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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怎么去掉,你就是没败过。”乔柏纠正。
“如果是,那更好。”宁延喃喃。
“嗯?”乔柏一时没明白。
宁延不解释,也不打算和他深入这个话题,而是说,“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上次推迟的局得再提上日程。”
“下个礼拜行吗?”
“可以。我等你通知。”宁延顿了下,笑着补充,“她那边已经有进展了,我可不能拖她后腿。”
乔柏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周奚,不由揶揄,“宁延,不至于吧,你这话里话外可把周奚给捧上天了,连拖后腿都用上了。不对啊……”
他猛地打住,“我这刚想起来,你倆不是合伙吗,怎么她还能抢你生意?”
“生意是大家的,没签合同前,谁都不叫抢。”宁延说。
“但你们好歹还要搞大事。”乔柏突然又想到,“照你这么说,接下来董事会,你打算怎么做?”
另一边,听周奚简述完宁延对输赢反应的齐琪也问了同一个问题,“宁神输得还是挺有风范的。不过,郑国富同意转让这才第一步,还得提到董事会,宁延是董事,万一他……”
齐琪没往下说,周奚却帮她补全了这话,“没有万一,他肯定会反对。”
屋外,宁延亦平静回答乔柏的提问,“我会投反对票。”
“不仅他自己会投反对票,还会联合其他董事一起反对这个提案。”周奚随手拿起床头柜上他早上留下的便签条,看着上面苍劲的笔迹,浅笑着说,“他不会让我轻易拿到云衍的股份。”
电话那头,乔柏也低低笑了一下,“你倆可真有意思,一边联手干大事,一边想着办法撕对方,一点不给对方面子,也不怕关系闹僵了吗?”
宁延倚着窗户,视线移到摆在沙发的购物袋,敞开的袋口能看到里面装着的各色衣服。
“僵不了。”他说。
他们之间有浑然的默契,就像她要云衍不需要提前知会他这个战友一声;他在落袋之前,会继续寻求翻盘的契机也不必顾忌会伤了她情面。
而且,经过昨晚一役,他更期待与她阵前对决。棋逢对手,是幸事。
另一边,有着类似担忧的齐琪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周奚说,“有什么关系,他要是不反对,我才要掂量掂量和他合作的必要。”
股权未过户前,一切均有变数,不到最后一刻就认输放弃,那不是宁延,不是她能把后背安心交出去的战友,更不是她想和他穿情侣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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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奚打完电话,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眼,发现宁延还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打电话。
她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从购物袋里拿出那件黑色T恤。察觉到动静的宁延转过身,看见她把衣服抖开,在身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没理他,走回了卧室。
宁延望着远去的背影,听见那头的人啰里八嗦地说,“老黄和我是好哥们,她女儿还是我干女儿,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你就放心吧,我等下就和他说,董事会上,肯定不让那个鸿升进……”
里间已经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是在洗澡吗?洗好了换那件黑色的T恤?
“其他董事你也放心,我晚点把他们都请出来,你好好和他们聊聊,云衍有今天,你功不可没,要转股,就该转给你。这个老郑也真是的,怎么能把股份转给别人了,他也不想想……”
水声渐停,空气中有隐隐约约的樱花香气,是酒店的洗发水,对了,刚才吃火锅时她就说,头上全是牛油味。
宁延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上,然后皱起眉。
“王董。”在出声打断对方那一刻,他蓦得想到了她先前的吐槽——你也真是能忍,三个月了才拒绝。
宁延自嘲地笑了下,一改刚才温和的语气,直接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这样吧。“
那头明显愣了下,才说,“行,先这样。”
宁延说了再见,挂断电话。然后,也没有解纽扣,一边走一边提起衣服下摆直接把身上的开衫脱了下来,接着是衬衫……
低着头冲泡沫的周奚听到玻璃门拉开响声。下一瞬,手里的花洒被人握住。
“我帮你冲。”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周奚松了手,享受着他的服务。当然,精于计算的人,又怎么会无偿?
等她把头发抓成一团时束在脑后时,宁延握花洒的手,握向了另一处。盛着火的眸光紧随而至,他低头,亲了上去。
“周奚。”他暗哑含糊的声音混在水声里。
周奚身体后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宁延牢牢握住她的腰,极其强势地将她压向自己。
……
这个澡,洗得满身是汗。出来时,外面天色都暗了。
布满水雾的洗手间里,吹风机嗡嗡地响着,防雾的化妆镜前,宁延耐心地帮周奚吹着头发。镜子里,是穿着黑白T恤的两人。
周奚看着镜中人的衣服,笑道,“还挺好看的。”
宁延歪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主要是人好看。”
周奚白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实话而已。”宁延关掉吹风机,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语气认真地说,“周奚,我想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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