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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宿洲见皇上并未松口,于是故作落寞道,“听母妃的贴身丫鬟说,母妃和皇后娘娘是曾闺中好友,两人未出阁时曾经说过若以后生的孩子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娘娘膝下虽无儿女,但沈家女是娘娘侄女,被娘娘视为己出。若是臣娶了沈家女也算是圆了母妃的心愿,以慰母妃在天之灵。”
    提到钟竹澜,皇上神色凝重了起来,他本来打算说服宴宿洲打消娶沈家女的念头,闻言,他迟疑了,他竟不知还有这等缘由在。
    “你让朕考虑考虑。”
    宴宿洲也没再多说,只道,“谢过陛下。”
    待宴宿洲走后,皇上立即唤了暗卫,让他们查查是不是确有此事。他想相信宴宿洲,毕竟他在他面前一直直言不讳,从不隐瞒,但是多疑的性子还是让他忍不住去查查。他掏出怀里那个荷包,摩挲着,面露怀念,喃喃道,“竹澜,若这真是你的心愿,朕该怎么办?”
    ……
    早朝大殿之上宴宿洲求皇上赐婚的消息当即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都议论纷纷,茶楼说书人也是说的口干舌燥,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晏首辅暗恋宜华郡主多年,奈何宜华郡主有婚约在身,自知无望,只得把心意藏在心底,好不容易郡主解除了婚约,立即为爱大胆求皇上赐婚。本来首辅清冷高高在上的形象瞬间因为爱而不得亲民了起来,百姓听的津津有味,书坊也趁机以二人为原型写了话本子,立即被预订了个空。
    沈令沂收到消息的时候,惊讶极了,但想起梦里前世发生的一切又觉得意料之中,只是她真的不明白宴宿洲对她的情意从何而来。一见钟情的话未免太过可笑。更何况她不觉得宴宿洲会是一个为美貌所迷惑的人。宴宿洲虽才刚当上首辅不久,但朝中威信十足,位高权重,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宴宿洲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颜如是恰好也在旁边,听了之后她一脸凝重,“只希望皇上不要同意赐婚。”
    沈令沂摇摇头,“陛下一向多疑,且对宴宿洲宠爱有加,一切都是未知数。”她只觉得在皇权之下她真的很无力,无论是一出生被赐婚,还是前天被解除婚约,再或者今日之事,她的命运随时会因为一张圣旨改变。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真的很无力。
    颜如是握住沈令沂的手,突觉她的手一片冰凉,顿时明白了,她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令沂反而平静下来了,“赐婚罢了,且不说皇上现在还没同意,就是同意了,只要还没有大婚那么一切都是未知数。”单说她和秦瑕订婚十五年,不还是照样解除婚约了?能解除第一次自然也能解除第二次。此生她若嫁为人妻那便只会是因为两情相悦,而非帝王之命!
    见沈令沂如此,颜如是也放下心来,“也是,你如今还未及笄,的确不用担心。”大周女子及笄之后出嫁都算早的,普遍女子都是十八岁以后嫁人的,男子成婚也会晚点,而这还是开国皇后倡导之下,沿传至今的。
    外间有侍女道,“郡主,国公爷让您娶书房一趟。”
    沈令沂猜到父亲应该是为了宴宿洲求皇上赐婚一事,闻言让颜如是在这等自己,然后带上侍女去了前院书房。
    进了书房,镇国公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的女儿,也有点感慨,“蕴蕴长大了!”
    沈令沂知晓父亲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对她一直是疼爱有加的,唤道,“父亲。”
    镇国公直接道,“早上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你觉得宴宿洲如何?”
    沈令沂如实道,“女儿与他交集并不多。”
    镇国公满意地点点头,他就怕女儿会被宴宿洲那张脸给骗了去,他可是知道宴宿洲凭着那张脸可是京城不少女子的意中人。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先太子还在就好了,先太子仁厚,不像当今这般猜忌多疑。当年东宫走水,先太子和先太子妃葬身火海,不知多少人惋惜。”若不是如此,秦霄一个庶出皇子怎么会有登基的可能?当年东宫之位缺失,各位皇子为争夺太子之位大打出手,最后反而是默默无闻的秦霄获得了最后胜利。
    沈令沂对此事略有耳闻,思及祖母说的那些话,她甚至在猜想,当年东宫走水会不会有当今的手笔?只是到底是皇家秘辛,她不得而知。
    她用着之前对颜如是说的话宽慰父亲道,“便是真的赐婚了,也还有解除的可能性,父亲不必太过担忧。姑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镇国公叹了一口气,有些欣慰女儿长大了,又有些自责,自己竟还没有女儿看的透彻反倒要女儿来安慰自己。
    ……
    晏王府。
    暗卫禀报道,“主子,陛下的确派了人查当年的事情。一切妥当,请主子放心。”
    宴宿洲摆了摆手,暗卫很快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圣上多疑定然会派人查,还好他早有准备。至于皇后那边他倒是不担心,皇上不会去问皇后,皇后也不会主动提及。
    想到他提起母妃时皇上面露怀念的样子,他就觉得恶心,连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都没搞清楚,不过是自诩深情罢了。
    第四十一章
    自那日宴宿洲在金銮殿求皇上赐婚已然过去了两日,皇上那边并未有动静,这期间秦瑕曾派人送信给沈令沂,问她是否愿意,若不愿他会设法阻拦父皇的赐婚。沈令沂在书信中并未明确自己的想法,只道静观其变,她私心里不想让秦瑕再为她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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