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6页

      刑部尚书来报:“参见陛下,参见王爷,逆臣安傅杨与其弟二人,畏罪自杀,已自绝于天牢。”
    凤安瑾双目微眯,睇着刑部尚书,慢悠悠道:“刑部大牢如此松散?连谋逆重犯自杀都察觉不了?”
    “此三人深夜自绝,狱卒打盹便没能及时救下。”刑部尚书冷汗涔涔,他是毅亲王的人。
    昨夜,是他将旁人提走,安排了毅亲王的杀手进入天牢,以子女性命相要挟,逼安傅杨写下遗书将罪过独揽,悬梁自尽。
    至于安傅卿,并不愿意死,是杀手下手勒死挂上去的,
    凤安瑾望着刑部尚书笑了笑,“是吗?”
    刑部尚书面上保持镇定,朗声道:“回陛下,正是。”
    凤北诀放下茶杯,抬眼道:“知道了,你退下吧,主谋已死,你便拟文书昭告天下,安傅杨畏罪自杀,妻女流放南疆,永世不得回京。”
    “遵命。”刑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躬身倒退出乾元殿。
    凤安瑾看向凤北诀,笑道:“皇叔料事如神,毅亲王果然将安傅杨灭口了,不过,朕有疑问,既然皇叔猜到毅亲王会对安傅杨下手,为何不提前制止?让安傅杨直接指认了毅亲王,岂不是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如何提前制止?我们并不知道毅亲王何时会下手,而且刑部尚书从前做事滴水不漏,刑部是他的地盘,我们一时半会儿无法插手。”
    这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凤北诀在其中夹杂了私心。
    虽然安舒说过不会怪他,但他还是不想成为安舒的杀父仇人,所以,让毅亲王与安傅杨内斗。
    “至于毅亲王,刚刚出去的刑部尚书,应该足以将他定罪。”凤北诀低垂着眼,他并不急着将毅亲王送上断头台。
    死了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要毅亲王逐渐焦虑,一点点步入绝望,终生活在惶恐中。
    凤安瑾只道:“皇叔辛苦了,全靠皇叔,朕才能将政权收回。”
    “不必如此客气。”凤北诀说着,将皇宫禁卫军统领的令牌取下,放到桌上,“如今护城军的统领权在我手里,这禁卫军,先交还给陛下。”
    凤安瑾是帝王之才,也有帝王的通病,那便是猜忌。如果他硬将护城军和禁卫军都捏在手里,凤安瑾不会允许,更会觉得他居心叵测。
    毕竟,手握护城军与禁卫军,相当于控制了整个皇城。
    凤北诀本就无意留在内京,只是眼下残局还未收拾干净,手握护城军方便行事,先将禁卫军归还,表明自己的立场。
    待一切尘埃落定,凤安瑾坐稳帝位,他也算完成了当年对萧依秋的承诺,会将护城军一并归还,而后带上安舒去关外,与安舒的娘亲和弟弟汇合,在北疆安度余生。
    凤安瑾看着桌上的令牌,笑了笑,“皇叔大可不必如此,朕与皇叔是什么关系?朕信得过皇叔,愿意将整个皇城交到皇叔手中。”
    凤北诀知道,凤安瑾这只是客套之言,是因为他主动交出了禁军兵符,凤安瑾才会说出此话。
    若他不自觉,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承蒙陛下厚爱,本王精力有限,无法兼顾护城军与禁卫军,这禁卫军,还是交还陛下为好。”
    凤安瑾笑意不减,“既然如此,朕倒也不好让皇叔过于操劳。”
    “时辰差不多,我也该回了。”凤北诀起身辞别。
    凤安瑾挽留道:“快到午膳了,皇叔不如留下与朕一同用膳,内府司新进了些好酒,正好与皇叔畅快痛饮。”
    凤北诀唇角轻轻勾起,“正是因为临近午膳,我才要回府,有人在等我回家吃饭,若我不按时回去,她会着急的。”
    凤安瑾看得有些呆,他打小跟在小皇叔身后,从来没见小皇叔如此笑过,他一直以为小皇叔天生苦瓜脸。
    凤北诀回到府上,安舒果然在等着他用午膳。
    二人一边吃一边聊,凤北诀与安舒说起永澜侯自绝狱中的事,安舒愣住,而后问:“查清楚了是自尽吗?”
    因为永澜侯干过好几次弃车保帅的事儿,安舒下意识认为永澜侯这次是被人弃车保帅了。
    第042章
    听安舒发问,凤北诀摇头,“还未清查,不过,可以确定不是自尽,看在舒儿的面子上,我准备给安傅杨留一条活路,只要他出堂指认毅亲王是主谋即可,可能这个消息被毅亲王截去了,为了保全自身,毅亲王只能将安傅杨灭口,而且,刑部尚书是毅亲王的人,证据大约也已经处理干净了。”
    凤北诀直呼安舒父亲的名字,安舒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一想,镇北王好像跟她父亲是平辈之人。
    要不是她嫁过来,按照辈分,镇北王该是她叔辈。
    “那怎么办?不就没办法给毅亲王定罪了?”安舒看多了小说,总觉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留着对手一天,对手就有可能重整旗鼓给人找事。
    更别说凤霄羽和安宁是这本书的男女主角。
    不过……自从镇北王醒来,一切都被打乱了,安宁的主角光环好像并没有锃光瓦亮,安宁父亲都死了,还是死在她丈夫的父亲手里。
    不得不说,镇北王着实厉害,一个来回就让男女主角瞬间变成杀父仇人。
    说起永澜侯之死,安舒默默叹了口气,对于这个父亲,她没有任何感情,死了,她只是一阵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