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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一行,仅仅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是那个身份。
“奚奚,你给我的这些远比婚姻更让我心动。”他说。
周奚往他怀里钻了点,贴着他的胸口嘟囔,“你怎么越来越肉麻?”
黑暗里,宁延嘴角的笑容又漾开去。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你明天有安排行程吗?”
“暂时没有,怎么了?”
“留在蓉城玩一天怎么样?”
“玩什么?”
“玩点年轻人玩的,顺便带你去见几个小朋友。”
“小朋友?”
“卓卓,ZGchao,还记得吗?”
“做国潮文创那个。”
“嗯,明天是ZG的周年庆,他们在花溪做大型庆典,我前几年参加过一次,挺有意思的,想带你去凑个热闹。”
“可以。”周奚又往他怀里拱了拱,眼皮渐渐耷拉,“困了,睡觉。”
宁延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也阖上了眼。
——
一夜无梦,周奚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两人难得地都睡了个懒觉,快八点半时才起床。
趁着宁延去隔壁洗漱,周奚打电话给章牧之,先告知他自己推迟一天回北城,再交待了一些事。
“什么?”章牧之惊讶,“云衍以后由我负责?”
“嗯,从今天起,这个项目你只需要向我报告,但我不再做直接决策。”周奚说。
章牧之当下明白,“因为宁总?”
昨天董事会上周奚答会与kr成为一致行动人,也就是今后在云衍的决策上,鸿升和kr无论最初意见是否相同,最后都必须采取相同的决策。
作为两家公司的CEO,周奚与宁延不是夫妇,没有明确的竞业规避,原本各自为政,只要没有利益输送,没有损害各自公司和其他股东的权益,能经得起审查,谈个恋爱倒也没什么。
可是,一致行动人的高度捆绑和协商机制,势必会让双方公司在一些决策上都不得不做出一定妥协,又或者会让其他行动人妥协,这时候,恋人关系极可能落下话柄。
周奚现在从整个项目里抽身,不参与以后的任何决策,是明哲保身,也是顾及宁延,因为他是一致行动的倡议者,更有可能遭人非议。
章牧之思忖了一下,接过了这份担子,“行。”
而与他一墙相隔的房间里,季郁彤对着电话说,“老大,有这个必要吗?”
“云衍和咱们公司的那些股东们又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想损害kr利益,想联合周奚徇私,那你干嘛提出一致行动人来制约鸿升?”
没等宁延答,她又混不吝地说,“再说了,你和周奚不同,她上面还有美国总部,有一堆老板和七七八八的头儿管着她,可你是kr的创始人和老板,那些LP供着你还来不及,还敢为了这么个十几亿的项目找你茬,挑你刺?”
“没必要徒增麻烦。”宁延说。
电话那边季郁彤不怕死地戏谑,“那到底是你的麻烦,还是周总的?”
“我的。”宁延肯定地说。
季郁彤撇嘴,“行,老板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以后云衍的事我负责。”
——
宁延打完电话,换了干净衣服回周奚房间,撞见她正站在穿衣镜前换衣服。
看他进来,周奚边反手扣内扣,边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以后云衍的事我交给章牧之了。”
宁延眼睛里染上笑意,上前握住她的手,说:“我也交给了季郁彤。”
他们事前没有商量过,但丝毫不意外对方的决定。
周奚望着镜子里的男人,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你下了一盘棋让我签了一致行动人,我看你不是想削弱鸿升决策权,而是逼我退出,到时候好欺负我派过去的人。”
宁延从后面贴着她,把她环拥在自己与镜子之间,视线与她在镜面交汇,然后顺着她的话说:“季郁彤应该不至于能欺负章牧之。”
两人嘴上都是胡扯,心里却是再认真不过。是保护自己,也避免让对方落入非议和麻烦中。
“聂坤怕是会高兴死。咱俩都走了,他还不得使劲摆谱。”周奚松开手,把扣钩子的活儿交给他。
“你的人和我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高兴不起来。”宁延接过,却不是帮忙。
周奚贴向镜面,瞪着镜子里的男人,“不是要去花溪,还去不去?”
他一手掰过来她的脸,吻住说:“来得及。”
——
闹腾一番,出门时已经10点多,到花溪时,ZG的庆典早已开始。
这次庆典,ZG大手笔地在整个园区都做了布设,一进去,四处可见ZG的文创IP,穿着ZG潮服的年轻男女穿梭在各大展台、集章、打卡,好不热闹,而ZG店门口更是搭设了主舞台,因为有明星表演,前来应援的粉丝们把会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宁延没带她去主舞台区,而是拉着她去了园区东边的创意管。
与主舞台水泄不通的境况相比,这里简直算得上门庭冷落,负责维护的小帅哥好不容易见到两活人,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欢迎光临。”
然后,没等他们开口,他已热情地介绍起来,“这里是创意馆,你们可以挑选我们任意的IP做二次创作,比如玩偶、衣服……”
在他洋洋洒洒的介绍中,周奚听明白了,这个展馆主要作用就是让客户享受创作的乐趣。客户可以从ZG的产品库里挑出自己有兴趣的进行二改,然后再制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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