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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你不会要来真的吧,只是吓唬吓唬,没必要真的吊上去吧!!!”系统的小心脏又跟着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担心极了。
上个位面,她就使用了一些危险的手段,虽然最后都全身而退了,但保不齐有什么意外啊。
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情……
系统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
“做做样子而已,你不要那么担心。”
季眠哼哼着小曲,默默数着节拍,直到最后一个节拍落下,她突然止住了音调,伸手抓住了白绫,泪珠子控制不住从眼眸中滑落出来。
与此同时。
躺在床榻上的顾知宴睁眼醒了过来,大概是昨夜太激烈了,他感觉身体又是一阵久违的酸软,后背隐隐传来几许凉意,动一动就是撕裂般的疼痛,还不止一处。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摸到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痕,将手拿到眼前时,指尖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迹,已经干涸了。
“季眠。”
他脸色阴沉下来,猛然想到昨夜那激情的一幕,在他忘我沉沦时,她在挣扎中似乎摔碎了茶杯,胡乱的划在了他的身上。
他冷冷的念着她的名字,刚坐起身,一条白绫就出现在了眼前,她背对着他,单薄的衣衫上也沾染了些血迹,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缓缓的踮起脚尖。
咣当。
凳子倒在了地上,滚落到了一旁。
“你疯了吗?!”
看到这一幕,顾知宴的瞳孔骤然收缩,漆黑的眸中写满了焦急之色,他顾不得形象狼狈的自己,迅速上前,双手抱住了她的身体,将她从那白绫上解救了下来。
“咳咳咳……放开我…咳……”
本已经怀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救了下来,她眼泪汪汪的睁开眼,没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了顾知宴这张令人憎恶的面容。
她情绪忽然变得十分激动,拼命的挣扎起来。
“松开我!别碰我!你放手……”
然而。
他的双手如同铁锁一般禁锢着她,根本容不得她反抗,他将她按在了椅子上坐下来,昨夜破碎的瓷片仍残留在脚边。
看她眼眸含泪,捂着胸口拼命咳嗽的样子,他的心有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他松开了她,拿起桌上没碎的瓷杯,倒了杯清水递给她。
“就算我咳死,也不会喝你的水!”
她捂着喉咙的位置,明明不舒服极了,却没有去接那杯水,隔着眼泪,她恨恨的瞪着他,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憎恶情绪。
“想死,没那么容易!”
顾知宴皱起了眉,他漆黑的眼眸如一潭深不可测的井水,那瞳仁深处隐隐有怒意涌现,此刻,他的脸色阴沉无比,连声音都透着几分恼怒。
她怎么可以去自寻短见?!
就算他讨厌她,也不允许她去自寻短见!他要她活着,他要折磨她,甚至想狠狠的要她……
昨夜那疯狂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看着她憔悴,狼狈的样子,莫名地,他呼吸一窒,甚至生出了更多的渴望来,同时另一种不甘的情绪在心口中疯狂的滋生蔓延……
为什么!
为什么他想要她,她就自寻短见,齐王想要她,她就甘之如饴!她不是天生放浪吗?!为什么别人可以,他就不可以?!
“陛下要我活着,就是为了羞辱我么?”
季眠嘲讽的笑出了声来,她又干咳了两声,那双哭的发红的双眼满怀恨意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凌迟而死,她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刻骨的道:“选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你这种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真令我作呕!”
猪狗不如。
四个字刺痛了他最敏感的死穴,早些年在凉国时,他为了隐藏锋芒,没少被那些纨绔子弟当做猪狗一般对待过,如今他成功坐上了这把龙椅,也是最讨厌被提起当年之事,所以他要铲灭凉国,铲灭他曾经受过的一切屈辱!!!
他要让那些所有欺辱过他的人,全都成为猪狗!
于是。
他挑起唇角,笑容冰冷又薄凉,暗含深意的道:“别着急,总有一天你会变得跟我一样。”
“你什么意思?!”
季眠警觉的抬起头,寻味着他话中的意思。
顾知宴没有回答,起身拿起那件龙袍披在了身上,准备拂袖离去,临走前,看她脸色苍白,一副憔悴狼狈的样子,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又生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于是迈步出去,冷声命令道:“来人!给朕寸步不离的盯着她,真不想再听到关于她任何自寻短见的消息!”
“朕要她好好的活着!”
说罢。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按照宫中的规矩,当天下午就有小太监前来宣读圣旨,赐封季眠为贵嫔,赐号为荷嫔。
不知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她行刺顾知宴的事情被瞒了下来,定期服药如今成为了强制性的,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会有婢女和嬷嬷跟在她身边,服药时,若是她拒绝,就会有嬷嬷强行给她灌下去,好在,这次季眠学聪明了。
她每次都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吞下了那药丸。
转眼。
一个月过去了,自那晚之后,顾知宴再也没有来过她所在清荷宫,倒是宠幸其他妃子的消息经常传入进来,尽管这些盛宠偏爱在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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