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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上的专业会议,江秦柯不适合参加。”万鲤说完这句话就收了话头,抬腿在保镖的护送下往前走。
那个小记者还想再说些什么,周淑替万鲤挡住那些些记者:“抱歉,江先生想说的话已经在视频里说了,近期万总太忙,所以才一直没来得及和他在订婚后一同在公众下出镜,至于绑架的事确实是无稽之谈,感谢大家对我们万总和江先生情感方面的关心。”
“涉及私生活,别的我们也不方便透露。”
万鲤已经打开车门坐进去了,周淑见状也收了话头,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快步跟了过来。
王队长担任她们这次的司机,透过右视镜他看着周淑游刃有余的样子,低声问:“万总的秘书——不是一般的优秀啊。”
万鲤敛着脸上所有的表情,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心情好坏:“王警-官也觉得她厉害?她确实是我最信任的一个。”
最信任的人吗?王队长皱了皱眉,摸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自己的手下:“查一查万鲤身边的秘书。”
周淑进来了,她不轻不重地关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王队长转动方向盘,启动了油门。
车子刚开两步,拐出万氏外门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直直地扑到他们车子上。
饶是心理素质如王队长也吓了一大跳,他连踩刹车,疯狂地打着反向的方向盘避了过去。
车子猛地停下来了,万鲤有些脸色发白,抬眼看向那个摔在地上的人影。
那个人影忽得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到了车子的窗户上。
没办法,王队长只得微微打开车窗的一条缝,严厉问道:“你干什么!”
那个差点就被撞倒的倒霉蛋就是劳游,他挎着一张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看到后座的万鲤,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嫂子!”
“我知道江老大现在在哪儿!嫂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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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江秦柯抿了抿干得起皮的嘴,数着手表的滴答声算了算时间。
大概是七号晚上七、八点。
没有人在看守他。
眼罩被他蹭出了一个小口子,他已经把整个房间的布局都摸了清楚。
背后的墙墙皮都渗水了,只是摸一把就悉悉索索地一大块一大块地往下掉。
墙粉细滑,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或许是个做润-滑剂的好选择。
江秦柯侧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响,手在身后一下一下地往钢丝绳上抹着墙粉。
感觉差不多了,他屈起膝盖坐了起来,牙齿咬住厚外套的衣领,手死死地一个用力往外抽,磨得他唇间忍不住闷哼一声。
疼,太疼了。
细墙粉润-滑了个寂寞,钢丝绳简直要把他的手上的皮肉都扒下来一层。
疼得他额头都渗出了汗。
右手抽出来了,他没急着解开身上其他的绳索,只是微微靠着墙细细地喘息。
过了很久都没听到其他声音,他终于开始用手背在渗血的右手艰难地解开身上其他绳索。
六点多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声音,不属于那几个绑匪的声音。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那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板”。
因为今天是七号,腊月二十六,离最后期限只有十一天了,把时间浪费在这儿太不值——他现在就要出去了。
离开之前他要看看那个“陌生人”的脸——那张可能是幕后-黑-手的脸。
第60章
没人信劳游的话。
他含含糊糊的,话都说不清,一身油腻腻的牛肉面味让人作呕。
万鲤问他和江秦柯有什么关系,他说不上来。
又问他为什么知道江秦柯现在在哪,他还是说不上来。
再问他是不是目击了什么绑-架时的场景,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慌张失措,更回答不上来。
万鲤微微攥紧的拳头指甲都要嵌进肉里了,气得一口郁气往上涌,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简直要吐血。
哪怕这个劳游现在编出个什么有点逻辑的故事,骗万鲤知道江秦柯在哪,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因为现在哪怕只要有一丝知道江秦柯下落的可能性,她都想抓住。
而面前这个人,连骗她都没怎么动脑筋,甚至都没准备提前编一个好谎言。
他躲躲闪闪的“表演”太拙劣,也太可笑了。
王队长却没有太过生气,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住劳游的眼睛,直把他看出一头冷汗,王队长抿了抿嘴,拿出手机给藏在万氏周边的便衣打了个电话低声道:“这边有一个可疑的人,来两个人把他带回去。”
远远他看到两个便衣快步走过来了,他一扬头,也没再看劳游,一转方向盘,把车开走了。
一路上无话,万鲤烦躁着一会儿到会议上该怎么应付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同行们。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等万鲤在侍者的引导下走进大会的席位上,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对面的高心来。
看到高心来,她一沉。
她来出席这个商圈的大会,目的就是想掩盖一下江秦柯被绑架的传闻。
现在好了,始作俑者都到面前了,能瞒得住吗?
她捏了捏放在自己面前的一份企划倡导书,眼里划过一道道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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