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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对少爷那么好!我才是少爷……”
看她这反应,估计南妧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这种事也做不了假,和掌权的周管家不同,她没必要污蔑一个保姆。
斐家的老一辈只觉得今天真是丢尽了脸面,如果传出去,斐家在上流社会绝对会被嘲笑。
不少人心中不由暗暗责怪南妧,这种事私下解决不就好了,非要闹到外人面前,这些警察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下还得好好敲打一番让他们出了门别胡说八道。
谁知还没完,南妧又指向跟在周管家后面的女管家,也就是一直负责“教导”自己的那位,“她喜欢体罚女佣,被开除了,犯什么法你们判断。”
“这人,收了周管家的贿赂加威胁,协助他倒卖。”
“这个,喜欢虐猫狗小动物,他那个房间床底下有不少处理后的尸体。”
斐家长辈:……
麻木,呆滞。
一开始如果心里还有什么抱怨,这一刻也只剩下无话可说,他们斐家是流年不利吗?
招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这一队警察也很无语,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本来是代表重视的意思,现在竟然一人抓一个都快不够了?
不过他们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说自己不行。
南妧似乎看出了警察们的窘境,很大方的把保镖和车都借给了他们,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后,洋洋洒洒十几个人离开正厅,让它瞬间空旷不少。
至于之后怎么处理,周管家偷的东西能不能追回来就不关南妧的事了。
又不是她的钱。
她和斐以峥领证前光财产协议就签了厚厚几十页,如果不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南妧才懒得费尽心思找证据。虽然这件事上好像她哥出力更大些。
总而言之,如果只是处理那个保姆和其他几个人,南妧直接开口就行。
完全不用搞这么大阵仗。
“夫人!您今天实在太冲动了!”
确定人离开后,一位老人迫不及待就开口批评南妧,谁知南妧根本不害怕反而直接岔开话题。
“我下午会搬出斐家,房子什么你们不用担心,虽然比不上这大,但我不介意。”
——谁担心你有没有房子?!
斐家和南家还会缺房子不成!
“不行!你既然已经嫁进斐家,怎么能搬出去住!”
南妧就知道这些老古董会反对,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的茶水又喝了一口,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口有些渴了。
这样的反应却让开口的老人更生气,和长辈说话不仅不起身回话还一副嚣张的样子。
南家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
对上这能杀人的眼神,南妧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我可不敢住下去了。”
“你们看看,我才住了半个月就遇上偷主人家东西的,虐待主人的,还有虐待小动物的,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一个不爽,就开始虐待我了呢?”
“我这么娇弱,可受不起。”
“退一万步来说,我进斐家也带了不少好东西,可不想某天一起床发现都没了。”
这话着实扎心,斐家自诩清贵人家,怎么可能算计女方财产,特别还是这几年势头很猛的南家女。
“这、这只是意外,我们会好好约束他们。”
老人声音小了一些,脸上也带了一丝心虚的笑意,显然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
那几个被带走的在斐家工作可不止一年两年,最少的也是五年起步,他们发现了吗?
没有!
再说南妧要的可不是什么保证。
她今天只有一个目的,搬出斐家!
如果真的不顾一切,这些人也不敢不让她走。之所以等了三天,收集确凿的证据,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理直气壮。
南妧和斐以峥的婚约想要解除没那么容易,当初两人领证后,南家拿出了好几个项目以表诚意,斐家也一样。
现在这些项目不少已经在进行中,南妧如果无缘无故搞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南家的名声和资产都会受到影响。
不管是不是自愿,她既然承了人家一条命,总不能让南家吃亏。
而且她的心愿就是抱着南家的大腿混吃等死,南家好她当然才好。
“那我也不放心,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约束好,我的命那么重要,受到一点点伤害,我爸妈还有我哥都得心疼死。”
南妧皱起眉,“这事我还没和他们细说呢,不然他们早就来接我了!”
威胁!
这时候搬出南家人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这事还真是他们理亏!
“但是历代当家主母从来没有搬出去住的。”
“那家规也没写主母一定要住在这里啊?以峥不是也常年在外?”
那怎么能一样,家主是为了拓展海外的生意!
不过这些人也知道这句话不能说,如果不是这两年南家势头太旺,他们此刻也不至于如此憋屈,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此刻他们也看出了南妧的决心和自己的弱势,似乎找不到理由阻止这件事。
“夫人想出去散散心也行。”
一直没开口的斐行霖终于出声,他今年六十三岁,可以说是斐家最有威望的长辈。
更是斐以峥五代以内的血缘亲戚,即使是他也要叫这位一声: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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