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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即便是自己不说,她也会这么做。
    二弟、三弟和母亲不曾给过她一丝温情,她若还给他们荣华富贵,只会让他们无法无天。
    知晓她当年被人纵火谋害的人不少,身为国君对伤害过自己的家人尚且纵容,那些跟随她多年的手下,亦会有样学样。
    “爹爹放心,女儿不会仁慈。”元锦主动挽起他的臂弯,“你日后留在上京还是回棱谷关?”
    他与原身的母亲相识在兴城,成亲也是在兴城,再后来原身出生,缙国大军来犯。
    原身和母亲被送回上京,回京路上,缙国探子假扮山匪杀了祖父一家,只有她们母女侥幸活下来。
    到上京后没多久,原身的母亲便病故。
    人上了年纪都念旧,他想回去,她就安排好护卫随他回去。不想回去就住在上京,去京师守备营跟沈让一起带兵。
    “我回棱谷关,这次回京只是看看,顺便将你娘的牌位带回去。”赵英武笑了声,打趣道,“我这太上皇若留在上京,反倒让你分心,这些个王孙贵族家家都不简单,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元锦含笑点头。
    走到将军府门外,赵英武带着护卫进去,元锦在外等着。
    沈让和宋云策的宅子就在附近,两人遇到她,索性停下来说话。
    “阿姐,我有件事一直想问。”沈让喝了些酒,脸颊绯红,“你那些行军打仗的本事,发展民生的策略,都是同谁学的?”
    阿姐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比书上说的神仙还厉害。
    “你喝多了。”宋云策扶了一把沈让,余光扫过将军府的大门,暗暗记了一笔。
    当年阿姐初到这里,虽不至于被欺负,日子过的肯定不开心。
    “我没喝多,我就是好奇,想拜阿姐的老师为师。”沈让低下头,情绪低落,“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此次跟着阿姐起事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也想变得更强大,变成阿姐最强有力的后盾。
    “有很多个老师,他们的故事很长很长,长到三天三夜也不说完。我只会他们的皮毛,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元锦被他的样子逗笑,“那是一群用伟大都无法形容的人,我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他们。”
    她不知道自己没死前是什么人,受过什么样的教育,从事怎样的工作。有记忆起就是魂体,她能去阳间,每次停留的时间不得超过一周。
    阳间的许多事,都是进了忘川的魂魄说给她和孟婆听的。
    后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小世界,干脆陪那些能看到自己,或者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小孩长大,跟着他们学知识。
    若非一年前把数万亡魂引渡回忘川,她也不会有机缘能成为人。
    在这个世界所运用的各种知识,都是前人的智慧结晶,都是她从那些亡魂口中听来的,而非她本身就这么厉害。
    “既然如此,那我日后好好跟着阿姐学。”沈让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对她提到的那些人愈发好奇,“那些人在哪,我能看到他们吗?”
    元锦:……
    死了就能去忘川听他们的故事,这话不能说。
    ……
    华夏立国第二日,新任命的官员,相继拿着任命书离开上京到地方上任。
    留任京中的官员则到各部门上班,一切井然有序。
    等着看元锦笑话的一众前朝大臣,收到新官已离京上任的消息,险些没气死过去。
    提早回京的赵淑兰得知华夏的皇帝,竟然是元锦,早早跑回将军府撺掇祖母去皇宫见她。
    两人在宫门外站了一上午,门都没能进去,大伯也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她回到晋王府,越想越气,心中怄血。
    “你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被你利用都不知的蠢货?”萧铭楚歪在软塌上,神色讥诮,“若非你当年冒认她,我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救了他的人是元锦,从来就不是赵淑兰,她跟本不懂医术。
    “成王败寇,你输在自己无能与我何干!”赵淑兰想起这些年的不快,禁不住反唇相讥,“可惜呀,人家现在是开国女帝,没你萧铭楚什么事。人家是自己打的天下,没靠过你半分。”
    她若早知道堂姐这般有出息,当年她绝不会冒认功劳,也不会纵火害她。
    堂姐身边的有许多女官,自己听话一些说不定也能封个官当。
    “还在做梦她会看在姐妹的情分上,照拂你一番?”萧铭楚的脸色黑下去,额上青筋直跳,“我劝你省省。”
    赵淑兰正要嘲笑回去,门外进来一队人马,领头的赫然是个女官。
    “根据华夏新政,你夫妇二人同府中妾室一起,只能有两进院子,多出部分封死新开门,由上京民政署、土地署分给无家可归的百姓。”领队的女官面无表情,“女子能随身携带两件朱钗,银子五百两,男子可带玉佩两件,银子二百两,余下的充公。包括但不限于地契、房契、铺子、金银珠宝、珍贵字画、瓷器等。”
    “赵元锦她是土匪吗!我是她亲堂妹!”赵淑兰瞬间失态,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要跟那姑娘拼命。
    “违令者送往禁闭院,关押十日。”女官抬手就将她劈晕过去,抬眼看向萧铭楚,“陛下说你不能死,所以我们不会动你,但你若执意不从,我们也不会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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