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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祭后我成为神灵新娘 第200节

      ……
    她是他万年后的新娘。
    可被染红的雪,却已等不及那万年时光了。
    “你可记得,返回万年后,都需要如何准备?”
    “嗯,灵体首先不能那么脆弱。”但说着,清禾有些脸红。
    “只能双修么?”
    之前轻佻调戏者是她,但在天道展现出足够的侵犯性姿态后,最先退缩羞怯的也是她。
    虚、张、声、势。
    “若有他法,我当时便告知你了。”神灵淡淡道,姿态凛然平静。
    “也是……”
    但小姑娘还是害羞地不敢看他。
    只这副老实表现,天道便知,清禾调戏时所言皆为真实。
    定是万年后的他主动引诱,方才……
    天道眉眼神色越发冷淡几分。
    “此外,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神灵平静道,“与你的碰触,似乎能净化我身上恶孽。”
    听到这里,清禾终于稍微压下害羞,认真颔首。
    这是正事,哪怕不好意思,也该试试。
    “我知道,你当时也和我说了,这样修炼对你我不管是精神还是修为,都很有裨益。”
    天道蹙眉,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走吧。”
    “去往何处?”
    “如你所言,去看看【婚床】。”
    天道冷淡道。
    “既然为我新娘,那自然应在合适的地方完成此事。”
    清禾震惊:!!
    不、不对吧。
    她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况且,虽然她觉得祓神和天道是一人,但突然这样,未免有些过于刺激。
    她需要时间缓冲。
    但天道并不愿意留足够的时间,让她充分接受即将发生的事实。
    她再次来到了锁灵殿。
    基本与万年相同,但细节上还是略有差异。
    婚床是神灵亲自为自己准备的黑木棺椁,但清禾知道,待天道自己长眠后,仙人会操控凡人,在这棺椁及周围留下密密麻麻的法阵。
    她躺进去,试了试古怪的婚床。
    棺椁内和万年后触感相差不多,反正都是一样的硬。
    但身旁……
    这里是她和祓神曾共眠的地方。
    如今仍然躺着相同的人。
    可天道却不是骸骨姿态,而是高大的,充满凛冽霜雪气息的,成年男人体型。
    她呼吸变得有些艰涩。
    “能化作白骨么?”
    她小声道:“这样我不敢看你。”
    天道一听,便知这种请求绝对不是她自己想到的。
    定然有某个混蛋,在过去如此教过她。
    “是他化作骸骨之形的么?”
    听到这句话,清禾不理解,明明是同个人,为何天道要将他与祓神如此明显的区分开。
    “这样只会让我更不自在啊。”她抱怨,“你体贴我才那样建议的。”
    而事实证明,如果不是体交,骸骨与本体,似乎本也差距不大。
    天道的姿态依旧冷漠锋锐:“怎么,如此做让你觉得……背叛了他是么?”
    清禾微微睁大眼睛,彻底受不了此刻微妙难言的气氛。
    但明明是合法夫妻,明明是帮她治病。
    而且,也是帮天道去除恶孽。
    她凭什么害羞?
    天道还专门用这种,捉弄她的口吻。
    太过分了!
    少女躺在棺椁中,黑色长发披散。
    她闭上双眼,轻轻咬住下唇。
    “别说那么多了,开始吧。”
    天道注视清丽乖巧的少女,他的新娘。
    开始?
    离开他,回到他身边?
    亦或……
    清禾进入了天道的识海。
    与祓神平和沉静的云海不同。万年前的天道,识海暴戾危险。
    她宛若茫然的游鱼,才刚刚游进云海,还没来得及探索环境,便被禁锢攫取。
    直奔主题。
    清禾难以呼吸。
    被紧紧压制的小金鱼,便是竭力挣扎,又怎能逃脱?
    只不过是在砧板上,任神灵品鉴摆弄罢了。
    干渴的小金鱼为了获得更多新鲜空气而竭力张开嘴,只是在荒芜阴郁的识海中,她得不到丝毫清新空气的补充。
    非但如此,更糟糕的是,她清楚感觉到,水份正在离她而去。
    鱼体内能储存多少水?
    不知道,只是一味流失罢了。
    神灵却在为小金鱼的水份充沛而轻声惋惜。
    “好多。”
    他在清禾耳边呓语:“接不住。”
    小姑娘瞬间红了眼眶。
    她简直羞愧至极。
    “不行,会死掉的。”
    金鱼临死前如此啜泣着哀求,试图得到悲悯神灵的怜惜。
    神灵似乎终于被触动,给予了她回应。
    微凉的濡沫,滋润了一直失去水份的干渴部位。
    “相濡以沫。”神灵以淡漠严肃的口吻向她讲解传授。
    “这个典故,是说……”
    可惜少女实在算不得好学的学生。
    听不进去,头脑昏昏沉沉。
    连续的空白早已令她失去思考能力。
    她不知道鱼的体内能容纳多少水。
    但一定,不能用来承装如此之多的液体。
    会涨破吧?
    “太多了。”
    她忍着泣意告诉神灵:“装不下的。”
    “要溢出来了。”
    神灵却只在她耳畔发出低声的,愉快的轻笑。
    太过分了!
    关系明明很大!
    “当时我们不是这样的。”
    她试图联系上一次的经历,说服神灵。
    当时的祓神,只是犹如云朵般将她全身包含。
    但天道听了她的描述,却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