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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这么神奇,她从未有过这样一种强烈的、莫名的、又巨大又飞逝的情感,从多年前一直陪伴着她。
这时,陈如庆从外面走进来。
姜颜和林如延也各自回到座位,班会课开始了,陈如庆搬了张椅子坐在讲台前滔滔不绝,台下的学生们奋笔疾书写着作业。
林如延戳了下顾溪,“你们国庆英语作业是21世纪英语报纸吗?”
“是。”
“第几期?”
“第13期。”
“哦,那接我抄抄。”
林如延找她要今天的英语作业,顾溪递到后座,她偷偷瞥了眼正后方。
谢西逾正趴在桌上安然入睡,他的座位在第五排,这么明目张胆在班会课上睡觉,全班估计只有他一个。
两节班会课中间有个五分钟的小课间。
顾溪和姜颜手挽手去开水房接水。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走廊外黑压压一片。姜颜小跑几步,说了句,“真晦气!”
顾溪疑惑地眨眨眼,“嗯?”
姜颜:“走廊边撞见校篮球队那群人了,嬉皮笑脸,一个两个的都没个正经,真羡慕他们,没烦恼。”
顾溪抬头看了看她,一时观察不出她是在骂人还在说好话,她只好吐了吐舌头,挽着姜颜的手臂往回走。
刚走到楼梯交界。
顾溪不禁加快脚步。
男生随意的靠在走廊边,个高又挺拔如松,他手里转着一只篮球,身边围聚着三两个其他班的体育生,站的很松散。他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不久,陈如庆把谢西逾给叫走了。
第二节 班会课陈如庆好久没来,班上的秩序有些乱,班长蒋水丽站在讲台上整理纪律。
梁岩刚从办公室回来,火急火燎地,“老陈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有人问:“啊?他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还看见他了呢。”
梁岩:“他啊,在办公室门口训斥我们班那位社会哥呢。但我感觉他不怎么会骂人,我看他栓那儿生闷气呢!”
“那也太惨了吧。”
“心疼老陈。”
陈如庆不是脾气暴躁的那类老师,也从不体罚学生。或许是教数学教习惯了,大多时候他以理服人,也很少能看见他动怒的时候。
梁岩又溜出门,再回来的时候汇报进度,“老陈把教导主任叫过来了,这下谢西逾可遭罪了。”
“他到底怎么了啊?”
“听说他开学前在矮子米粉店门口跟人打架来着,被人举报到学校了。我就说这样的人干嘛进我们班啊,耽误咱们学习的进度,还容易带坏我们班的风气。”
“老陈呢?”
“别老陈了吧,我看老陈把烂摊子交给教务处,人马上就回来了。”
梁岩心高气傲,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消息也灵通。
果然没过多久,陈如庆揣了个茶水杯进教室。
办公室和教室之间距离很近。
门边飘来教导主任的大声的训斥声。
教导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鬓的头发白了一半,个子有一米八,挺瘦。面相上看他就严肃,平时班上的同学撞见他都躲着。
训斥声回响在空荡的长廊。
“谢西逾,你给我过来。”
“暑假作业呢!”
“上次在那家米粉店打架的人是不是你!有学生看见向我举报了!谢西逾,别成天和职高那群不良青年混一块儿!别把这种风气带进学校。”
“你分班考试再不好好考,根本没学上!”
“你的右手怎么回事,我看你右手绑着绷带,上学期不是没有!又和谁打架了?”
男生始终面无表情,只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一个问题,“骨折。”
“骨折能是这样吗?”
教导主任压根儿不给他回话的余地。
少年神色很拽,“一直没好,我妈打的。”
“我看着分明是用刀具划伤的!都是血。谢西逾,你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开学了也不安分。”
“你是不是九中的学生?不上上学把你家长叫来我们给你办退学手续。”
被训斥了整整一晚上,谢西逾靠在办公室外的墙边罚站。
灯光昏黄的在他的面颊上打下,投落得笔直均匀,愈发衬得他棱角分明,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投落一片阴影。
散漫又轻狂不羁。
男生叼着两根棒棒糖,无所事事地抄着兜,从头到脚都是冷的,神情冰冷到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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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走出校门,顾溪刚走到楼道口,外面又下起雨来。
屋外大雨倾盆,雨点儿带着泥土的芬芳。
顾溪想起她的伞丢在教室里,转身回去拿。
顺利拿到伞,顾溪舒了一口气,转身便撞见傅梓玥拿着一把伞,应该是刚下课。
可傅梓玥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她揉了揉眼,对顾溪熟视无睹。
前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眼神中带着讥讽,顾溪认出来,那个男生是谢西逾。
两人视线对上,都愣了一下。
谢西逾看了顾溪半秒,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校门。
傅梓玥察觉出来一丝不同,她开口说,“顾溪,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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