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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岫接过玉箫,只见玉箫朴素雅致,除了尾端有裂纹,背面刻了一个‘蔺’字,并没有什么稀奇:“多谢了,家师若能痊愈,此恩此情……”
清酒挥挥衣袖,说道:“罢了,别说这些了,听得腻味。只好好护着这玉箫,别弄坏了就行。”
这话倒是与唐麟趾说出的一般。流岫心知他们率性,真挚笑道:“日后八位便是烟雨楼的朋友。”
一十一座烟雨楼(九)
流岫差师妹流云带着师父前往七弦宫,后流云来信告知,将清酒玉箫拿出时,七弦宫宫主果真不再为难,留了两人在宫中,为师父诊治。
流岫又惊又喜。彼时烟雨楼亲众又询问赶往江南各处烟雨楼中防守,武力大增,再无人敢来骚扰烟雨楼。流岫心忧的两件事一平,登时心怀大畅,神清气爽。
而烟雨楼势力归来,清酒等人已完成约定,本不必再留在烟雨楼,但一来等着美人骨消息,二来也不急于离开,烟雨楼住处清幽雅静,流岫又照顾周到,便在此停歇了一段时日。
是日,七人与阳春都在院子里。安稳多日,众人身子懒怠了,便要动动筋骨。
那花莲和阳春在比试轻功,在各檐间飞跃,当真是闻风不见影,两人轻功卓绝,难分伯仲。
齐天柱在一侧苦练外功。唐麟趾伤势复原,受伤时躺得骨头都软了,一被莫问准许动武,便要拿众人陪练。然而莫问要碾药,厌离和清酒坐在石桌旁,懒得动弹,唐麟趾便捉了鱼儿来陪练。鱼儿也乐得与她交手。鱼儿功力大进,两人过招,竟也能在唐麟趾手中过得百来招。
流岫一进院子里来,见这景象,笑着说道:“好热闹啊!”
清酒和厌离见她来,招呼着她坐到身旁,欢意阔谈。三人可说都是武林新起一辈的英杰,又俱是女子,见识广阔不输江湖上雄峻豪杰。此时经过烟雨楼一劫,流岫见众人真诚出力,为烟雨楼渡过难关,几人品性也是深得她心的,虽说第一次会面时闹的不愉快,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她已将众人当做挚友,一经畅谈,更觉随心,满腔赤诚,欢愉无伦。
几人正说话,忽见俞白垂手走来,递给流岫一封信。流岫看了一眼,也不避讳众人,当众拆开,里边是一封请柬。流岫展开一看,神色变换,不禁摇头。
清酒见她不避开,知道非是烟雨楼中机密,她便也不避嫌,直问道:“什么消息?”
花莲和阳春争了半日争不出个胜负来,下来歇息。鱼儿和唐麟趾也收了刀剑,暂作休息。四人听得流岫和清酒说话,围到了桌前来。
流岫道:“这一次天下会武要召开了,位置定在名剑山庄。”
鱼儿道:“天下会武?”
花莲与阳春争斗半日,已是口干舌燥,正喝着凉茶,一口饮尽,将那瓷杯往桌子上一放,一声舒叹:“小鱼儿还不知道罢。这天下会武,八年一度,意如其名,就是天底下各个英雄好汉齐聚一堂,较量切磋武艺的盛会,届时各家各派,什么掌法腿法,剑法刀法,十八般武艺,叫你看个够。”
鱼儿正值少年,心思虽较同龄人老沉,但一众人宠着她,向来顺着她来,她很少提要求,然而提过的要求,众人无有不应的,因此渐渐将以往的阴沉谨慎尽数洗刷了去,学得众人的恣意潇洒来,因此遇着这样新奇事还是不免向往好奇:“好像很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