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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他身体再怎么不好也平平安安地活到了二十九岁,不会那么得不结实。
可你轻轻松松就把他气死了,更可见他是爱你的。你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依你这种品性,其实是要浸猪笼的你知道吗?”
陈妙听得云里雾里,更是奇怪问她:“你到底是谁啊!罗里吧嗦说什么呢你!”
“我说要把你浸猪笼!”
流离揪住她衣领,转瞬之间把她带到郊外一处河边,猛地把她推到了河里。
陈妙吓得大喊大叫起来,没喊几声就沉下去,过了一会儿又浮上来,来来去去地在水里扑腾。
流离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过了一会儿才问她:“你可知错?”
话音刚落,陈妙就浮在水上不动了。她又惊又怕,觉得自己肯定是遇见鬼了,可跑又跑不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索性撒开了道:“我知什么错!我有什么错!傅征一个月里难得在家一天,脑子里只有他的工作和案子,他为我考虑过吗?
女人总共就那么几年好时候,难道要我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寂寞都不敢说自己寂寞,换来一个没人会知道知道了也不会羡慕的好名声吗?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把我毁了,人人生来只为了自己,不能及时行乐还算什么人生!我为了自己而活,我没错!”
流离说道:“你跟他结婚的第一年也是聚少离多,可你甘之如饴。所以你后来怪他没时间陪你的借口就不成立。
别冠冕堂皇说什么是他对不起你,其实就是你犯贱,你不知羞耻,你爱慕虚荣,既想花他的钱,又想花天酒地。
如果真是按你所说,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你觉得不性/福,那你就应该及早说出来跟他离婚。
你既选择不离婚,就应该遵守跟他之间的道德契约。如今是你毁约,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毁约的代价。”
说完神色微动,那河水瞬时随着她的意念掀起三丈高巨浪,把陈妙扑打在里头。
陈妙在河底呛得几近昏厥,濒死之时人却又飘上去,缓过来气后又重新被打入河底。
“我错了!我错了!”她再受不了这种折磨,猛地呛咳了几声道:“姑奶奶,一切都是我的错,你饶了我吧!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何必跟我计较呢!”
流离冷笑一声,朝她勾勾手指,便有一股力携着她两肋把她拉了出来,重重摔在河边。
“你初来这里时孑然一身,在地铁口租着个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靠着傅征的公司养活,每个月拿六千块工资。
我现在就给你六千块和一个月房租,你要是有本事,就再去找一个爱你又钱多的男人养着吧。”
流离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扔在她旁边,又捏诀伸指点在她额上,抽掉了她关于谈澈和今天的记忆,说道:“别再去烦他。”
陈妙额间一阵红光闪过,很快晕厥过去,人事不知。
再醒来时,她已经到了一个破旧逼仄的小房间里。
赫然正是她初来京时租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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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阎王和第六十六房小妾的婚期日近,阴司里张灯结彩,着手准备起来。
又闻依雪仙子嫌阎王给她的院子太小,如今阎王府里开始开工动土,要起一座七层楼高的明式摘星楼来。
被强制征兵的小鬼们苦不堪言,私下里一合计,便买通了一位天上来传信的仙使,让他去跟天帝告阎王一状,治他个滥征徭役的罪。
那仙使满口答应,到了天上却是只与天帝说道:“小的这次去冥界,看见那里披红挂绿,又起高楼又造庭阁的,一片喜气。一问才知阎王竟是要娶亲了。”
天帝满不在乎道:“那老小子平生最是好色,家里的小妾塞了一房又一房,娶亲又如何,毕竟也是冥界之主,随他去吧。”
仙使却愈发正色,凑近了天帝道:“可他这回要娶的小妾,是依雪仙子啊……”
第91章
阎王正在摘星楼监督工期,突听鬼吏来报,天帝让他即刻上天赋职。
他穿了官服束了头发戴了帽子急匆匆赶过去,刚进南天门,躲在柱子后的越简仙子突然窜出来喊了一声:“阎王伯伯!”
阎王吓了一跳,抚着心口道:“你这丫头,嫌我命长是不是。”
越简满脸严肃:“阎王伯伯,我看不是我嫌你命长,是你自己嫌命长。”
阎王一愣:“这是什么话!”
“阎王伯伯不要再装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冥界有喜事,下个月你打算迎娶依雪仙子做小妾,是也不是?”
阎王想起此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小事一桩,怎么连天界都惊动了。”
“阎王伯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越简发愁地摇了摇头,对他道:“难道你不知,依雪仙子是父帝心尖上的人啊!”
阎王静了半晌,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你说什么?”
“要不然你以为她在天庭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贬为堕仙,那是母后发现了端倪,气急之下亲自出手把她赶入冥界的!”
这话不啻于一个晴空霹雳,吓得阎王瞬时面如土色:“丫头啊,你可不要唬我!”
“我唬你做什么?事关父帝密辛,我敢乱说吗?被知道了我是要关禁闭的!要不是阎王伯伯一向疼我,今天我是万万不敢出来跟你通风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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