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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来一看,江漓梨发现联系人那里多了个红点,手指点开,是一个眼熟的ID。
    她爸爸重新申请添加她为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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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重新添加回父亲,到和他一起去机场,江漓梨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因为江卫东早就坐飞机过来了,到了学校门口才联系她,他倒是了解她的,知道她一定会住学校,只是看见江漓梨拖着行李箱从校外走来时,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些天你住哪儿的?”
    “朋友家。”
    她言简意赅地回答。
    “箱子哪儿来的?你出去时不是没带行李吗?”
    “也是朋友的。”
    江卫东狐疑起来:“你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漓梨心虚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撒谎:“女的。”
    然后父女二人就没再说话了,毕竟上次吵得那么不可开交,现在还处于半和好的尴尬状态,虽然江漓梨已经不生气了,父亲一定也没生她的气了,不然不会天寒地冻的,跑这么远来接她回家过年。
    只是两个人都是闷罐性子,不习惯做先低头认错的那个人,就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只要不去管,时间会磨平一切的。
    他们一路很少交流,先坐飞机到了乌鲁木齐,去库尔勒的班机停飞了,好在江卫东认识一个跑出租的老朋友,愿意开车送他们回去。
    江漓梨觉得很奇怪,就算再怎么相好,怎么会有人愿意大年三十跑一趟车,乌鲁木齐到库尔勒很远,开车也要开五六个小时的。
    直到在车上,听他们闲聊才知道,开车的叔叔原来是个鳏夫,在这边没有亲人,唯一的老父母远在南方,他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没事,不如出来挣点外快。
    路上为了避免疲劳驾驶,江卫东和司机换着开,晚上十一点多,才到了家。
    江漓梨受到了全家人的欢迎,姑姑们围着她又笑又哭,戳着她的脑袋骂她不懂事,大过年的还往外跑,让家里人担心。
    虽然是骂人的话语,却满满的都是家人之间的爱意,江漓梨没有还嘴,默默地听着,姑姑和出了嫁的表姐们又开始给她塞红包,她接得手都软了。
    司机大叔也被接进了屋,留下来一起过年,江漓梨走进自家温暖的客厅,看到电视在播放着联欢晚会,桌子上摆满了瓜子、花生、葡萄干和开心果。
    大表姐的大儿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她的平板,上面放着动画片,一圈小孩儿围着他坐,一个个看得眼睛都不眨。
    在他们旁边,坐着帕提古丽,她正拿着手机和朋友聊天,听到大家走进来的动静,她抬起头,冲江漓梨露出个笑:“哟,离家出走的人回来了?”
    江漓梨懒得同她打嘴仗,这时她又说了一句:“舅舅还没在群里发红包呢。”
    江卫红反应过来:“哎,还真是。”
    她冲江卫东挤眼睛:“听到没,你外甥女催你发红包呢。”
    江卫东板着脸,别扭地说:“急什么,不是还少了个人吗?”
    “少了谁?”
    “少了漓梨呗,”一旁的夏依达笑着说,“等下,我这就拉她进来。”
    江漓梨笑着拿出手机,准备进群,看到黑漆漆的手机屏才记起来,她之前坐飞机把手机关了,一路上也没打开过。
    等等……周浪!
    这下惨了!她回来的事忘记跟周浪说了!
    江漓梨捶捶脑袋,她就说自己把什么给忘了,一路上都在回想,还以为是忘带什么东西了,谁知根本不是,是她忘记周浪了!
    完了完了,周浪这下肯定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她赶紧按了开机,刚一开机,就弹出许多未读消息来,还有十几通未接电话,全是周浪打来的。
    打开微信一看,他从中午十二点就给她发消息了,之后每隔一个小时就发一条,最后一条停留在十点三十三分,一个钟头以前。
    上面写着:你他妈到底去哪儿了!
    隔着屏幕,江漓梨都能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滔天怒火,看得她心惊肉跳的。
    二姑笑呵呵地问她:“漓梨,你怎么不抢红包呢?再不抢就手慢无了。”
    “等下,我有点事,我去打个电话。”
    她握着手机走到院子里,刚一拨通,那边就迅速接了起来,传来周浪怒气冲冲的声音:“喂,你人呢?”
    江漓梨被吓了一跳,手指抓紧手机,居然有点结巴起来:“你……你先别生气,听我说,今天早上,我爸爸过来接我了,所以我跟他回家了。”
    “你回家了?”
    周浪的声音显得有些狐疑:“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我一下忘记了。”
    那边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江漓梨还以为周浪挂了她的电话,拿开手机一看,还在通话中,如果不是信号不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把周浪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糟糕,太糟糕了。
    周浪虽然总说自己脾气不好,但江漓梨其实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一次也没见过,一般发火的都是她,偶有几次他生了气,都没什么大动静,只是比以前变得更加刻薄,会冷笑着说几句讥刺的话。
    她没想到他真正发起火来,竟然这么恐怖,虽然没骂她也没吼她,但比骂她吼她还要使人害怕,就跟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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