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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带在身边的樊美琪,以为是替两个孩子找到了合适她辅臣,没想到最终养虎为患。
但宋幼湘远比她想像的难以掌控,她能利用宋幼湘,宋幼湘也能跟邱生合作,说实话,当时宋幼湘说这话的时候,邱太是真的又气又怒。
最后也是宋幼湘提醒她,邱氏可以不姓邱。
姓林不好吗?
邱氏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其实已经快是个空壳,邱生纵情享乐多年,对管理一窍不通,公公去世后公司交到他的手里,一直在走下坡路。
是她接手邱氏,到处筹措资金想办法,才最终东山再起。
为此她接连失去两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后面怀双胞胎的时候,更是几次保胎,吃了许多苦头,才安稳生下孩子。
邱生不仁,那就不能怪她不义。
不管加在牛奶里的药物邱生知不知情,邱太都把账算到了他的头上。
“共赢而已。”宋幼湘坦然接受谢意。
两人商量了之后一些合作的细节,便各自分开。
在分开前,邱太也见到了让邱生自尊心受挫的魏闻东。
坐在汽车上,她笑着对宋幼湘道,“这就是差点捏碎我先生手的那位?你不知道,邱生大受刺激,新请到两位极靓的健身教练,说要练成肌肉小生。”
宋幼湘笑着看向魏闻东。
魏闻东强调,“是他太弱。”
离开港城前,宋幼湘再次去了定做旗袍的地方,她想替师母定做两身。
第七百九十一章 尊重
京市的裁缝铺子很多,找手艺好的老师傅找得到,但要找到手艺到位,做出来的东西又有新意的师傅很难。
给宋幼湘裁衣服的裁缝叫宁兰,现在她声名不显,花钱就可以请她做,但过个十来二十年,再想找她做衣服,托人情都未必排得上队。
另外,宋幼湘也确实想帮帮她。
魏闻东陪着宋幼湘找到铺子,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宋幼湘又转道从小巷,绕去了宁兰的住处。
“滚!”
宋幼湘刚走到门口,敞开的大门就飞出一袋东西来,魏闻东护着宋幼湘躲了一下才避开。
“咳咳!你把手伸出来,今天我就废了你这双手……”宋幼湘刚弯腰把脚边的袋子捡起来,屋里就传来一道苍老病弱的声音。
宋幼湘和魏闻东对视一眼,立马大步走进屋。
他们进去的时候,架子床上坐着位老人,正举着木尺,要往跪着的人手上打下去。
“住手!”宋幼湘大步上前。
魏闻东比她快一点,握住了重重打下来的木尺。
木尺拍在手掌上,“啪”地一声响,足以看出用了多大的力道。
魏闻东握过去还是注意了角度和巧劲的,但宁兰是面向窗边跪着,手背向上平举,老人在侧面的打势,是要直接拍向十根手指的。
这样的力道,要是这木尺真的打在宁兰手指上,她的手肯定要受伤,被废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们是什么人!”老人抽了抽木尺,没抽动,气急败坏地质问。
宁兰看到宋幼湘也有些意外,但她并不欢迎,“这里不需要多管闲事,赶紧走。”
魏闻东已经把木尺从老人手里拿了下来,闻言眉头皱了皱,忍住把木尺还给老人的冲动,魏闻东站到了宋幼湘的身边。
“我不是来管闲事的,是想再找你做两单生意,不知道宁老板还接不接单。”宋幼湘把药放在桌上。
宁兰脸色突变,床上的老头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宁兰忙去扶,但转瞬就被推开。
“果然是骗我的!宁阿兰,我早就说过,你要去做那种脏污生意,就一辈子不许碰针,你当初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老人扶着单薄的被褥,咳得肺好像都要吐出来。
不光骂宁兰,老人还向宋幼湘和魏闻东怒目相对,“你们找她做衣服,你们……竟然找她这种有辱师门的人做衣服……咳咳!”
老人咳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了缓,也不说宋幼湘他们了,只是四下张望着,“尺呢,我的尺呢?”
宁兰面容悲戚,沉默地向魏闻东伸出了手。
“师傅,你别找了,就用这把吧。”宁兰跪下,双手把木尺举过头顶递上去。
宋幼湘伸手按着木尺上,“如果能够靠做裁缝吃饱饭,你以为她不愿意吗?她一个弱女子,要替你治病,要养活你们两个人,你想过她肩上挑的担子有多重吗?”
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艰难求生,要护两个人的周全,不容易。
坐享其成的人,有什么资格看低在泥里求生的人。
是年迈的老人又怎么样,端起饭吃饭,放下饭就骂娘,没这样的道理。
宋幼湘不知内情,两句话肯定说不尽宁兰受过的苦,但老人知道。
“我不用她的脏钱!我自己就能养活自己!”老人手到底没有放到木尺上,但还是极硬气地道。
可他这话才说完,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看热闹的老头开了口,“行了吧,老黄,你那些活,都是宁阿兰掏钱请人来演的。”
“不是!”宁兰大声阻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老人不敢置信地看看门口摇头离开的老头,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宁兰,一双肩膀渐渐地就垮了下来。
“师傅,没有,您别听曾阿公胡说,我真的没有,我哪有钱干这种事。”宁兰哭着跪行上前,把木尺塞到老人手里,“这次偷偷潜回来偷您的布料动了针线,是我见钱眼开,您打我吧,我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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