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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如那些上了年纪的懂这些,但是心细就好,而且这后院是许槿欢常来的,所以打理周围的都是婢女。
秦默骞眯了眯眸子,站起身,看了眼四周其他地方,问:“那您觉得这脚印会是府里小厮的吗?”
远处也有相同的脚印,应当是在这黑土里沾了湿泥,鞋子的主人没有注意,就带到了别处,他低头跟着那脚印往前走,快到这院子的门槛时停下。
脚印没了,不知是在地上磨干净了,还是就走到了这儿。
许太傅还在盯着那黑泥里的脚印看,一眼就认定这不是府里人的,毅然决然道:“难道是祁承策的?”
秦默骞摇头:“不见得,欢儿和她身旁的婢女都不见了,祁承策不会同时带走两个人,而且他不会这么粗心,依我所看,还有一人在帮忙。”
话音落下,许太傅在身后出声:“陈诀!一定是陈诀这个狗腿子!他们主仆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卑鄙,当初陈诀就在后面河里想偷袭欢儿,幸好欢儿会水跑得快!这个狗奴才,老夫一定要杀了他!”
许太傅狠的牙痒痒,陈诀这几年没少帮祁承策做坏事,当初祁承策刚被封为储君,陈诀仗势欺人来他府上好几次说了威胁的话。
秦默骞从这话里注意到了别的,神情微变,问:“太傅刚才说,陈诀曾经偷袭过欢儿,什么时候的事?”
为何他全然不知,难道是他离开那段时日所发生的?
许太傅沉重叹声气:“这是你离京后那几日发生的事情,欢儿为了躲陈诀,直接跳进了河里,好在那畜牲不会水!不然……”
又叹了声气,说再多都没有用,今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日的事情也已经过去,最要紧的是当下快点将人找出来。
“河?什么河?”秦默骞莫名想到了城外的一条河,那条河一直延续到京城里,因为太宽,又没有桥支撑,据他所知那条河附近并没有住着百姓,具体通往哪里也没了解过。
“就是我府后的那条宽河啊!当初那面墙塌了,欢儿常去后面玩乐,直到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我才找人修葺。”许太傅指着才修葺好不久的那面墙说道,恍惚之间想到了什么。
不仅是他,秦默骞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沉思一阵儿,说道:“太傅您说,京城之中会有人想到那条河吗?”
在城外,百姓或许会知道,但是在城内呢?
许太傅顿然开悟,有些迫切道:“那河两边全是杂草,附近不曾有百姓居住,祁承策……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秦默骞走近了那面墙,墙虽高,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还是会轻而易举的上去,抬头看,许是离得近了,轻易看到了上面的鞋印子,和那黑土上留下的不一样,这或许是祁承策所留下的。
许太傅也看到了,刚要说话,听到秦默骞压低声音说:“不可打草惊蛇,劳烦太傅派人去将军府借一些人。”
许太傅觉得甚是有理,现在得到了关键线索,定是要有足够的把握才行,“老夫这就派人去,你也别太莽撞,若是抓不到人再伤了自己就坏了。”
“嗯。”秦默骞应了一声,黑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面墙看,手指一点点蜷缩紧。
许太傅看了眼秦默骞,不放心的走出后院,在路上时碰到了许瑾玄,就把这件事交代给了他。
许瑾玄听了直摇头,皱眉道:“父亲,太子和陈诀虽然都习武,但他们并不像舅舅那般战无不胜,我和默骞还是能对付的,妹妹在哪里待的越久越危险,不如和我默骞联手过去把人救回来。”
“你也说了你舅舅战无不胜,还不如让你舅舅来稳妥一些,你和秦默骞过去能把欢儿救下,却不一定能将祁承策捉拿归案,还不如去找你舅舅有把握。”许太傅刚才也那么想过,但不行,只要祁承策这个人一日不除,他女儿就有危险。
这次救回来了,再有下次呢?祁承策要想趁机谋反呢?
许瑾玄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应下,“那行,我去找舅舅,您看着点秦默骞,但凡是关于妹妹的事,他总能失了理智。”
“我都晓得,你快去。”
许瑾玄跑着去了马鹏,上了马后快马加鞭的离开。
河边木屋内。
许槿欢坐在柳儿身旁,手心出了许多汗,祁承策现下不在外面,但陈诀一直在门外守着,和上次那样再跳一次河能否逃走呢?
她不会贸然行事,万一逃不走又被抓回来,祁承策真的做什么怎么办,她不敢赌。
正是出神的时候,听到身旁响起一道声音。
“姑娘?”柳儿醒了过来,捂着自己被打过的肩膀艰难坐起身,左右看了眼屋里的一切,很是迷茫:“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柳儿虽知道亭子,亭子以外的河边就没有去过,更不要提这里的木屋了,这样陌生的环境,她以为是在城外。
“你怎么样?这里痛不痛?”许槿欢轻轻摸着她颈肩的那片青紫,打成这样,陈诀也真是心狠。
柳儿表情一脸痛苦,但还是违心摇头:“奴婢没事,有一点点痛罢了,不碍事儿。”
虽这么说,许槿欢还是心疼,总归是跟着自己才受了这样的伤,这么想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柳儿跟了她这么久,心细起来一眼就能猜出她想什么,见姑娘垂眸不语的样子,脸上挤出几分笑,说:“姑娘千万别多想,这一切都是三皇子和陈诀造的孽,奴婢相信老爷很快就会派人来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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