挺拔,目若朗星,负手而立尽显王者气魄,令人不敢和他对视。
宁久微却是个例外。
她直直地看了过去,一瞬间四目相接。
她看着梁玄幽暗深邃的眼睛,她知道,这双眼睛里隐藏了一个少年帝王的隐忍和抱负,深不见底却灿若星辰。
难怪原主在那种情况都会爱上梁玄,这也太好看了吧!宁久微把过往见过的明星都过了一遍,却无一人有梁玄的气质。
冷峻疏离又矜贵无比。
可怜她母胎单身二十余年,如何才能让这般出色的梁玄爱上她。
梁玄长相酷似先梁王,因此平日里只有在太后入睡后才敢前来探望,生怕因为相似的面容刺激到太后。
众人听得梁玄此话,都安静下来,郑意哪怕再屈辱愤恨也只能偃旗息鼓,双眼中的妒意一闪而过,再看时又是一脸温婉贤良。
太后仿若没有瞧见梁玄的到来,只死死地盯着宁久微。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宁久微莫名有种中学时期,要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师生做获奖感言的自豪感。
宁久微浅浅一笑,轻启朱唇:“太后不愿意自我了断去见先王,只叫郑小姐作陪,我也理解,毕竟是太后的兄长,郑小姐的叔父,被陈国收买,谎报军情,才导致先王孤军深入,被困山谷,被敌人包围以致惨死。” 宁久微说话时仪态极好,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致命。
“不知道先王临死前是否知道这一切是太后您指使的呢!”宁久微声音突然凌厉,直指太后。
“你,你!”太后脸颊发红,青筋暴起,嘴唇张张合合,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院中的众人此时皆已目瞪口呆,天底下竟还有人如此胆大不要性命。
宁久微见状,突然解下腰间的玉佩,猛地掷向太后身后的梁玄。
玉佩正好击中梁玄胸口,梁玄一下子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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