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1页

      姜博衍觉得自己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没有再多打扰,朝孙鸿学远远地作了个揖,默默地离开了牢狱。
    徒留牢狱中的孙鸿学独自一人守着他的那些宝贝藏书……
    牢狱内的拐角处,一个脸生的卫兵找了个长凳自顾自地坐下,从腰间解下酒壶,痛快地畅饮起来。
    姜博衍出门时看到了他,笑着点了点头,低声喊了句什么,那人也朝他挥了挥手。
    ——
    刘显没有见到孙鸿学,心中更加慌乱,回去的路上他让刘安夜间潜进御史台,将孙鸿学解决掉。
    这个人多活一日他就担心一日,因为孙鸿学知道的太多了,无论是眼下的这桩案子,还是当年……
    第八十八章
    入夜,刘安一身夜行衣潜进了御史台,他看了眼守门的两个卫兵,已经在打哈欠了,于是悄然无声地绕到他们身后,干脆利落地一掌将其打晕,换上他们的衣服,进了铁门。
    刘安压低官差的帽檐,找到了孙鸿学所在的牢笼,见他正站在一堆书面前发愣,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没有过多考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毒针,对准着孙鸿学的脖子,两指用力,扔了出去。
    然而半空处不知谁扔出来一只酒壶将那毒针挡住了,紧接着飞出一个人影,接住了酒壶,旋身落到一旁。
    刘安眉头紧锁,在那人落地的瞬间又朝他飞去一针,结果毫不意外,再次被那人的酒壶截住了。
    对面的人一头灰白的头发,他晃了晃自己的酒壶,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我的半壶好酒啊。”
    刘安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十分不满,他掌心攒力迅速袭向对面的老者,不除掉这个人,他就杀不了孙鸿学。
    谁知那老者又将手中的酒壶扔向他,那两枚毒针还好好地钉在上面,直直地朝着他扎过来。
    刘安凝神避开,眼神未变,掌心对着那老者打过去。
    然而那老者并未躲开,只是伸出一只手,立掌直接砍在他的手腕上。
    刘安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迅速收了手,这人的内力远在他之上,这御史台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人?
    对面的人也停下了攻击,似乎不打算为难他,只要他自己乖乖离开这监牢。
    老者双手负在身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他,朝地上裂开的酒壶扬了扬下巴:“你毁了老夫的一壶好酒,若是再不跑,老夫可就要让你赔了。”
    刘安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余光看向右手边的孙鸿学,眸光中满是不甘心,他手腕一翻,再次亮出一根银针。
    对面的人也看清了他手腕上的东西,没给刘安出手的机会,直接一拳打过去。
    刘安反应迅速,他回身躲开,老者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朝他身下来了一拳,将他逼出了牢门之外。
    看着消失的人影,余炼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回头得让我徒弟给我补一壶好酒,真是太亏了。”
    他看着地上银光熠熠的细针,双眸轻轻眯起,没想到刘显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他正沉思间,忽然听见旁边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紧接着那人说了一句:“我要见姜御史……”
    余炼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孙鸿学,见他仍旧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那堆书,似乎察觉到余炼的视线,孙鸿学抬起头,一头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余炼听见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要见姜御史。”这次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利落几分。
    并不是因为遭到了刘显的暗杀,是因为他觉得是时候将自己的罪孽大白于天下,只求一个死得其所。
    余炼转过身笑着点了点头:“好。”
    姜博衍一直在御史台没有离开,听到了这个消息,匆匆赶去了牢狱。
    他看着地上的两枚银针,已经明白发生了何事,他看向余炼:“师父,刘显的人已经来过了吧?”
    余炼微微颔首:“不错,我看那小子的模样好像白天在这御史台见过,就是跟在刘显身边的那位。”
    姜博衍略微思索,说了个名字:“刘安?”
    余炼点头道:“应该是他。”
    姜博衍连忙看向牢狱之内的人,孙鸿学仍旧像之前那样缩在一堆草上。
    余炼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吧,那老家伙没事,不过……”
    姜博衍立刻紧张起来:“师父,不过什么?”
    余炼指了指旁边碎掉的酒壶:“我的酒有事。”
    姜博衍无奈地笑了笑:“回头我给您老人家包一个酒馆,让您喝个够。”
    余炼不嫌多:“那可太好了。”
    姜博衍见孙鸿学没事,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让人打开了牢门,踱步进去。
    他随意地坐在长凳上,看见了放在最上面的一本书,是《秘坊见闻》。
    “所以孙老要见我,有什么话要说吗?”姜博衍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孙鸿学扶着墙缓缓起身,低声道:“之前的那些编纂都是我想办法迷昏然后让他们用了错书,当然,这一点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姜博衍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老朽一个人自然做不了这么周全,是刘显派了一个小太监在我身边,既是协助,也是监视。”
    说到这他苦笑了几声。
    姜博衍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您一生清介自守,为何要听命于刘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