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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粲然一笑:“对吻戏。”
话音刚落,她忽然揪住他的衣领, 踮脚吻上他的唇。
他愣住了, 睁大了眼睛,呼吸骤停。
她吻了他一下, 随即起开了,可手还是攥着他的领子,他们离得那么近,她的鼻尖轻易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她隐隐带笑, 看着他, 问:“以前和别人亲过吗?”
他看着她, 根本说不出话,眼里那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她笑:“那就是没有喽?”
领子蓦地一紧。
她拽他下来,自己却迎上去,又吻了他一下。
“真乖。”
她目露赞许。
话一落,他忽然反客为主,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压着她,又急又重的喘息,一下下,喷薄在她脸上。
他眼里燃起一片光亮。
强烈炽烈轰轰烈烈的火,风暴一样沸腾在他的瞳仁里,迅速席卷成海。
他紧贴着她,好像没打算放过她。
她也没打算放过他,她还紧攥着他的衣领不放。
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较量,谁输了,谁就乖乖交出心脏,为臣、为奴,任凭处置。
那么,她做那个先出招的人好了,既然战火是她挑起的。
“你硌着我了。”
她扬起湿漉漉的小鹿眼,嗔怪。
他目光依旧死盯着她,好像在说:“你耍什么花样?”
她很是无辜的样子,娇声说:“太硬了,硌的我疼。”
“你!”他一脸隐忍到极致的样子,又用了一成力,把她更是牢牢压住。
她越攻越猛:“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她在他身下乱动,左蹭右蹭的像是真的在寻找呼吸,他迟疑了一秒,她忽然说,“不信你摸摸,我心都跳快了。”
她说着就拿他的手去试探。
她心跳的这么快,他像触电一样赶忙抽开了。
他汗如雨下,有一滴顺着鼻尖滴到她嘴上,她无意识般轻轻一舔,就没了。
用天真来勾引,她真是天底下最坏的孩子。
都说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那么性感在纯欲面前更是不值一文。
谁能拒绝一个“美而不自知”的人呢,谁人不爱洛丽塔。
她已经胜券在握,问:“看过《西游记》吗?”
看他不解。
她笑:“我好像忽然懂了唐僧在《女儿国》,为什么会汗如雨下。”
她勾着他的脖子,问:“那你懂不懂啊?”
他狠狠盯着她,几秒后,终究是把她推开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低着头,喘着粗气。
她赢了,乘胜追击,坐起来,拿一根手指勾住他的手。
“和尚动情啦。”
他瞥她,赌气说:“我不是小和尚,你也不是女菩萨。”
她咯咯笑了,银铃一样:“那你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他狠狠看着她,不吭声到茶几旁,把锅盖子盖上,端起锅要走。
她从床上跳起来:“你干嘛?抢食啊?”
他咬牙说:“老虎。”
如虹顿时明白过来,他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她笑了,说:“我是老虎,那你是什么?”
他动动嘴,说不出什么,下颌线紧收,恶狠狠看着她。
她看着他的眼神,初生小兽一样,用凶猛伪装,越凶越幼。
谁会忍心伤害一只初生的动物呢。
她心软了。
不想再逗他了。
说:“你走吧。”
他眼神忽然变了,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冰消似的。
或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变了个人吧,他抱着锅,愣在原地,很是可怜。
他鼻翼一鼓一鼓的,很急促的呼吸着。
他问:“什么意思?”
她低眉顺眼的笑了:“我说,明天见。”
他还是愣。
她有耐心的解释:“总不能真想睡我吧?”
他脸“腾”地红了。
转身就走。
夜深了,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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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一个多月,如虹又一次进入到拍夜戏的阶段,她重头戏不少,一刻也不能走神,要时刻在情节里,在人物里。
她早出晚归,周烈比她还要早出晚归。
自从送汤之后,他们两个人有一段时间都没说过一句话,照面也是匆匆一瞥。
某天晚上,某人憋不住了。
她刚要睡下,微信弹出一个消息——他发了个句号过来。
那是他第一次给她发消息,微信是什么加的她都忘记了。
她给他回电过去。
刚打通,就听窗户边响起一阵很小声微信电话响,她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掀开被子就跑过去,“哗啦”一拉窗帘——
好家伙,这人站这喂蚊子呢?
他就站在楼下,拿着手机,仰脸看着她。
她在二楼的窗前,也拿着手机,俯身看着他。
她骂:“你脑残吗,赶紧回屋。”
他看着她,解释说:“我看你屋里有光。”
她回:“我这就关灯了。”
他点点头:“好。”
如虹却忽然明白了:“你什么意思?我屋里有光?”她哼笑,“你还不如直接问‘看你还没睡,我能不能进屋坐坐’!”
他定定盯着她,问:“那你让不让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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