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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眼看就要过汉城大桥了,那三辆车还在贴着万鲤的车走,更加剧烈地撞击着车身——他们想把万鲤的车逼到桥下的江水里去!
    万鲤一手拉着前座的椅子,一手弯下腰去去捡跌落到车底的手机。
    王队长没挂电话,他在电话那头一声声叫着万鲤的名字。
    万鲤身子一晃一晃地,拿着手机的手几乎要滑出去,好不容易终于捡起来了,她把手机凑到脸边,飞快道:
    “我现在说的话你不要有任何质疑,因为这都是真的——想害我的人是万密。”
    “高心来一开始对江秦柯下药出手就是受了他的蛊-惑。”
    “后来她惹到我后却还敢回汉城是,因为她怀恨在心和万密达成了联盟,她知道万密要对江秦柯出手,我没空搭理她。”
    “他以为江秦柯被绑架了,就能用舆论逼我下台,可没想到我手下的人扭转了舆论,那点网上的纷扰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
    “他想用万宏义的股份和情分,再加上那些老古董的支持真正掌管万氏,但他一点都没想到周总耍了他一道,要扶持自己的女儿上位。”
    话说到这儿,她转过脸看向窗外,车门已经有些变形了,他们是真想把她杀死,不是车祸去世,就想让她连车跌下汉城大桥淹死。
    “他现在又对我出手了,因为他知道今天的股东大会失去周总的支持,他几乎没有胜率,所以他要让我死。”
    “他想要我手里股份作为遗产捧他上位!”
    话说到这里,万鲤全想明白了,这个时空构造里万密的心思太好懂了,他注意到了她身边的江秦柯,也看到江秦柯身为流量明星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舆论。
    万鲤宣布和江秦柯订婚的消息让他乱了手脚,他作为万鲤在世的唯二有亲缘关系的堂哥(另一个是他妹),不能眼睁睁看万鲤嫁给江秦柯,再没有获得她手上股权的可能。
    所以他才会着急着对江秦柯出手,□□了他。
    至于现实时空里,劳游告诉她她经历了长达七个月大大小小的暗杀,大部分却都是小打小闹。
    那也是万密做的,万鲤眼里划过一丝讥讽。
    她该感谢万密吗?
    万密顾忌着那一点的血缘关系,七个月来都没真正对她下死手。
    “万总!屏住呼吸!”楚队高声打断她的话,“前面烧起来了!”
    万鲤抬头,车子的挡风玻璃已经被掀起的引擎前盖挡住了几乎所有的视线,但她还是肉眼可见地看到了一片焦黑和火光。
    围着他们撞击的三辆车终于减缓了攻势。
    他们的车终于能从包围圈中冲了出去,楚队长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速度太快了,车子马上就会烧成架子的。”
    他下定了决心:“万总,小心!”
    话一说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冲开大桥两边的护栏,万鲤只听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车子翻下桥了。
    头晕目眩之间,她只想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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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老城区的家里,江秦柯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地浇着花,莫名地,他心忽然一绞,疼得他坐都坐不住,从轮椅狼狈地滑到地上。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躺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地抚着胸口,直到终于能喘过气来了,他一个翻身坐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王队长?”他哑着声音问,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强烈不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警-官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万鲤出事了,她的车子在汉城大桥上被三辆车逼着掉到了江里······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江秦柯捏紧手机的右手用力得发颤,手背上才有点好转的伤口又被他崩开了,血渗出纱布流到他脸上。
    “你现在还在老城区的家里吗?我派人去接你。”王警-官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响得他啥都听不见,听不进了。
    江秦柯听到自己没有一丝感情、机械地回答:“我明白了。”
    他挂了电话,目光呆呆地看向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厌弃自己的无能。
    他知道万鲤并没有死,作为时空构造的中心,她要是死亡会造成这个时空的溃败。
    眼下这个时空还好好的,她应该只是受了点伤。
    他应该直接告诉万鲤,绑架他的幕-后-黑-手是万密,她要提防提防的人应该是万密,不是什么高心来和周总。
    就像劳游说的那样,如果他早就告诉她,她说不定早就把找出证据送万密进监狱了。
    哪怕这只是一个时空构造。
    她也就不用再经历这次的车祸的,她本不用经历这些的。
    从汉城大桥掉到江里——那该有多危险啊!
    万鲤、万鲤、她该有多害怕啊!
    她最害怕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常常不在。
    江秦柯忽然想起来那个晚上他把戒指送到万鲤面前,乞求她的原谅时,万鲤眼里不加掩饰滑过的一丝丝疲惫。
    她说:“我想我们两个人,应该还不适合走向婚姻。”
    她是喜欢江秦柯时不时酸言酸语、茶里茶气的小性子不错,也喜欢他身上的戏精劲儿。
    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心里却还是那么患得患失,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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