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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一毕,清酒也潜入水中,显然是追那凶兽去了。
齐天柱皱着眉头,颇感忧心。深入水中,便无着力处,与这样的凶兽搏斗,要将其甩出水面谈何容易,至少得几十年的深厚内力,清酒年岁不过二十,就算天资再如何不凡,也绝不可能逆天到这种地步。
齐天柱越思越觉得不妙,恐清酒一人在水下对付不来那凶兽,当即便要下去,忽见水面震动,起了波浪,一道摄人的压力从身下传将上来。齐天柱神色一凝,连忙避开。
身前的水面破开,千朵水花绽放,一袭白影飞空。齐天柱凝眸一望,心头一震,那凶兽果然被扔了出来,不知清酒用了什么法子。齐天柱来不及骇异,藉着身旁石柱一跃而起,抓住那凶兽尾巴。
齐天柱双腿盘在石柱上,使一个倒挂金钩,抓着凶兽,一身蛮力如牛,将它整个身子也倒提在空中。
那凶兽挣扎不休,爪子在空中挠的咻咻直响,身子却如何也弯不上去攻击齐天柱。
齐天柱拽住它尾巴在自己胳膊上一绕,死不放它。
唐麟趾右手一甩,三道飞镖射向那凶兽,然而打在它身上却如射在金石上一般,毫发未损。它皮肉深厚,要伤它实也不易。
清酒从水中出来,隐隐见她肩上一块颜色深暗,显是受了伤,她道:“用匕首!”
花莲和唐麟趾恍然。怎么忘了这宝贝!
花莲和唐麟趾游到石柱边,在石柱上借力,一跃而起,两人分左右而攻,那凶兽被抓着尾巴悬在空中,如何躲得过,两刀切在它脖子上,刀刃划过,真如切割油膏一样容易顺手。
唐麟趾和花莲一击得手,落入水中,那凶兽脖子上鲜血喷洒而出,身子颤了几下,不动了。
俞黑和俞白寻路回来,正好见几人灭了那凶兽,心下佩服,说道:“几位大人,这血液落到水里,血腥味许会再引来什么异兽,小人在前边发现一条木船,咱们乘船寻路较为妥当。”齐天柱将那凶兽尸体朝远处一扔,也跳入水中。
几人见他说的有理,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于是一行人随两人游了小半里路,果见一条船靠在石柱边上。船身陈旧,勉强能载人,一行人陆续上船,这船身宽大,容下九人绰绰有余。
鱼儿几人都是深知清酒晕船的,只是此时此刻,水中凶险未知,她又受了伤,身上有血气还泡在水里,这水里真有个什么嗜血异兽,她就是个活靶子,因此,花莲几人是把一脸抗拒的清酒第一个推上船的。
船中有桨,唐麟趾削了一小节下来,拿怀里干布包裹,取出打火石,点了火把出来,四周登时亮堂起来。
俞白用那桨划船,朝西南方划去。船身一动,清酒脸色更白,手指紧紧扣着船缘,咬着牙根,这一使力,肩上的伤口鲜血流的更凶。
鱼儿蹲在清酒身边给她处理伤口,她跟莫问学医也有半年了,虽不十分精通,却也有所小成,一群人里,除了莫问,已然是她医术最好了。
鱼儿轻轻的拉开清酒肩上的衣衫。花莲和齐天柱齐齐避过头去。鱼儿见她柔白如玉的肩上,有一道向下的爪痕,那伤口处利的如刀剑砍划的一般,虽未见骨,却格外深,鲜血先前已止住了,方才清酒臂上一使力,又崩裂开来,血水不住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