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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道:“你不信我?你看我何时有在嘴皮子上输给别人过。”
她顿了一下,笑道:“自然,是除了你之外的别人。”
鱼儿道:“我就怕你顾忌我,嘴下留情。爹爹他为了这件事很生气,嘴上虽没说,可能心里气恼的不成样子,我怕他不留情面。”
清酒想到君临先前的委曲求全,温声笑说:“你可将你爹爹想的太不讲情理了些,他要是知道了,可会哭的。”
鱼儿心里一暖,不知是因为亲人包容,还是这六年前的承诺如今能实现经过多少挫折,这苦尽甘来让她眼里一阵酸楚,犹觉是梦,她问道:“他答应了?”
清酒说道:“已经让步了,你再求求情,他就能松口了。”
清酒不会拿这种事哄她,这自然是真的。
鱼儿紧紧抱住她,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烦心事都了了,自己通体舒泰,再没有一刻能比现在轻盈自在。
终能与你结连理,此中欢情人难知啊……
之子于归(十一)
到了晌午,太阳暖暖的照着,人站在阳光底下晒一晒惬意的很,那些在养伤的都要出来走动走动。
唐麟趾没伤到根本,躺了几天就耐不住,在太阳底下和齐天柱过招。
阳春腿伤好的差不多,仍是装病,窝在躺椅上。照看他伤病的虚怀谷弟子在一旁端茶递水,弟子们因他们救下白桑,又杀了凌云和巫常,心里感激,将阳春照顾的很是仔细。
花莲从外边回来,手里拿着药。唐麟趾见他一个人,问道:“厌离呢?”
花莲和厌离一起出去给他们拿的伤药。花莲向左边抬了抬下巴:“给那城主送药去了。”
虚怀谷里屋舍给了烧了大半,没多少住的位置,人又多,都挤在了一起。
极乐城的人就在他们院子隔壁。今天去虚怀谷弟子那里取药,那管药物的弟子见了厌离,说起极乐城的药还没有取,一并给了他们,让他们帮忙送过去。因为离得近。
内伤总比外伤难养,雾雨到现在还下不得床,但她功力强,恢复的快,已能坐起来。
厌离进屋去的时候,雾雨就靠着床头坐着,腿上盖着锦被,墨发垂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