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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沦为了只会勾男人的狐媚子,没准当初进入无极宗都不是奔着修炼去了,听说了吗,皇室那位宗师也对她痴迷的很呢……”
……
街道两边,闲言碎语议论纷纷的人不少,新郎官陆君泽骑马走在前面,闻言狠狠瞪了说话的百姓一眼,那百姓当即就闭上了嘴巴,可他堵得上一个人的嘴巴,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沿街围观的百姓无数,尽是议论之声。
最后没了办法。
陆君泽干脆目不斜视的骑着马,不去理会这些人了,他心中其实是有气的,气的不是季眠污了自己的名声,气的是这些人对季眠的轻贱,生怕季眠听到了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他的心情十分复杂,理智警告自己不必在意,可又忍不住的想要担心她的感受。
镇魂令已经准备好了。
春宵苦短。
今晚他会想办法先将她灌醉,圆房后,趁她毫无戒备时拿出镇魂铃镇压她,趁机取走她的心脏,拿去给陆泠柔做药引,他已经在自己的府上给泠柔准备好了房间,今日婚礼结束,泠柔会假装身体不舒服,留宿在他的府上。
只是,真的要伤害季眠吗?
陆君泽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顶红轿子,隔着帘子,他甚至能想象出听到议论声时,她难过委屈的面容,再想到要让她忍受剖心之痛,他便生出了些许不忍来。
亲事准备的十分仓促。
从他回京后开始准备,总共只用了三日时间,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力所能及做到的最好全都给了她。
除了陆泠柔,他还从未如此发自内心的对哪个女子如此细心过,难道他真的已经喜欢上季眠了吗?
纠结间。
两人已经入了正堂,开始拜起了天地,那主持亲事的证人口中高喊着夫妻对拜时,陆君泽都还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恍惚状态,有困惑,有疑问,更多的居然是喜悦的情绪,外面的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了内堂,仿佛裹着些许甜蜜丝丝浸透了他的心脏。
正当他转过身,面对着季眠,准备对拜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喧嚣,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的状态。
“杀人了杀人了,快逃!!!”
“是魔门的人!”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
无数惊恐的尖叫声响起,鲜血飞溅到了窗户上,十几个身穿暗红色斗篷的男子闯了进来,为首的男子眉锋锋利,五官轮廓线条硬朗,额头上系着暗红色的发带,他眼眸中浸染着浓厚的杀意,为这张极为漂亮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沉。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煞气,长剑被他握在手中还在不断的滴血,整个人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阎罗王般令人惧怕。
随着这群人的到来,空气中也弥漫起了浓厚的血腥味,坐在一旁的客人脸色骤变,恐慌至极,纷纷想要逃跑,还没走出几步,就当场被那魔门弟子击杀了,剩下的人站在原地谁都不敢再动,浑身抖如筛糠,跪地求饶。
“你们要做什么?!”
新娘听到了动乱,抬手摘下了蒙在头上的红盖头,惊恐的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魔门弟子,语气严厉。
“为何要逃?”
白义昭提着剑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那剑尖还在滴血,那鲜血随着他的步伐滴落了一道轨迹出来,他无视周围人发出的惊恐尖叫,走到她面前,在少女惊惧的表情中,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涂抹着精致的妆容,小巧的下巴微微有些尖,脸颊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眉宇间是要嫁作他人妇的幸福,她头上戴着凤冠霞帔,金制的凤凰高傲的仰起头,神态中是不可一世的高贵。
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大红色的嫁衣更衬的她肤白胜雪!
“你是……”
季眠微微蹙起了眉,看向白义昭时,眼中一片茫然之色,她看他时仿佛在看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更听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还当是魔门弟子来追杀她,当即露出了戒备之态,掌心凝聚出了一团白色的光球,道:“你们魔门残害百姓,视人命如草芥,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为这群无辜的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
她努力想要挣脱他钳制自己下巴的手,抬起右手,正要将掌心那团光球朝他丢过来时,面前的男人忽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他的修为高于她之上,想要控制她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放手!”
季眠用力挣扎着,同时另一手凝聚出了光团,下一秒,她感觉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被注入到了身体当中,紧紧将她的灵力压制住,众目睽睽之下,她恼怒万分的瞪着他,骂道:“松开我,我们正正当当的打!”
“你喜欢他?”
白义昭已是怒极,他瞥了一眼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陆君泽,眸中闪过了轻蔑之色,转而认认真真的注视着季眠的眼睛,认真质问道。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手!”
季眠还在努力挣脱他的禁锢,眉头拧成了一团,语气极为不善的道。
“你是不是喜欢他?”
白义昭又执着的问了一遍,似乎迫切想到知道这个答案,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认真严肃,季眠没见过面前这个男人,却觉得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气息让她感觉十分熟悉,她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见过面前这人了,赌气道:“那还用问,我既然嫁他,自然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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