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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辞嗤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那木牌在他手上化成了粉末。
俩人快速朝着早就准备好的出口走,身影隐没在漫天的火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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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丞相府走水,刚人回来的儿子——前太子在大火中丧生一事震惊朝野。
毕竟是曾经的太子,说没了就没了,还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朝廷内外都知道事情有蹊跷,可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陛下只是随意问了两句,就将此事揭过了。
唐沁听闻这件事的时候正巧出门赶往工部,听到宫门口侍卫议论的时候,脚下不稳,直接踏空从马车上摔了下来,额头重重的磕在了马车架子上,当场晕死了过去。
跟来的唐果吓得尖叫出声,好在唐乔还算是镇定,一手抄起唐乔就往玉锦宫赶。
唐沁醒来时恍恍惚惚看见唐乔和唐果都站在自己床前,迷糊了一阵扯着嘴角笑。
“小果,你们站这干嘛?”她方才好像做了个梦,撑着手要爬起来,额角隐隐作痛。
她坐起身伸手摸了一下,就摸到额头上包着的纱布。整个人就是一愣,不久前的记忆纷杂而至。
脸上变了又变,突然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跑。手臂却被唐果一把给拉住。
“主子!”
唐沁大力甩开她的手:“放手......”她要去看看,绝对不是真的,阿辞怎么就没了,他那个疯子能祸害很久才对。
“主子!你现在去什么也看不到,据说都烧成一捧灰了。”
唐沁往前的力道遽然松懈,一个不查被唐果拉着倒退几步直接跌回了床上。
“林府找了衣冠停灵,陛下都已经下旨厚葬了。”
唐沁选择性失聪,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话语,眼神空洞洞的盯着洛云辞经常翻的那扇窗户。
唐果和唐乔互看了一眼,见她只是呆呆的不说话,俩人只能站在旁边守着她,这一守就到了夜里。唐果发现主子终于捱不住靠着床柱子睡着了。
这才将人放倒在床上,拉过薄被盖上,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你去睡吧,我守着三皇子。”唐乔站在门外不动。
唐果点头,先回去睡了。
夜色越深,天越凉。
四下寂静时,躺在床上的唐沁睁开了眼,她爬了起来,矮着身钻进了密道内,沿着密道一直走到了皇后的凤仪宫,凤仪宫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头不小心又磕在了木板之上,来不及管这些,沿着凤仪宫宫道一直往外走。翻出墙去,绕过御花园,到了东宫门外。
东宫的门紧闭着,四周安静得可怕。唐沁找了一块低矮的墙翻了过去,如此明目张胆的跳,却再也没有侍卫撞见她,心里没由来的酸涩,眼眶开始发红。
绕过后花园,唐沁直接往东宫的寝殿去了,寝殿的厚重的殿门关得严严实实。她用力推了一下,门吱嘎一声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空气不流通的燥郁气息,再也不是清淡好闻的沉香味了。
唐沁伸手将殿门轻轻的带上,摸着黑往里头走,走到窗户边的小榻上,想起那人他弓着身子缩在上面的情景,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沉沉地往下坠。
伸手将窗户推开撑了起来,挂着的风铃因为她的动作被拨得丁丁作响。
静默了一阵,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她一伸手又将窗户严严实实的关上了,仿佛不看到那风铃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窝在小榻上缩成一团,一躺下就发现眼眶里的泪花再也禁锢不住,顺着左侧的脸颊蜿蜒而下。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恍惚间她想,早知道就不来东月了,半路跑了也好,那样也就不会认识阿辞了,现在也不用那么难过了。
不知道阿辞皮肉外翻情蛊发作时有多痛,反正她现在很痛很痛,说不出道不明,心尖上却一阵一阵的,恨不能现在自己也死了才好。
混沌间好像回到了当初刚去朝阳殿时,抬头看到了那个笔直端正的白色身影......一恍惚又变成了邪妄肆意的无曲拉着她笑。
清晖笼罩住整个东宫,月亮慢慢升入中天又缓缓落下,东宫的书房内有两个人影在闪动。
齐五瞧见主子在案几和书架上翻找了一阵,摸出一个盒子。他往里头瞧了一眼,借着月光看到里头的木制小风扇,雕花的书签....
再要细看时,砰的一声木盒子被关上了。
“主子,我们走吧。”
傅云辞顿了一下,突然道:“去宫外等我,我马上就来。”
还不等齐五回答,他一个闪身朝着寝殿的方向去了,寝殿的窗户外挂着的风铃摇摇晃晃。他静默了一秒,伸手将风铃摘了下来,风铃在他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将风铃往怀里一揣,鞋尖一点,消失在了茫茫月色里。半梦半醒间的唐沁听到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她立马睁开眼爬了起来,撑开窗户往外瞧。
外头空荡荡地,静悄悄地,连同挂在窗外的风铃也不见了。她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直接从窗户外跳了出去。她也不敢喊只能在偌大的东宫内来回的寻找,然而一个人也没有。
在找到第十遍时,东方已经露出灰白。唐沁颓然的瘫坐在空旷的花园中,心想这世上怎么就没鬼呢。
第50章 50
天光微亮, 唐果打开玉锦宫的门打算往御膳房去,冷不丁的看到门口站着个人,待看清楚是谁时, 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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