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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封家大院 第39节

      她没打算揭穿张凯,这事不用她揭穿,张凯很快就会兜不住,二十多万的东西只给了八万,明炮肯定不可能就此罢休,她倒要看看这次张凯要怎么个下场。
    吴伯夸她:“谨慎点没错,你做得很好。”
    张凯见红果没直接揭穿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没想那么长远,直起腰杆,脸上笑容像春晚小品演员似的,一时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
    他指着红果道:“聪明,有头脑。我没看错人。”
    红果也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
    红果没在店里多待,她把剩余的钱还给财务,然后赶回家拿存折取购房款给老叶。
    回到封家大院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但曾玉春家门外却拉起了绳子,看着像是简易版的警戒线,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因为赶时间也就没多问。
    去银行取了三千八给老叶,然后她公车私用载着老叶去县城办房产过户,办完回来已经是中午了。
    老叶带红果去收房,快到东市的时候,她让老叶先去跟租客说明情况,她则拐到后面去找霞姑。
    正如她所料,霞姑还在摆摊,她们这个位置没有水源,霞姑都是从后面卖鱼档口那里大老远提水来用,此时摊上一个客人都没有,霞姑正在旁边洗碗。
    霞姑边洗碗边看着摊子,老早就看到红果。
    “回来了,怎么样了?”
    “买下来了。”红果掀开桌上的白纱布,可能今天准备的米线不多,筐里也没剩下多少。
    “花了多少钱?”
    “4000。”
    霞姑诧异,这远超出她想象了。
    “那么贵啊?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要那么多钱?”
    这种临街的商铺买了就是赚的,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红果没办法跟霞姑细说,只笑道:“卖家开价五千呢,讲下来一千,可以了。准备收摊了吗?”
    红果把剩下的米线放进热水锅里烫开,准备给自己做一份米线。她跟霞姑摆摊这么久,米线做得已经相当地道。
    霞姑问她:“还没吃午饭呢?”
    “在县城买了烧饼我没吃。”红果躲在图书馆那半年吃怕了干巴巴没有水分的压缩饼干,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吃烧饼馒头这一类食物。
    把烫好的米线倒到碗里,放上脆哨、炸腐竹和花生米,再加上热汤,撒上葱花,淋上香油,一碗香喷喷的脆哨米线就做好了。
    红果坐在小马扎上,吃的很快,霞姑一旁看着笑问:“早餐也没吃吧?”
    红果早上在莫八镇里还顾得上吃早饭。
    “准备收摊吧?”
    “这会儿没人了,收吧。”霞姑要洗的碗不多,她把碗放在竹篓里,站起身擦干手准备收摊。
    “先去收房,晚点再回来收摊。”红果把吃完的碗放水盆里快速洗干净。
    “今天就收房?”
    “卖家晚点就要回木得,今天要把事情办完。”
    走路过去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到了杨记干货铺,外面老姚夫妇早收摊了还在扫地,老姚看见霞姑红果过来,以为她们姑侄两个又是来找他麻烦,便支着扫把立在原地看着她们。
    红果无视她,直接往杨记门口走去,老叶和杨记夫妻俩边喝茶边聊着天,看样子还聊得挺好。
    杨记老板娘看见红果进来,马上起身走过来,她上下打量着红果,以往红果早上来开摊,都是一身干粗活的布衣,但今天红果刚才木得出差回来,穿着一身卡其色薄款冬装大衣,看起来时髦又贵气。
    这是借了衣服充当门面,还是傍上大款了?
    老板娘一时摸不透红果的底细,以为她又是来替她姑姑要摊位的,难得耐着性子小声劝道:“我跟老姚说好了,以后外面都租给他们,你们不要再来缠着。这一直缠着,滴滴答答的,尿不尽了!”
    看样子,老叶还没跟他们说清楚房子卖给谁了。
    霞姑站在外面没听明白,她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老姚他们比你们爽快,出价比你们高,不会像你们这样,磨磨唧唧,非得等到最后一天才来交钱。”
    霞姑听懵了,她以为又出变故房子没买成,“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买下来了吗?”
    杨记老板娘一脸横肉但脑子还是相当灵活的,她再次扫了一眼红果,反应过来,“你们买下来了?”
    老姚一听赶忙走过来旁听,这是变天了?
    老叶听见声响,已经走过来,他笑着介绍:“这姑娘李红果就是你们新房东,以后这店铺租还是不租就得问她了。”
    杨记老板娘不可置信地又再确认了一遍:“是她们买了房子?”
    “对。我买了。”红果轻飘飘地说了一声。
    真傍大款了?!
    杨记老板娘人胖体虚血压高,这一刺激,差点没背过气去,她这真是为了捡个芝麻,结果丢了西瓜。
    老叶说:“老杨你们家租我这房子快五年了,没合同,我也没怎么涨过房租,今天已经十七号了,这个月房租你们还没给的弟……”
    老杨看着自家婆娘,“啧”了一声,“你怎么还没给房租?”
    杨记老板娘明知理亏,仍气急败坏道:“我都忙忘了呀。叶大哥你弟弟也没催我呀。”
    她家把外摆租给别人,那是晚一天都不行,自己交房租,则是能拖则拖。
    “你们忘不忘我不知道,不过也不要紧了。”老叶看向红果,“你们要不要继续租给他们?”
    大家都看向红果,老杨走前来,陪着笑脸道:“加点房租也行,我们在这儿开店这么多年,习惯了,也不好换地方。”
    杨记老板娘咽了咽口水,脸上的横肉微微抖动着,她在霞姑姑侄俩面前霸道惯了,一时还拉不下脸来,“你们不就是想要用外摆吗?店铺租给我们,外摆你们免费用……”
    站在外面听着的老姚急了:“那我们呢?”
    杨记老板娘瞪了眼老姚,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你可别说了,都怪你非得要来租我们这个外摆!”
    “我给你交钱了呀!”
    “我退你钱!你别咧咧了!”杨记老板娘骂完老姚,脸色也没稍微缓缓,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外摆我收回来,给你们免费用,可以吗?”
    说得好像红果占了她便宜似的。
    红果轻轻笑了笑,一字一顿地回她:“不可以。”
    “我不走。”杨记老板娘耍起横来了,她都做出让步了,这姑侄俩真是给脸不要脸。
    老杨倒是能屈能伸,他小声哀求:“你不能说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吧,起码要给我们缓冲时间。马上过年了,让我们搬到哪里去?”
    “我们哪儿都不搬。”那女人蛮横地拉了张凳子坐在店门口。
    旁边店家都过来围观,这些人都在霞姑早餐摊子上吃过早餐,霞姑难得理直气壮起来,“你们搬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当初,你们也没跟我们打声招呼,直接把外摆租给别人,一大早我们两个女人像无头苍蝇似的,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摆摊,你们理会过我们吗?”
    霞姑拉着旁边的一个老姐姐说:“自己做了初一,就不要怨别人做十五。是不是?”
    “是这个理。”
    杨记老板娘平时太过蛮横,邻里关系都不好,根本没人帮着她说话。
    她冷哼一声,讽刺道:“这女孩天天在这儿卖早餐,能卖几个钱?哦?突然衣着光鲜穿个那么好的大衣,还能拿出这一大笔钱买铺子,哪来的钱?不就仗着有几分姿色傍大款了吗?”
    霞姑气着了:“你瞎说什么!我侄女在大玉坊做房头,什么都靠自己,用不着傍大款!我侄女婿美国华侨,他们夫妻俩有钱着呢?你以为我们开早餐铺子是因为穷?我们是为了打发时间!”
    霞姑平时看着老实,但越老实的人,有的时候还越不好惹。
    那女人还想争论,结果被她男人给制止了,“别说了,只会火上浇油,这都怪你,贪那点蝇头小利!”
    老叶终于搞明白这两家的恩怨,他是个公道人,他对老杨说:“你们欠的十多天房租我就不要了,我今天来收房,然后交钥匙给买家。大家都不容易,你也别为难我。”
    杨记整个脸都皱巴了,他为难道:“太突然了。给我们做到这个月底行吗?房租我加点给你们。我得把手头这些货便宜处理掉。”
    他家那么多干货,如果不卖出去,搬回家都得发霉,那得贴多少钱进去。
    老叶看着红果,似乎希望红果能够缓缓,红果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她懂人间疾苦。
    她点了点头道:“这铺子我们急着重新做水电和粉刷墙壁,里面给不了你们用,不过外摆可以给你们做到这个月底。还有,你们要为之前的行为,给我姑姑鞠躬道歉。”
    “外摆给我们用?就这还要我们道歉!凭什么?”杨记老板娘叫嚷起来。
    真不知好歹,红果道:“你不用就算了!”
    老叶劝道:“李姑娘给你们外摆清货已经是看我的面子了,年底外面跟热闹。”
    “我不道歉!欺人太甚了。”
    老杨直接一脚踢过去,“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横什么横!”
    那女人可不是个好惹的,当即发疯一样拉着她老公咬了过去,夫妻俩扭打起来,滚在地上,店里的干货蘑菇木耳腊肉散落了一地。
    大家忙着劝架,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
    霞姑心软道:“算了算了,不用道歉了。”
    红果不同意,坚决要他们道歉,不然立刻搬走,她一天都不给他们缓,外摆也不会给他们用。
    邻居们也纷纷劝说,这小姑娘够讲道理了,该低头时还是得低头。杨记夫妇两个打闹了一场,最后不得不给霞姑鞠了一躬,道歉认错。
    这边协议好之后,红果和霞姑回去收摊,路上霞姑说:“桂也出事了,你知道吧?”
    红果想起曾玉春家门口拉起的警戒线,这跟桂也有关?她忙问出什么事了?
    桂也一枪把刁明德崩了。
    ……
    牛头被赶出大玉坊之后,通过刁明德的关系去了瑞喜斋。
    牛头和刁明德两个被人笑为襟兄弟,但此襟兄弟非彼襟兄弟。
    ——他们两个跟曾玉春都处着朋友,关系开明,互相不吃醋,让旁人叹为观止。
    昨日刁明德到封家大院找曾玉春厮混,两人喝了不少酒,期间曾玉春出去买烟的时候,刚好桂英去找她玩,桂英生性腼腆,长得嫩生生的像朵小雏菊,刁明德□□熏心借酒生事,把桂英按在身下□□。
    这边桂英哭闹着大喊大叫,那边桂也恰好在院子里拿着□□准备打鸟……
    霞姑说着声音一紧,“一枪就把那姓刁的给崩了!”
    “打了哪里?”
    “脑袋啊!送医院没救过来。”
    “他跑了吗?”
    “没跑。傻不愣登的自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