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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堕落的时候,温澜这么不离不弃,而潮生也没有落井下石,他就再也没多想过什么了,他知道温澜是个好女人,而潮生是个正人君子。
“再说了,你老婆当伴娘,你当伴郎,好事成双……”唐未笑得混不吝,“我到时候接亲,给黎晚多包点红包,怎么样?”
潮生笑骂“有钱烧的”,最后答应了他。
婚礼总是繁琐而忙碌的。
婚礼前一晚的烟花宴,黎晚悄悄跑来潮生这边,抓住他手心挠了挠:“好帅啊江老师。”
潮生这天一身白色的西装,他立如玉树,倜傥出尘,气质里自带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很有距离感,让人不自觉想仰望他。
“没事跑过来干嘛?”潮生没有语调。
黎晚笑笑,问他说:“我看唐未办的不错,咱们结婚你打算怎么办?”
潮生看她穿一袭星空灰的纱裙,漂漂亮亮的,反问她:“你打算结婚穿什么样子的婚纱?”
空气中五颜六色的烟花“砰砰”乱绽,黎晚的声音被烟花的声音盖过大半:“我希望优雅点的,就像公主穿得那种。”
“嗯?”
“还有啊,以前在国外,我总看人家在教堂举行婚礼,感觉特别庄重,我也想在教堂办。”
没想到风风火火的黎晚喜欢庄重肃穆的教堂,而素来端庄的温澜,却喜欢摆满花束的浪漫庄园。
潮生微顿,淡淡说:“我回答你的问题。”
“啊?”黎晚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扯话题,更是一时没想起她问他什么了。
“在教堂办吧。”
潮生这么说。
黎晚怔了一秒,垂垂首,轻轻笑了。
…… ……
烟花秀过后,大家都去唱歌。
唱的都是些热闹的,甜蜜的歌。
在唱歌的时候,黎晚看到了海生,他还在别扭着,离潮生很远,想了想,黎晚走过去邀请他唱歌。
海生立刻不好意思了,推辞说不去,黎晚也敞亮,直接说:“那我唱歌给你赔罪。”
黎晚唱了首特别诙谐的歌,古早非主流代表神曲——《伤不起》。
又唱又跳的。
最后海生尽管还在别扭,却多多少少露出了笑意。
一群人一直嗨到大半夜……
第二天新娘顶着黑眼圈化的妆,举行仪式之前温澜还说自己困了,结果仪式开始之后,她却表现的落落大方,丝毫看不到疲态。
互换戒指之后,有读信环节。
温澜和唐未拿信纸的手都在颤,声音也在发颤。
温澜说:“最初喜欢你的时候,我没想过你也会喜欢我,后来在一起,我也没想过我们能从校服到婚纱。小时候我常问我妈,什么是幸福啊,此时此刻我和我的初恋结婚了,我终于知道,原来这就是幸福。年少时的喜欢,竟然是余生的欢喜,这就是我的幸福。”
她满是哽咽的读完信,台下紧接着掌声雷动。
曲芳被温和平抱在怀里,深深看着女儿,唐未上前一步紧紧拥住温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温澜平复了几秒,唐未也开始讲话:“温澜,我爱你,八十岁的时候依然爱。”
唐未是个满嘴情话的人,可他的情话大都带有撩骚意味,不怎么正经,说得人脸红。
后来潮生回忆,这大概是唐未这辈子说的最文绉绉的话。
而有些话,一辈子只说一次就够了。
他说完话,台下安静一片,可唐未却迟迟不讲第二句话。
停顿了两秒后,现场忽然响起两道突兀地掌声。
是黎晚。
她在带头鼓掌,接着所有人都开始鼓掌。
唐未就在这欢欣的掌声中俯身亲吻温澜。
潮生静静看着他们,可很快他又把视线移到黎晚身上,看黎晚在笑,眼里有祝福,他不确定是不是还有憧憬。
黎晚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就要转头望过来,潮生又忙把目光移开了。
仪式完成,就到扔捧花的时间了。
王冬梅在台下喊了好几声:“温澜,你往黎晚那扔啊。”
把黎晚逗的直笑。
温澜只有两个伴娘,这两个人和她关系都很好,她自然是不能直接把捧花给其中一个人的,这不讲究,更不合适。
她让温澜和她舍友一起站在指定的区域,自己背过身扔花,扔到谁算谁。
“三、二、一……”
“哇!”
倒计时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呼声。
温澜转过脸,看到舍友接到了捧花,而黎晚笑着恭喜对方。
潮生看得出来,黎晚笑里带着勉强。
刚才抢花的经过,他看得一清二楚。
黎晚表面上不在意,还和台下的人说笑,可倒计时一念出来,她就攥紧了自己的衣角,笑容未变,可眼神里多出了许多期待,还有隐隐约约的紧张。花抛过来的时候,她跳起来去够,结果手往右打,没握住,倒把花打进别人怀里去了。
婚礼结束之后,潮生送黎晚回家,黎晚开车,他坐副驾抽烟。
走到半道,黎晚忽然说:“潮生,我们会不会不幸福啊。”
潮生问她:“不就是没抢到捧花吗,迷信什么。”
黎晚有一搭没一搭用食指敲打方向盘,浑身上下都透着烦躁劲,自言自语道:“也是,不幸福又怎么样啊,爱人之间才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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