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扁扁嘴，“我也忙了一年啊。”
    苏晓婉斜眼。
    赵哲眨眨眼睛，“我去把这个挂上。”
    容昊走过来，“瞧什么呢？”
    “瞧美人啊。”苏晓婉冲着赵馨扬了扬下巴，“多好看。有些人啊，养眼就行了。”
    赵馨享受了一阵子，终究是不好意思。
    “姐姐，今年的年饭，也吃火锅么？”
    “我还在犹豫呢。火锅呢，暖和。可是年年吃也没意思。厨房人多，很多东西都可以提前准备，很快出锅。端上来倒也是热的。你觉得什么好？”
    赵馨想了想，“还是做菜吧。火锅回头依彤来的时候，可以一起吃。皇上过几日会来么？我瞧着皇上也喜欢吃火锅。”
    “成，那就叫厨房做菜吧。菜单，就按之前定下的来。”
    “是。”小新点点头，跑去通知了。
    赵馨瞧着她的背影，“姐姐，听说小新和郑旭要有喜事了？”
    “她倒还没同我讲。之前我瞧她不是很愿意。不知两人接触了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改变。”
    “郑旭还好。以前也曾读书识字。跟着哥哥还是学了些本事。是个明理善良的人。”
    “他家里还有旁人么？”
    赵馨摇头，“来我家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他卖身到我家，就是因为他姐姐病重。找郎中看了，拖了半年，还是没救过来。之后就是孤身一人了。”
    “小新还有家人么？”
    “嗯。”苏晓婉点头，“家里有个母亲。身体还很健康。”
    赵馨笑道：“姐姐是想看看，郑旭是不是孝顺？”
    苏晓婉惊讶，“你怎么知道！”
    “百善孝为先。孝顺又不愚孝的人，对家里人都不会太差的。”
    “你到是很有看人的本事。”
    赵馨道：“听说姐姐手下有能人。天佑那边有个很会看人的。可是真的？”
    “嗯，她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总之，选的人没有出过什么大错。”
    赵馨一脸好奇，“若是有机会能见见就好了。”
    “她有了身孕，短期内怕是离不开天佑京城。你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去玩玩，顺便见见我在那边的朋友。”
    赵馨点头，“这个建议倒是不错。”
    想想现代社会的交通工具，真是日新月异。古代这慢吞吞交通工具，若是不急着走，倒是没什么。可若是着急，还真是能把人给急疯了。
    正说着，赵哲快步走过来，往赵馨手里塞了一叠东西，“你都歇了半天了，也该帮忙布置一下。高处的够不着，这门上的福字，总能帮忙贴一下吧。”
    赵馨笑道：“哥哥说的是，我这就去。”
    苏晓婉斜了他一眼，赵哲飞快的溜了。
    苏晓婉不知道大渝的规矩，她遵守的，都是她自己的规矩。
    大年三十贴对联，挂灯笼。从前，这些东西也是大年三十早晨起来才弄得。
    大人准备年夜饭的材料，小孩子们就弄窗花之类的。
    一直到下午才全部弄完。放炮，关门，吃饭。
    吃饭途中，是不给旁人开门的。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这样的规矩。
    厨房那边不用苏晓婉张罗，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从那个飘香楼弄了两个掌勺的厨子过来，东西也不会太难吃。
    零零碎碎的东西弄完，赵哲也终于可以享受一下摇椅了。
    “殿下，这东西，卖的好么？”
    苏晓婉吃了一个葡萄，“我也真是奇怪了，大渝也算是政通人和，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摇椅都没有。”
    赵哲，“……”
    “殿下，我是耐心求教，你怎么还讽刺我们。”
    苏晓婉舔舔嘴，“对啊，卖得很好。小木匠的很多东西都卖的很好。”
    “我去过一次。小木匠的掌柜骄傲的很，说里面的东西，都是东家的奇思妙想。殿下果然厉害。”
    苏晓婉摆摆手，“这都是大家集思广益。我可不敢贪功。”
    “殿下手里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人才本来就在那里，就看你能不能看得出来。”
    赵哲愣了一下，“殿下总有和旁人不同的说法。”
    几个人坐在院子里聊了会天，厨房就说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苏晓婉踹了一脚游兆的椅子，“你不去帮手么。”
    红艳艳的游兆转头，“我有帮手啊。”
    “你要不要脸！灯笼什么的都挂完了你才来。你帮什么手了。”
    游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我换了新衣服啊。红艳艳的，不就是为了配合你们过年的气氛么。”
    “……”
    苏晓婉瞪眼，“不去是吧。那等会没饭吃。”
    “立刻去。”
    赵哲惊呆，“殿下是怎么有本事，让他这种江湖人这么听话的。”
    “江湖人怎么了，江湖人也是人。这世界上没有用不了的人，只是看你用的方法对不对。”
    赵哲低着头，若有所思。
    苏晓婉无奈，“赵大人，你去地方任职也有几年了，怎么到了现在，连这些基本的问题都弄不清楚呢？”
    “我……”
    “行了，吃饭吧。果断时间，咱们还得合作呢。今天这顿饭，算是给赵大人赔罪。”
    “赔罪？”
    “我们两人差距太大，到时候合作，少不得有磕磕碰碰。我现在算是提前跟赵大人打招呼。等将来出了事，赵大人也不好再同我计较。我是不是很聪明。”
    赵哲，“……”
    苏晓婉挽住容昊的手臂，吩咐下面的小厮，“放炮，关门。吃完饭之前绝对不开门。”
    “是。”
    小厮们欢天喜地的去了。
    那边的炮噼里啪啦的响，他们在这边上了饭桌。
    “哇，好丰盛啊。”游兆搓着手，“我好久都没有像模像样的吃顿饭了。”
    苏晓婉斜眼，“你前几天在我府里吃的饭，都进了狗肚子？”
    游兆：“……”
    赵馨偷笑，端起酒杯，“姐姐，这杯敬你。”
    “好啊。咱们自家人吃饭，不说什么理由，吃就是了。”
    一共上了三十二道菜。多少道苏晓婉并不在乎，只要是双数就成。
    过年嘛，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反正苏晓婉是理解不了那种过年也只吃两三个菜的人。
    那叫什么过年。
    赵馨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喝了不少酒。
    虽然喝的都是苏晓婉做的果酒，但是也有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