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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绪:什么不行?
简怡:江予不行的。
若绪不解:嗯?
简怡努力地抹去脑海里那些奇怪的画面,轻咳了一声:我感觉你受不住。
若绪:
什么乱七八糟的。
洗完葡萄,两人拿着水果往外走。刚打开门,便看见江予站在外边,低头玩手机。听到声响,他抬头,问:用完了?
若绪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又想起刚才说的话,也不知道当事人听到了没有。
用完了。
男生脸上没有情绪:我上个洗手间。
说着,便走了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没过多久,简怡几个和江予便先后离开了。傍晚程文晋来送饭时,奶奶提起江予白天过来的事。
江予前天不是还拿了水果和牛奶吗。程文晋问,又来一次?
奶奶解释:说是他妈让他送东西过来。
程文晋拿着江予送来的礼袋,一件一件往外拿,等到将礼袋掏空,他意外地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个红包。
红包非常厚重。程文晋拿在手里掂了掂,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若绪:他还送了钱?
江予这孩子。奶奶没有想到这茬,表情十分无奈。
程文晋将红包打开,露出里面厚厚一沓。
奶奶问:多少。
程文晋数了一圈,过了一会儿,粗略地报了个数:应该是八千。
奶奶皱起眉头:这孩子想干嘛,打个电话问问。
若绪站在一旁,拨通了江予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对方却始终没接通。
两位长辈商量了一番,最后说好,钱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吃完晚饭后,程文晋没过多久便回了家,若绪继续留在医院陪床。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想起江予给红包这事,心里有难以言说的滋味,于是走到床头,问奶奶:可以把红包给我吗,我去还给江予。
奶奶从枕头底下掏出红包:也好,你们小孩平时见面的机会多。到时候就告诉他,好意我们心领了。
嗯,知道。若绪把钱收进背包里。
更晚一些,奶奶入睡后,她躺在陪床上,黑暗中给江予发去消息。
【什么意思?】
对方发来一个问号。
【我说红包。】
对方回到:【没别的意思。】
接着,又发来下一句
【就是,想给你心里的坟头除除草。】
若绪回忆起下午说江予在自己心里坟头草两米高的事,身体僵硬了片刻,脑海里浮现出从洗手间出来时,面对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所以,她跟简怡说的话,江予全听到了?
即便是隔着屏幕,若绪的脸颊还是发烫起来。
偏偏江予根本没打算给人留余地:【之前不是说没把我当男生?】
若绪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回复,消息栏里便弹出了下一条。
【所以,程若绪,你真的是同性恋?】
这一瞬间,若绪几乎可以想象江予那嘚瑟的脸。隔着屏幕,一股类似遭遇社死现场的恐慌感在胸膛里被放大。
她轻轻吐了口气,思前想后,在输入框里回复了四个字。
【你真无聊。】
对面了个微笑的表情,像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发嘲讽。
她轻轻吐了口气,把话题拉回正轨:【奶奶想把红包还给你,怎样比较方便,现金还是转账?】
那边回复了两个字:【不用了,七千还你上次的点歌钱,还有一千是我妈让给的。】
若绪不再多说,而是直接在微信上给江予发去转账,可对方迟迟没有接收。她又试图在某支付系统里搜索他的手机号,弹出来的提示竟然是你搜索的账号不存在。
她感到无奈,只想着等奶奶病好了,再找个机会把钱还回去。
奶奶术后恢复得很顺利,没过几天便出了院。老人行动不便,只能住在大伯程文源家里。一转眼,若绪为期十天的陪床生活也随之结束。
老人出院后没过多久,曾经的初中班级群突然提起组织聚会的事。
初中毕业后,班里一共组织过两次聚会。一次是刚毕业的时候,一次是高一寒假,那会儿大家分开没多久,彼此的联系还热络着。等时间再往后推,繁重的学业像山一样压下了来,所有人都自顾不暇,便渐渐疏远了。
班长李文杰在群里说完聚会的想法,并开始统计参加人数。平时冷清的群渐渐被回复刷了屏。之前的聚会,若绪一次也没有去,大概是高考结束的节点过于特殊,有人特地在群里艾特她:【学神今年会不会来?】
若绪回到:【家里有人刚做完手术,不一定有时间。】
若绪并没有撒谎。周末大伯母得回娘家一趟,也不知道会让若绪去大伯那儿照顾奶奶,还是父亲程文晋把人直接接回家里。
【你都放我们多少次鸽子了,自从初三转学后,就一直没见过你。】
说话的女生叫周书琴,是个有些微胖的可爱姑娘,初二跟若绪坐了一年同桌,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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