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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韵柳笑着将村长夫人拉到桌子旁坐下,“村长夫人要是喜欢,可随时来城南吃,我就居住在十三皇子府,就是你来回稍微奔波了些。”
    村长夫人听罢有些面露难色,从家中到城南就算是坐马车来回要也二个时辰之久。
    况且苏韵柳又居住在皇子府中,根本不便常去叨扰,想到自己可能再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炸酱面时,她就悲从中来。
    苏韵柳看见她的脸色有变,顺势继续说道:“我此次前来本想买下城北的地皮开些酒楼布庄类的生意,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村长先答应了别人,我又不想让村长为难……”
    村长夫人一听苏韵柳要在自己门口开酒楼,瞬间眉开眼笑,“你放心,我家那口子最听我的,这地契我肯定给你弄来。”
    第7章 鸳鸯锅
    苏韵柳和絮絮相视一笑,连忙对着村长夫人鞠躬表示感谢。
    村长夫人及其喜爱眼前这个会做饭的小娘子,吩咐丫鬟将苏韵柳安排到客房中,自己则火急火燎的向府衙跑去,这地契她一定要拦住,听丫鬟刚刚说来客人的时辰,此时他们应该刚到官府过户,想到这里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村长夫人跑到了府衙之时,正好轮到了村长和御千寒的过户的业务,她从村长手中一把扯过地契,塞到自己怀中,“不许卖!这地契有老娘一半,你怎么就随意卖了!”
    御千寒见状眉头紧锁,不耐烦的看向村长。
    村长赶紧将她拉到一旁,试图从她怀中抢回地契,谁知她竟半蹲在地上用胳膊护住了前胸,高声呼喊:“没天理啊,我十二岁便嫁给你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了,伺候你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却背着我偷偷将地契变卖,莫不是想抛妻弃子啊。”
    她坐在地上浮夸的叫喊着,一边假装抹泪一边偷偷看县衙老爷的意思,围观的人员来越多,大家都纷纷指责村长不应该背信弃义偷卖夫妻共同财产。
    县老爷本想偏向御千寒,可辕国法规确实规定夫妻名下的土地为一起,如果村长夫人不同意,确实没法强行盖印,毕竟人言可畏。
    “十三皇子……”县令为难的欲言又止。
    御千寒看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他不屑的笑了一下,从荷包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了村长夫人面前,“今日我现银不够,这是我王子府的令牌,你可以派人拿着去府上再取500两,这破地皮市场价多说七百两,我如今多出了一倍的价格购买,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村长夫人见此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令牌塞回他的手中,“我知道您有钱有势,但是也不能强买强卖不是,是,我夫君是答应过卖您地契,可也只能代表他那一半的地契而已,我自己的除了苏小姐谁都不卖。”
    御千寒在袖中握紧拳头,眼睛瞪得要蹦出来一样,又是苏韵柳,前世便总是坏自己好事,如今重来一世还跟他继续作对,真是天降的灾星。
    二十多年前,皇帝微服私访至锦鲤村,一眼便相中了河边浣纱的少女,情窦初开的两人便私定了终身,一来二去便珠胎暗结。
    与朝中约定归去的日子即将到了,皇帝便从颈间摘下一枚双鱼玉佩作为信物,许诺回宫后便接她回去。
    可常言道最是薄情帝王家,初识时虽许海誓山盟,后期却把依然把他阿娘忘在了脑后,可怜他阿娘死守信物一年整,都没有接到让她入宫的消息。
    终是纸包不住火,随着她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未婚先孕的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在御千寒出生后的第三天,便将他托付给村头卖菜的阎婆子后投井自戕了。
    因为是私生子,不被家族承认,他也只能随阎婆子在茅草屋中长大。直到十岁时密探看见了他挂在颈间的信物,才将他寻了回去。
    谁知刚进皇宫就被父皇安排和将军府的长女苏韵柳成亲,他不愿娶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在殿外跪了七天七夜却没有换来父皇的一丝怜悯,最后也只是延迟了几年,让在他在十八岁时候跟苏家成婚。
    自己一生的幸福就搭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因对她有怨所以婚后五年从未回府,常年居住在军营之中,好不容易熬到了父皇赏识自己,要将军权转交给他时候,又传来了苏韵柳在府中病逝的消息。
    父皇为了平息将军府的怒气,竟让自己为苏韵柳殉葬,自古以来从未有皇子为皇子妃殉葬的先例,父皇的行为彻底伤透了他的心,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的日子他彻底过够了,在圣旨下了之后他拔剑自戕遂了父皇的心愿,谁知竟回到了五年前的婚礼之上。
    他坐在接亲退伍必经之路的茶楼上,看见从轿中出来的苏韵柳,便知道这个灾星自己是逃不掉了。
    此女子前世痴缠自己五年,又因自己冷落病死在府中,他对她还是有些许愧疚。但是跟这地契相比,这点愧疚基本聊胜于无。
    辕国和暹罗国和亲后虽看似和谐,却私下暗流涌动,暹罗国探子驻扎在城北化身小贩蠢蠢欲动,此地隶属两国交界,如果在次驻扎一支精锐的部队,那才能保证城中的百姓平安,更能让自己建功立业,得到父皇的赏识。
    “你究竟要如何才卖另一半的地契?”御千寒怒不可遏的问道。
    在场之人皆被他发怒的样子震撼到了,想不到之前嘻嘻哈哈的十三皇子,居然还有如此吓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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