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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槿欢听的似懂非懂, 糕点吃的有些噎得慌,端起清茶抿了口,等到舒适了又问:“哥哥更看好谁呢?”
许瑾玄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茶杯,瓷器与石桌的碰撞发出了一点声音,他抬眼瞧着她笑,过了良久才说:“自然是跟秦默骞一样。”
秦默骞是太傅府的准女婿,他妹妹的心上人,与他而言更是兄弟,当然和秦默骞站在一条线上。
“倘若你们关系没那么好呢?我和他也没有这门亲事,哥哥你觉得哪位皇子更胜一筹?”许槿欢问出这话后自己都怔了一下,眸中划过不明的光,或许是太想知道亲哥哥的想法。
在她心里,秦默骞看人定是没有错的,哥哥看人也一向很准,这二者若不是站在一条线上,还会有这么统一的答案吗?
许瑾玄叹声气:“四皇子和五皇子你知道差在哪儿了吗?”
许槿欢摇头。
“四皇子此人心性不稳,遇事容易多想,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过的更好。五皇子就不同,他虽然沉默寡言,但做的事都是有利于百姓的,他会是一个好的君主。”许瑾玄特意了解过,毕竟皇上真的……没多久了。
这话他自然没说出口,想到妹妹刚才的话,皱起眉头,说:“不会发生的事不要多想,你和秦默骞会好好的,说实话,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想过让你们俩认识一下。”
许瑾玄当时害怕自己看错人,就一直没有说,后来他发现秦默骞每次来太傅府,只要看到他妹妹,那眼神就移不开了,他早就有了猜想,还没有问出口,秦默骞这家伙就在一次醉酒中坦白了。
那日秦默骞可是把许槿欢好好夸了一下,听的许瑾玄那是一个神清气爽。
许槿欢笑了笑:“我只是随口问一下,没有多想。”若真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才真是要后悔一辈子。
兄妹俩继续说着其他事,亭子里除了他们俩就没了别人。
月底。
春日里的风温和拂面,日光温热却不燥,绿叶随风而动,叶子沙沙的声音被百姓的讨论声遮住,京城的街道一片热闹,百姓站在街道两旁,路上是迎亲的队伍。
有人问道:“这是谁家的公子迎亲啊?阵势这么大。”
“太傅嫡子许瑾玄,皇上一手提拔上去的朝臣,二十余岁就能走到如此地步,娶的又是李将军家的独女,这阵势当然要大一点。”
“太傅嫡子?怪不得啊!我前两日还听说他又升了,和那位秦公子一起对不对?我老娘听说后指着我说了一顿,非说我不争气。”
“也不能这么说,许公子和秦公子自入朝后就青云直上,两人都是年纪轻轻的,这样的人可不多见,你娘怎么能让你跟这样的凤毛麟角比呢。”
“那位秦公子可定了亲?”
“你还不知道啊,秦公子和许公子的妹妹早就定了亲事,你那点小心思就收起来吧,再说了你闺女早有心上人,人家也不差,你就别拖着了快同意吧。”
街上说什么的都有,许瑾玄一袭喜服骑着马,眼中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面容焕发,一看就是遇了喜事的人。
此时的太傅府也是一片喜色,常氏从早上开始就笑的合不拢嘴,时不时的拍着胸口跟身后的婆子说:“哎呀,我这心里可真是高兴,终于要有儿媳妇了。”
婆子笑道:“夫人盼了两年,可算是盼到了,日后就等着抱孙子吧。”
此话一出,常氏更是喜得激动难耐。
许槿欢今日穿了身鹅黄衣裙,衣裳有些束腰显得她娇小极了,涂了脂粉,头上戴了比较吸睛的红珠子发簪,矜贵又明艳,和往日一袭素色的衣衫有所不同。
“姑娘,明明是公子成亲,你紧张什么啊?”冰兰在一旁好笑道。
许槿欢手心里尽是汗,拿起帕子擦掉,轻声说:“今日起我就多了位嫂嫂,当然紧张了。”
往常都是喊芝薏姐姐,今日起就直接喊嫂嫂,哥哥也是有了妻子的人,他们府里正式多了位主子,怎么都是有所不同的。
柳儿好笑道:“公子成亲您都这样了,这要是到了您结婚当日,还不得坐不住啊。”
许槿欢看了眼柳儿和冰兰,不由失笑:“你们可别嘲笑我,早晚有一日都要经历这些,况且紧张归紧张,心里还是高兴的。”
“是是是,姑娘说的都对,我们不笑了。”
冰兰话音刚落,附近跑来一名婢女,喊道:“姑娘,公子迎亲回来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许槿欢当然要过去看,她早有了在这日看热闹的心思,因为跑的太急,差一点在路上崴到了脚,吓得柳儿冰兰二人虚惊一场。
今日府里来了许多人,到了前院因为要注意仪态就没有再跑了,她去门前看新娘子的路上,被许多熟人喊了名字,她笑着回应,走的有些急,怕赶不上,她还想亲眼看着芝薏姐姐……啊不,应当是亲眼看着嫂嫂从马车里出来。
许槿欢快到门口时看到了秦默骞,后者今日穿了一袭浅色有些偏白的衣袍,看她时的目光温柔似水,被光照着更似是谪仙一般。秦默骞挡了她的路,有些温热的手指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去了人少的地儿。
“干什么啊?我还想看新娘子。”她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要挣扎的意思,因为比起看新娘子,她更想跟秦默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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