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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酒撑着下巴,笑意清浅:“就只是很平常的让流岫给他去了封信,告诉他我们来参加天下会武了,至于他来的这么巧……其实他这还是来晚了的,昨日珠玑便告诉我,解前辈已于十数日前启程了,我算一算时日,按他脚程,最晚也是今日到。”
    花莲几个看着她的笑意,心底是不信,只是到底为解千愁到来而轻松不少,至少有解千愁在,没人敢再为难鱼儿。
    燕悲离和君临得知鱼儿是解千愁弟子时,又是欣慰又是纠结,脸上笑着道:“原来是解老前辈弟子,失敬。”
    解千愁还未看懂这场上的气氛,说道:“还只是个丫头,两位庄主按年龄都可以当她爹爹了,也不必跟她讲这些虚礼,日后这丫头还要承你们多加照顾。”
    这本是客套,但君临和燕悲离听了解千愁的话,却是一扫先前万种情绪,脸上洋溢着怜爱又温柔的神色:“前辈说的是。”
    那任轻狂一早听解千愁说鱼儿是他徒弟,斟酌一番,早已罢手下台。
    无为宫的老者瞪着一双眼,对解千愁道:“你徒弟?她怎么是你徒弟?!”
    解千愁看向他,哈哈笑道:“漠北?是你小子,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比我老的还快。”
    剑漠北涨红了一张脸,直喝:“要你管!”武功修炼至化境,不说容颜永驻,也能延缓衰老。剑漠北与他解千愁功力还差上一截,两人隔着十来岁,看上去倒是一般年纪。
    解千愁拍了拍鱼儿脑袋,对他介绍道:“这是我徒儿,我与你师尊同辈,这丫头日后便是与你同辈,也算是你师妹,你日后可得多照拂她!”
    剑漠北怒道:“她分明是我无为宫弟子,怎么成了你徒儿!”
    解千愁道:“她几时成了你无为宫的弟子了?”
    那与鱼儿比试过的万朝还未离去,仍在台上角落,听得他们谈论,愤怒难当,对鱼儿道:“你不是无为宫外门弟子,却打着无为宫的旗号,你消遣我?!”
    台上台下又被他吸引了注意。台下众人虽不喜这人,但心中到底是觉得谎报师门不妥,只不过碍于解千愁在上,无人敢说话罢了。
    解千愁看了这人一眼,问道:“这小子是谁?”
    剑漠北是个长辈,虽然先前因万朝言辞不逊而恼火,但既然有鱼儿帮着出了口恶气,便也不计较了,心平气和的将鱼儿和万朝比武的前因后果简述了一遍。
    解千愁向万朝笑道:“我徒儿确实是无为宫的挂名弟子,不算是骗你。小子,你倒也挺狂,年轻人轻狂不全是坏事,但得学会收敛,你说是不是。”解千愁并未问清鱼儿缘由,便出言相互,众人不知,见解千愁都这般说了,鱼儿又使得了无为宫剑法,便道鱼儿真是无为宫挂名弟子,登时释然了。
    解千愁轻飘飘的几句话,说的看似平和,然而那万朝心中如压了万斤巨石,到如今,他方切切实实领会了这四圣之威,确实不虚。
    万朝战战兢兢,身子不禁发颤,竟不敢直视解千愁双目,低垂着脑袋:“晚,晚辈,是晚辈冒犯了,前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