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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婶子笑着说:“是呢,县令的家人估计是个财主,人人都给了一百两赏钱,你走得早我便给你带回来了。”
夫妇二人同赵婶子道了谢,便牵着烈雪悠哉悠哉的朝山顶走去。刚到走到家门口,便见院门大敞四开,荷藕想难不成进了贼?
可是这四周都有邻里,这贼也太大胆了吧?误三春让她等院外,自己提了剑朝院内走去。
却见怀芷正扬着手中的小米再鸡圈里喂鸡,怀芷回头见是误三春略到失望的问道:“你媳妇儿呢?”
误三春无奈的摇了摇头,指向门外正和烈雪躲在门口扒着篱笆偷看的小姑娘道:“娘子,进来吧。”
村里统共就这么几户人家且民风淳朴,荷藕和误三春两人出门一般都不会落锁,只是将门搭上便是。
这才方便了怀芷,怀芷一身师爷的打扮,村里多少有人见过她。所以才她也没有什么防备,她便自顾自的进了荷藕家,等了无聊喂起了鸡来。
怀芷一把拉过荷藕走到鸡圈前道:“你们这几日却哪儿啦?我来都了好几回都没见到你人,你看这些鸡都是我给你喂的,那几头猪是隔壁家的胖婶子每天来帮忙从他们家的猪的口粮里分一半来。”
怀芷拉荷藕时稍有些用力,衣领有些歪,怀芷看着里面的斑斑点点朝误三春道:“你糙汉子知不知道怜惜人?”
荷藕又羞又怯吓得忙用手去捂怀芷的嘴,正在给烈雪卸马鞍的误三春听了这话脸都黑了。
荷藕不等男人反应过来拉着怀芷径直进了屋,回了卧室推窗看去见男人还在马厩前给烈雪添草,脸上的羞怯才少了几份。
自箱笼里拿了套衣服准备将身上这一身舞蹈服换下,怀芷围着荷藕转了一圈,从上到下将荷藕打理了个遍。
荷藕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按着她坐下说:“哎呀,你快坐好。我去里面换个衣服便来。”
怀芷却不依凑到荷藕耳边问道:“小荷花,这几日和你相公做什么去啦?”
荷藕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进了里面去换衣服,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换了身莹黄色暗绣着姚黄牡丹的上袄,下身着白色绣百花戏碟的百褶裙,头也重新束了个髻头插上怀芷送的那只玉珠钗。
怀芷见了啧啧感叹:“美人儿就是美人儿,随便弯个发髻插根珠钗就有倾国倾城色。古人说清水出芙蓉诚然不欺我。”
“惯你会贫的。”荷藕打开桌上的蜜饯盒推到她面前道:“吃吧。”
“小荷花,你这是想堵我的嘴啊。要是把我的嘴上堵上,小荷花你可是损失大了。这几天可是发生了好大事呢?”
荷藕一听来了精神坐在她旁边,将蜜饯果子讨好似又朝前推了推道:“果子你先吃着,我再去给泡壶好茶,蒸几样点心你一会儿慢慢说给我听啊。”
荷藕下楼来到厨房,男人已经将灶台热了起来,笼屉里正蒸着荷藕许诺给怀芷的点心。
误三春见小姑娘换了衣裳站在门口道:“娘子,过一刻钟再来快好了。”将茶壶递给荷藕:“先把茶端上去。”
荷藕看着误三春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男人却笑着说:“怀芷那个馋嘴,来找你除了吃还是吃。”
荷藕想反驳她又实在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嗔了男人一眼道:“相公,怀芷也有很多优点的。”
男人推着她朝外走道:“行了,快去和你的闺中密友吃茶聊天去吧,糕点等下蒸好了我给你们端上去。”
荷藕端着茶水上楼,怀芷正吃着盒子里的蜜饯果子见荷藕端了茶来拿起茶杯便倒了起来,一饮而尽问道:“这是什么茶味道香甜可口的。”
“是桂花酿。”荷藕说着话时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怀芷歪着头看她打趣道:“喝茶就喝茶,你脸红什么呀?对了给你讲这几天发生的大事。”
“张晗她们家被抄了,也不是单只她们家是她们张氏一族无一性免都被抄了。张晗昨日也问斩了,我来了好几次想带你一起去看呢,你却都不在家。”
荷藕听着怀芷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秋后问斩具体是什么时间她也没有个概念,本以为还要很久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和张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家人。曾几何时在荷藕心里也把她当作自己的亲人一般,在她人生中的那断黑暗里,在遇到误三春之前,她也曾经判离众从逆向与她同行,也曾给她的生命里带进过温暖。
事到如今天她对张晗更多是惋惜而不是恨,怀芷见荷藕有些荒神以为她是吓到了,用手在她眼晃动着。
刚好此时误三春端着几样刚出锅的点心推门而进,一盘盘的摆在荷藕和怀芷面前,早上小姑娘赖床也没吃什么东西如今且是饿了的。
荷藕的看着误三春,眼眶有些微红接过他手中的碟盘小声说着:“谢谢。”
她如今才明白男人拉着她去山间小住是为了什么,糊弄她说什么是想放个假都是假的,就是怕她知道这个消息难过。
怀芷拿起盘中的糕点边吃边道:“你们两个平日也是这样谢来谢去的吗?都老夫老妻还这么客气吗?”
误三春端了一盘点心直接放在怀芷面前冷冷的道:“吃吧!”
不用想也知道怀芷这个快嘴的定是把张晗问斩的事同他家娘子说了,若是置身处地的换位思考或许的他也会难过,在人命面前很多东西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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