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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Nick Tse
    Nick Tse是个律师,或者说,也是个律师。因为认识他的时候,我正好通过执业资格考试,so,I’m a lawyer as well as he is。而对我这样境况的女孩子来说,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有美国公民身份的华裔。换而言之,一个很值得下一番功夫的结婚对象。
    第一次跟他讲话是在一个工作会议上。他是那个案子的原告代理律师,而我跟的那个Associate为被告辩护。他们开会,我打杂,在会议室里架好一个投影仪,却不知道怎么搜索电脑输入信号。一屋子人等着,有人发出不耐烦地咳嗽声。他从离我最近的位子上站起来,过来帮我调好了那台机器,很轻的说了一句Take it easy。我回了一个感激的笑脸,说Thanks。
    那个会持续了很长时间,椭圆形桌子上的咖啡换了两次。中间休息的时候,他给我一张他的名片,我进公司不久,名片还没有印好,把名字和手机号码写在一张黄色报事贴上给他。之后,按照律师同业工会职业守则,他在那个案子结束当天的晚上打电话给我。然后又遵守纽约市法定dating原则,约了第二天一起吃午饭。一个半小时下来,确认两人均为适龄未婚,体健貌端,无不良嗜好之后,定下第二次约会,晚餐加9点半的电影。到那天晚上11点多,他把我送回布鲁克林Prospect Park附近我租住的公寓的时候,我已经大致知道他的履历,
    姓名:Nick D G Tse
    年龄:27岁
    出生地:中国香港
    80年代初期到美国念小学,96年宣誓入籍。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中文程度几乎等于零。名牌大学法学院毕业,J.S.D.学位,知名律所工作,执业两年。爱好篮球,网球,壁球,赛车和科幻电影。身高6英尺(可能差一点),体重162磅……总而言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好青年。
    于是,我问他,如果电影里的变异怪兽来了,他会不会救我,他认真的点头,然后亲吻了我的脸颊与我道别,初步明确了继续交往的意向。
    那之后的周末,我去看他和一帮朋友打篮球。夏天炫目的阳光下面,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放暑假的时候,我穿着白Tee和牛仔裤,在一帮美国人的眼睛里就像15、6岁的少女。而他也显得爽朗而英俊。3对3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在附近散步,第一次牵着手走路。一切都显得简单而美好,直到他把装着篮球的背包移到背后,一只手揽过我的身体,把我拉近他,带着些许汗水的咸味的嘴唇贴上我的嘴唇,我却煞风景的忍不住大笑,触电一样跳到离他一尺远的地方。
    笑完了,他倒没有生气,我很真心的道歉。说:感觉不对,做朋友吧。他点头,笑得有点自嘲和无奈的样子。至此,我的第一次恋爱的尝试无疾而终。
    晚上,关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永远找不到那个感觉对的人。我甩甩头,赶走这个念头。不管怎么说,Nick Tse是我在纽约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6)2004年9月
    整个8月,似乎是事务所工作的淡季,Rona度假去了。我没有出门,但过的很不错,每天10点上床,2分钟之内睡着,睡得踏踏实实。一个月下来脸色像秋天新收的苹果一样新鲜。
    9月,纽约的秋天姗姗来迟。尽管度假的人们都已经回城了,夏天还是像颧骨上阳光晒过留下的痕迹一样不肯立刻退去。那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早晨8点半,Rona准时出现在她的独立办公室里,整个上午处理假期中间积累下来的事情。透过她旋转座椅背后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阳光下面列克星顿大街车流不息的街景。
    下午3点钟,是Rona跟我one-to-one meeting的时间,每个新进这个部门的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算是自我介绍,也像是新人导入,很早就安排下了,因为工作、休假或是其他我不得而知的原因一拖再拖,让我再一次想起那句评语:你这样的姑娘是女上司的天敌。终于这一次,我没有在最后一分钟收到邮件说要改期。于是,2点58分,我站在她玻璃房子的门口,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关节轻轻的敲了两下本来就开着的门。她在办公桌后面抬起头,笑了一下,示意我进来,关门,并坐下。
    按公司惯例1小时的meeting,20分钟就结束了。Rona显然不是一个碍于形势而走过场的人。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希望你的老板是什么样子的?
    “有能力,有效率,passionate,not for sale。”我回答。
    她微笑了一下,说:“你好象在说你自己。” 我顿时觉得自己没有抓住这个现成的马屁机会,不过这好歹算是个褒奖,我就权当它是个褒奖。
    走出那间办公室的时候,Rona又叫住我,“今天晚上公司在Greendale Park Hotel的鸡尾酒会你会去吗?”
    我点头,很早就收到通知了,不过像我这样的新人一般都只拿它当是个开眼界混吃喝的机会。
    “A good opportunity to know this boy’s club.” 她说,然后给我那样一个微笑,不仅仅是事务性礼节性的,而是更加和善,像是在说我们是相似的,并且邀请我分享她的感想和经历。从那个时刻开始,我觉得有个女上司并不是什么坏事情。
    7) Lyle Ultan
    Greendale Park Hotel就在那座神秘花园的旁边。神秘花园的全名就是Greendale Park。
    鸡尾酒会讲明了是Black tie party,男生要穿Tux,不过女孩子会比较容易,一件稍稍低胸露肩的连衣裙足以。所以,我没有特别准备衣服,就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在西服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无袖连衣裙,没有戴首饰,直发绑了个马尾。傍晚离开公司之前,在盥洗间补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有两支口红,一支是Rose Drop,很淡的粉米色,另一支叫Shocking,很正的樱桃红。那天晚上用的是Shoc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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