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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只会挑起我的征服欲

      官浅妤点点头。
    难怪她能做到不让哥哥找到。
    挂了电话,官浅妤在一旁显得情绪有点低落。
    宴西聿似乎没怎么看她,但又把她的所有状态都看在眼里。
    宴夫人和陈清梦等白琳琅药方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她身侧,看似随口一问:“怎么了?”
    她回神,看了看他,摇头,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再后来,白琳琅那边发来一个完整的药方,配合理疗方案,很详细的一长篇。
    陈清梦小心心的保存,还做了备份,激动得一点睡意都没有,恨不得立刻去医院找医生。
    宴西聿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妈,您陪陈姨早点睡,明天我让白郁行在医院候着接待你们。”
    三言两语,这事也就安排完了。
    宴西聿顺便给白郁行发了个信息,大致说了情况,然后看向一旁心不在焉的女人,“你今晚,住这里?”
    官浅妤抬头,还没说话,宴夫人赶紧插话,“这么晚了当然住这里!这还用问?”
    然后瞪了一眼儿子。
    这一次,宴西聿倒是向着她,道:“她明天得去医院接孩子,从这里走不方便,起太早了她会睡不好,您也知道她睡眠不好一整天都不舒服的。”
    话说得平波无痕,但官浅妤是有些意外的,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
    宴夫人愣了愣,赶忙点头,“那倒也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你一会儿再跑一趟把浅浅送回去!”
    宴西聿点了一下头,“这就该走了,您和陈姨赶紧睡吧。”
    官浅妤起身也打过了招呼,这才往外走。
    天色尽黑了。
    老宅不比宴公馆或者是她住的维也纳别墅,偌大的庭院是没有特意安装夜灯的。
    所以一出门那会儿,从房子里的明亮,到关上门一瞬间眼前一片昏暗,她适应不过来,顿住脚步缓着。
    宴西聿几乎没有往前走,回身看了看她。
    他以为,她的眼睛做过手术之后,夜盲症的状况会好很多,这么看起来,似乎也没怎么改善。
    官浅妤站在那里,手背突然被温热裹住,然后整个手被握住。
    很突然,她丝毫没有准备,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牵了手。
    “你这个样子,买了车也最好还是别碰了。”宴西聿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操心的道。
    就算白天开车,万一过个隧道,光线一暗,也容易出事。
    他做得很自然,牵手、引领她往前走,一边不疾不徐说着话。
    这种随性,让官浅妤都觉得恍惚,好像他们真是一对相互了解甚笃的老夫老妻。
    这样的想法,让她试着挣脱他的手。
    可宴西聿没有看她,也没有说她,只是不动声色的将五指收紧握着她。
    一直到站在他的车子边。
    他忽然一个用力,巧劲儿一下子将她拽了过去,抵着车身,接着幽暗的夜色低眉盯着她。
    车就在院子里,所以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沉,“我虽然对你有所改变,但终归还是男人,改不了那点血性方刚,你这样挣扎,我只会越起征服欲,懂不懂?”
    官浅妤被他这么一拽,呼吸都停了一下,心跳被迫打乱,愣愣的看着他。
    果然还是那个宴西聿,骨子里的强势和白日里看不到的邪肆,对着她的时候,入木三分。
    她倒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以为这样,宴西聿也就放过了她,让她上车,一路安然送回去。
    可宴西聿并没有松开她,只是依旧低眉凝着她,而且似乎看得异常仔细。
    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甚至连她唇瓣的弧线都描摹了一遍似的,气息也突然凑近。
    虽说突然,但是他把凑近速度放得又很均匀,让她觉得没必要躲开,却又不敢大口呼吸,导致她憋得脑袋有点浑浑噩噩。
    然后听到男人耳际厮磨般的低语:“姓孙的小子不适合你。”
    他说完,挑了她的下巴,“他降不住你……各个方面都是。”
    连他都这么久得不到的女人,一个毛头小子岂不是浪费时间?
    官浅妤原本的紧绷反倒松了不少,笑了一下,“宴先生忙自己的大事,竟然还有心思关注我们?”
    她还以为他一门心思跟手机里的人互动,这么看来,他还真是什么都听着,都看着。
    宴西聿摇摇手指,又摩过她的唇,“不是你们,是你。”
    别人他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
    说完这个话,他倒是没有太多纠缠,一手勾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拉离车身,另一手给她开车门让她上车。
    官浅妤顺从他的指挥落座,系好安全带。
    脑子清醒多了,她又觉得好笑,一边跟邹悦试着发展相处,一边这么关注她,他不累么?
    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没必要太在意他对她说什么、做什么,不会长久的。
    路上,宴西聿没纠缠这个问题,一派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等把她送到心理馆外,车子停下。
    他给她开的门,但是没让她立刻进去,而是又问了一遍,“你在老宅的时候想什么?”
    那时候他就问了一次“怎么了”,没想到这会儿还惦记着。
    官浅妤也看了他,“你能联系上我哥么?我想问问他,我妈去世之前那个病,是不是跟表姨一样?”
    如果是的话,母亲没去过什么求勒斯,那是谁让她感染的怪病?
    仔细一想,整件事,让她觉得毛骨悚然,没那么简单。
    对此,宴西聿也微微蹙眉,“你怀疑你母亲的死是别人故意为之?”
    官浅妤叹息,“我那时候才几岁,我记不清的东西太多,但是我哥应该都记得的。”
    所以,得问官少君。
    宴西聿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髻,“知道了,我尽量跟他联系上,还有你母亲当年的情况……我尽力帮你查。”
    她这才摆手,“我不是……”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宴西聿干脆直接挑眉看她,“我就是乐意给你查,要不,你让孙沂南帮你,他行?”
    这是赤躶躶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