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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氏能想明白这些道理, 想想秦默骞未来肯定会位极人臣,心里又舒坦了一些, 淡道:“虽然人人都说秦公子好, 但他定下的毕竟是我亲闺女, 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可不想欢儿被人议论。”
    李芝薏合上账本,唇角微弯:“但母亲没有阻止欢儿妹妹和秦公子经常见面, 说到底还是希望欢儿妹妹开心吧。”
    她的婆母,无疑是一位好母亲,对待许瑾玄和许槿欢兄妹二人好的不得了,对她虽然有些要求,但也能理解。
    她出嫁前就听过别人在宅院的日子,那些人的婆母可比不上常氏半分,有的是刚成亲一日,夫君那边就被婆母塞了人。
    起码常氏没有安排人插足在她和许瑾玄之间,李芝薏觉得已经很好了,况且常氏要求的,都是儿媳妇理应做的。
    两人聊着,屋里跑进来一位婆子,说道:“夫人,秦公子离开了,姑娘也回了院子。”
    常氏听到这话轻轻颔首,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派人在外面看着,秦默骞什么时候走了来跟她说一声。
    李芝薏抿了抿唇,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着账本的一页纸,怎么说呢,她这位婆母有点过于在意这件事了。
    她未成亲前虽然没有和许瑾玄见得那么勤,但每次都要在一起待好久,这个年龄段,两人见了面时常舍不得分开。
    “芝薏啊,玄儿这一整天几乎都待在书房了,你去伙房让人去熬些补身子的汤给他送去,可别累着了。”常氏没忘了正事,笑着继续道:“你也争点气,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好,那我现在去?”
    “现在去吧,这天都快暗下来了。”
    后宅。
    许槿欢坐在屋里,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银钗,拿着放在心口的位置,忍不住勾起唇角。
    是上次被树枝勾掉的银钗,秦默骞捡走后没有提过,也没有说过要还给她,今日忽然拿了出来。
    她在府里没打算往外出门,头发随便挽了一下,没有戴头饰,秦默骞亲自给她戴上了这支银簪,还说了句话。
    他说:“离京的时间我把它带在了身上,每次想你时就拿出来看看,跟着我一起办事的大人总是打趣我。”
    一支银钗,他每日都要拿出来看好几次,一看就看到出神,且并未躲着藏着,有位大人看到,打趣他说:“年轻人啊,走哪都要带着媳妇的东西来睹物思人,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媳妇的东西。
    明明是有些粗矿的声音,却因这五个字变得没那么难听了。他笑着回答:“可惜我总是东奔西波,不能常在家中陪她。”
    那位大哥说:“看得出来,你们小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
    这些事儿,秦默骞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全跟许槿欢讲了出来,后者听的耳垂充血,笑着反驳:“我们还没成亲呢。”
    秦默骞捏了下她的脸:“对啊,我们还没成亲呢,我这几日夜里时常梦到你,梦到我们都有孩子了。”
    许槿欢回过神,摸着银钗尖锐的那端,以前这只是一支普通的银钗,现在更算得上她与秦默骞的定情信物,还被秦默骞在身边带了那么久。
    秦默骞说:“原本是想在我身边留一辈子,不打算还给你的。”
    她问:“怎么突然想要还回来?”
    “因为之前没想到你和我心意相通,若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我就守着它过一辈子。”
    谁想到在后面许槿欢坦白了心意,他们迅速定了亲,这支意义不同的钗早晚要拿出来,秦默骞趁着今日她没有戴头饰,特意拿出来亲自给她戴上。
    柳儿端着一壶茶进来,笑嘻嘻道:“伙房今日新做了两道新菜,冰兰姐姐带人过去传膳了。”
    柳儿的到来打断了许槿欢的回想,把钗放到一个红木盒子里,合上盖子站起身,坐了那么久身体有些僵硬,随便动了动。
    “不说这些还好,听了都饿了。”她摸摸肚子,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扭了扭脖子,“哥哥还在忙吗?”
    “好像是的,听青毅说这两日朝廷有很多事。”
    许槿欢点点头,她今日听李芝薏说了一些,皇上本是看在哥哥刚成亲要让哥哥休沐几日的,但是朝中少了一位得力人不行。
    她看着屋外,透澈的双眸有些出神,低声喃喃:“柳儿,我哥哥成亲了,再过不久就是我了。”
    柳儿挠头:“姑娘不是一直盼着那日吗?”
    “是啊,我一直盼着,他也一直盼着。”许槿欢垂眸,有些低落:“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他好像盼了很多年很多年一样。”
    秦默骞对她太好了,那样的感情不像是一年两年的,像很多很多年,有时候会无意和他对视,里面的情意太浓了。她见过其他相爱的人看对方的目光,情意是有的,但和秦默骞眼里的不一样。
    秦默骞眼里多出的那份情感,让她有些茫然。
    “这不是好事吗?说不定姑娘和秦公子以前早就见过,只是您不记得了,秦公子却对您一见钟情呢。”柳儿脸上挂着笑,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许槿欢笑了声:“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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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皇帝重病不起,躺在榻上意识模糊,太医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出结果。朝廷有人提议让四皇子先为监国,此话刚说出来就被荣王一口否决,有些人以为荣王想趁此机会做什么,不由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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