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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送点心的安泰正好碰到她,感到有些奇怪:“碧月姑娘,你没在跟前守着?”
    碧月气得脱口而出:“被那老头……”
    她意识到不对,又迅速改了口:“被余大侠赶出来了。”
    安泰端着果盘,忍不住笑了笑:“那姑娘先回去歇歇吧。”
    碧月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向他的果盘:“你去送点心。”
    安泰颔首:“少爷练功应该很费力气,这会儿该饿了。”
    碧月连忙止住他:“管事,余大侠说练着功不能被人打扰,咱还是一起回吧。”
    安泰眨着懵懂的眼睛,“这……这样吗?”
    碧月认真地点头,带着他往回走。
    周博衍每日都要在房内关上七八个时辰,出来时,就见廊下的长凳上睡着一个姑娘。
    碧月每日都会守在门前,等着他出来,然后推着他一起去吃饭。
    余炼推开门,扫了一眼长凳上浅睡的人,然后懒散散地双手靠着颈后离开了。
    周博衍目送余炼离开,动身去了长凳边,盯着碧月的姣好的睡颜,看着那张白净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手背缓缓靠近……
    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人伸手捉住,周博衍心虚地往后缩了一下。
    碧月露出了狡猾的尾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是有预谋地等着他。
    “下次别在外面等着我了,数九寒天,这么冷。”周博衍感觉到那只手的冰凉,眸中满是心疼。
    碧月握着他的手起身,笑意不减:“要是这点冷都受不住,那我这十几年的功夫岂不是白练了?”
    周博衍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碧月立刻岔开话题:“走吧,县主来了,在正厅等你呢!”
    周博衍有些诧异:“姨母来了?”
    碧月点了点头,起身推着他去了正厅。
    “余大侠,改日若是有空,本县主一定要请教两招。”
    “哪里哪里,县主过奖了。”
    走到门口的周博衍和碧月均是一愣,二人对视一眼,周博衍惊讶的是永安县主竟然这么快就和余炼认识了,碧月则惊讶的是余炼那亲切友好的语气。
    二人心照不宣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厅内那两位聊完。
    “阿衍这孩子还得劳烦余大侠了。”永安县主起身朝余炼鞠了一躬。
    余炼连忙扶她起身:“县主不必客气,阿衍是我的徒弟,我自会尽心。”
    门外的周博衍双手捏着毯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碧月看出了他的不适,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周博衍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县主将余炼送出来时,看见了周博衍,便笑问道:“阿衍,你小子何时认识的余大侠?怎么也不和姨母说说。”
    总不好说是和碧月打架的时候认识的,还没等周博衍开口,余炼便接过话来:“我这几日正游历江湖,与阿衍也算是有缘。”
    永安县主的笑意就没停过,一听这话,忙道:“看来阿衍前世是修行不浅。”
    周博衍心想要是真修行不浅也不至于坐在轮椅上,他笑了笑没说话。
    送走了余炼,周博衍和永安县主进了正厅,两人谈起了正事。
    “我找好了杀手,打算今晚去试一试那冯瑞。”
    周博衍立刻道:“好,那就有劳姨母了。”
    冯瑞的事,因为前阵子有人在监视县主府和这所宅子,周博衍只好暂时搁置,刘显昨日才将人召回去,估摸着是镇南候给了压力,还有那封文书。
    “我倒要看看那个冯瑞能绷到什么时候!”永安县主握拳捶桌。
    她姐姐绝对不能这么白死!
    入夜,周博衍仍将自己关在房内练着余炼交给他的心法,碧月守在外头,双手环抱,靠着柱子,眼睛却是看向东边柴房。
    冯瑞被关在那里,一日三餐不缺一顿,大约是过得太舒适了,越发有恃无恐起来。
    不知今夜见了刀光会不会被吓得半死……
    然而正如碧月所料,冯瑞见侧目瞅着脖子上那把反光的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黑衣人嫌弃地往下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吓。
    “大侠……我……我……”冯瑞想要求饶,但是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黑衣人厉声打断:“我什么我!我问你,你没向那病秧子交代出什么吧?”
    冯瑞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是王氏找人来杀他的!
    好个狠毒的女人。
    冯瑞心下一横,故意说道:“我交代了,我什么都交代了,我甚至还告诉了他们那辆马车的下落,以及王氏给我的银票!”
    黑衣人将这些话记在心里,冷笑:“没事,说与不说,你今晚都得去见阎王!”
    “救命!”冯瑞迅速朝外面喊了一声。
    黑衣人故意给了他时间,等他喊完了才去捂他的嘴,然后作势举剑要砍。
    冯瑞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斥着血丝,他扭动着身子要挣扎。
    “刺客!抓刺客!”柴房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接着数只火把朝柴房围过来,黑衣人见情势不妙,迅速问他:“那马车和银票现在何处?说了我便饶你一命!”
    冯瑞摇了摇头,临了了倒是冒出几分骨气,宁死不说。
    这是他的护命符,若是真交代了,自己的命才是真的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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