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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皇子气得脸都黑了。
    “你闭嘴。”轩承帝见他还要说,脸也黑了,这么多人的证词还说什么说,众口铄金,这大皇子就是怎么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些教训都说不过去了,这样也好让他长长心。
    “大皇子仗责二十,皇家戒律抄一百遍,面壁思过一个月。”
    大皇子急了,“父皇,您怎么能为了她罚我,您不是说.....”
    “闭嘴,快,拉出去打。”这个蠢的,怎么就这么没脑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将他先前说的话捅出去不成。
    清心殿的侍卫以为轩承帝是真生气,打大皇子的板子格外的用力,饶是大皇子常年习武,三十板子下来,也要躺上十天半个月了。
    轩承帝又道:“西唐三皇子受委屈了,赏纹银百两吧。”
    唐沁心道她闹这么大,可不是为了一百两银子。
    “陛下,银子唐沁不要,唐沁只想问问陛下,我与北荣七皇子来东月是以何种身份来的?”
    清心殿里所有人都看向轩承帝,轩承帝眼中慢慢凝聚杀意,这西唐的三皇子也太会蹬鼻子上脸了。
    他心里就算再不满唐沁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说过的话还是要认的,天子在外人面前就当一言九鼎。
    “唐三皇子与北荣七皇子自然是朕请来听学的,与东月其余皇子皇女同等待遇,传令下去,今后谁再敢胡言乱语一律仗责三十。”
    这下唐沁满意了,不管轩承帝心里怎么想,可这话说出了口,宫中的人若再想动她必定要先掂量一番。
    事情得到了完满的解决,等所有人各回各家后,唐沁特意向太子道谢。
    太子淡笑回道:“三皇子不必谢,孤只是让他们说实话,并没有帮谁的意思。”
    他虽这般说,可唐沁心里明白,太子就是在帮自己,只是出于立场考,不便说得太过直白吧。
    她发现太子和无曲有一点相似,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帮自己。
    太子见她还一直瞧着自己,出言提醒道:“三皇子还有什么事吗?”她收回目光,扬着脸:“无事,只是觉得太子哥哥与我一个朋友很像。”
    长长的宫道之上,两边的花木开始凋零飘落,阳光照在她脸上白得透彻发亮。
    “三皇子很喜欢这个朋友?”
    唐沁点头:“嗯,虽然老想骂他,可我很喜欢他。”无曲就是嘴贱神经了点,对她还是很好的,每次都帮她打坏人。
    而她现在怀疑太子就是那个朋友,要怎么试探比较好。
    林淼芝在一旁看着太子与唐沁相谈甚欢,绞着手很是开心,林学彦拉了拉她袖子却被她躲开了。
    太子让齐五送唐沁回去,林淼芝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挡在俩人中间道:“太子表哥,姑姑不是不让你同她往来吗?我们还是回去吧。”
    太子淡淡看了林淼芝一眼,林淼芝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其妙的退后了半步。唐沁连忙打哈哈:“太子不用让人送我了,婢女和郁非在等我,我就先过去了。”
    说完还朝着林淼芝和林学彦挥了挥手:“林姑娘,林兄回见。”
    林学彦点了点头,林淼芝却是没有理她。
    等她人走远了,太子收回目光,冲着林家兄妹微微轻笑,眸光却有些冷。
    “太子表哥。”
    太子转身慢悠悠的走了,林淼芝还要去追,却被林学彦拉住了。东月皇宫的人都道太子殿下皎如明月,恭敬温煦。但他瞧着总有些违和,每次看着太子的笑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大皇子那边挨了三十大板,直接被抬回了玉芙宫,德妃正在宫中闭目养神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人抬了回来,忙命人请了太医前来诊治。
    诊治的太医心道这大皇子身上不愧流着百里家的血,没事受伤那是家常便饭,这头发还没长多长,臀部又伤了,看来又得趴着睡十天半个月。
    太医开了药,嘱咐几句就走了。
    趁着太医诊治的空挡德妃将大皇子身边伺候的人招来问了一遍,才知道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
    又是这个西唐的三皇子,丑人多作怪,偏生万事不沾的太子明里暗里要维护她。
    等涂了药后,德妃遣退闲杂人等,独留掌事宫女妙玉在旁边伺候,看着趴在床上生着气的儿子,训斥道:“你有没有脑子,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偏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刺刺的下你父皇面子,他不打你打谁?”
    大皇子后头涂了药,清清凉凉的疼,眉头蹙成了一条直线,恼道:“母妃,上次我头发就是西唐的那个小畜生烧的,她都承认了,还有秋猎的时候一定也是她打我的,今日还敢挑衅我,我堂堂东月的大皇子,不打她怎么能忍得下去这口气。”
    德妃惊讶,烧头发这事她命人查了许久就是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好好的一个人头发怎么凭空着了?
    “她就是在激你动手,打了她你有什么好处,不仅被罚了,还平白惹你父皇厌弃,你要清楚,你的对手只有太子,其余人都不重要。”
    大皇子虽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心有不甘,他顶着光头被人笑话了几个月,如今又得趴在床上这么久,一想到脑壳顶和打伤的臀部他就咽不下这口气,一个西唐的小畜生都对付不了,他凭什么去对付那个道貌岸然的太子。
    “今后明面上少招惹她,多放些心思在你父皇和学业上。”西唐这种小虾米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寄人篱下的‘质子’有什么好花心思去对付的,平白自降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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