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0章 对不对
楚铮对于听沈亮和解释这件事并不排斥,甚至还挺期待:“你努力按照简单好理解的方法说,你看老郑不傻,肯定能够理解。”
他这边说话,边从手腕联络器侧面的不起眼的地方,不紧不慢地抽出了一根极其细长的类似数据线的物件。
“你这是想要读取上面的待解译数据?”郑源没有基急于听沈亮和解释,反而很好奇的看向楚铮,问他,“我看你举止间,好像很稳妥,看样子,你这是心里有谱啊!”他说到这,不仅问楚铮说:“要不还是你给我解释吧!”
“要说具体的问题,我是不清楚的,我也只能说说我所感受到的可能性。”楚铮没有拒绝郑源的提议,直接说,“我很怀疑这个游戏其真正的目的。”
“你说游戏真正目的?”郑源闻言不由自主就看向沈亮和面前的屏幕,那里的游戏场景已经不是之前他看到的熟悉样子,仔细看看倒有些轻游戏之意诶,眼瞅着上面缓缓变化的景色,问,“莫不是这还有不清楚的内情?”
“当然那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楚铮谦虚的说。
郑源抚额说:“大家这关系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
“就是!就是!”沈亮和也跟着颔首,“你这么说可让我跟老郑不太适应。”
楚铮耸耸肩,用手指做出推眼镜框的动作,哪怕他鼻梁上根本就没有眼镜框的存在:“我就是顺势说说而已,不要太当真啊!”
郑源和沈亮和不想说话:“……”呵呵。
楚铮也不管他这俩队友了,就径直地缓缓说话:“我认为在参与者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到游戏人的角色时,我们在自以为顺其自然的想要套取资料库里的信息的同时,其实,游戏、或者说资料库那端也在套取我们此刻所在位置的信息。”
“你说还真有定位啊!”郑源跟沈亮和闻声,都不自觉的睁圆眼睛,这会儿的他们,眼底都闪烁着“竟真有此事”的光芒呢。
“这可能不新鲜,你说你俩露出这般惊奇的表情多稀奇?!”楚铮挠挠脸,看向沈亮和,“我说老沈差不多就成啦,用不用这么尽职尽责表演啊!”
沈亮和:“……”他能说他这不是表演不?说真话,他想象力真越来越比不了楚铮了,就楚铮做出的设想,他之前跟本没有想到啊!所以说表演真不存在啊!
楚铮才不管他想象力和表演的事情是不是存在,他就是这么说,然后引出接下来话题。
“我就继续说咯。”楚铮见他俩都不反对,就说,“我不清楚这会儿是不是有别人跟我们一样的角色,但是我想,要是按照这番推理,可以看出,那帮同类跟我们现在所见到的游戏页面,应该发生变化。”
“你怎么能确定自己所说不假?”对于楚铮的话,沈亮和跟郑源都承认多少有些能说的过去,可是这不能够让他俩彻底信服,“毕竟咱这里根本找不到其他参照体。”
“所以就需要咱来大胆猜测,进而做出合理合情的推理不是?”
郑源和沈亮和:“……”好吧,这小子说的话让他们找不到可以质疑的地方。
“呐,咱可以暂时先假设这般推理为真,可不可以呢?”楚铮说着话,他还来回看楚铮跟沈亮和,好像想从他们脸上看出赞成或者反对情绪。
郑源跟沈亮和当然要点头了,怎么可能反对,对不对?
所以郑源跟沈亮和就对着楚铮点头了。
见他们这样,楚铮满意的点头说:“若是假设成立,那么,就要考虑现在游戏里场景的深意了。”
“游戏页面的深意啊?”郑源闻言看向不远处的沈亮和,他见沈亮和也很认真看向屏幕,也跟着沉浸在对游戏页面的端详和思考的情绪里。
“是不是看不出所以然来?”楚铮没有立刻说话,等到他算着沈亮和跟郑源打量的差不多了,然后才说话问,“在这儿看了半晌都认为这只是普通之极的游戏场景?”
他这么说,郑源和沈亮和也跟着点头。
楚铮:“……”
他很无奈的朝跟郑源动作同步的沈亮和,说:“我说老沈你别跟老郑一起点头!你之前的表现,可是充分说明……对于我说的话,你应该有所感才对!”
“我也只是大概有那么点儿感觉,要说这份感觉有多清晰,那不现实啊!所以你就当我根本不清楚就好了,你要学会平等对待我跟老郑啊!”
楚铮:“……”沈亮和这家伙竟然说的他无言以对。
所以自认为无话可说的楚铮,只能从正题里找话说:“咱言归正传啊,说说游戏页面,或者说场景也可以。”
见他忽然就一本正经起来了,郑源和沈亮和都不由自主地挺直身板,缓缓、略显一致地跟他颔首:“你说。”
“是这样的,你们首先看看现在的场景……呐,这般说你们可能感受不彻底,但是我要是让你们回忆之前的场景呢?要么就野外、要么就是从满古风意境的场所,对不对?”
“……”郑源跟沈亮和闻言之后,立刻对视一眼,然后缓缓点头,当然,点头同时,他们也不忘对楚铮进行质疑,“你说的事情的确存在,但是我想我们必须提醒你,你这个理由的说服力,似乎不那么强,你需要提供更多更有利的证据才好。”
楚铮闻言,点点头说:“虽然这要求有些不太合理,毕竟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做事情不需要百分百证据说服自己,只要有可能就要考虑其存在的影响啊!但是,我想为了接下来配合的默契度,以及时间实际上还很宽裕,所以我想我可以对此做出更进一步的解答,我想也许接下来的话,应该能让你俩满意。”
郑源跟沈亮和闻言,继续点头听他说话。
楚铮见他俩没有打岔,立刻说:“呐,其实你们也可以算算游戏场景变换的时机问题……”
这次他刚说完,郑源跟沈亮和就开始一前一后地质疑说:“首先,我需要提醒你,游戏场景真正出现问题,应该是在操控权出现问题之后。”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老沈重拿到主控权之后。”
“在之前,游戏场景根本不具备考量的条件。”
“因为那时很多场景都是虚拟动画形式,我想现实中应该不存在那样卡通场景。”
“而且当时处于混战模式,想来不可能在咱所处得的地方,有那么多人一起这般默契的攻略这个游戏不是?”
“也就是在操控权重归老沈之后,场景才逐渐变成趋向于现实的画面。”
“也就是说,之前的场景呢,要说失真啊,其实也说不上,就是只要放眼看就能清楚那就是动画、游戏。”
楚铮:“……”老郑跟老沈可真能说啊!
他这不接话,好像这俩人就能使劲儿嘚啵下去呢!
“这说的……应该差不多啦?”楚铮沉默片刻,问。
说起来,他刚刚真不想接话的,他就是很想看看老郑跟老沈究竟要说到啥时候。
可惜,他忽然发现若是真不说话,郑源跟沈亮和肯呢过就要一直说一直说,可能说到游戏彻底结束,他跟他可能都说不完呢!
考虑到这问题,楚铮果断说话。
郑源跟沈亮和:“……”
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好像有些多,于是这二人在看向楚铮的时候,也不由得悻悻微笑。
“好吧,既然说的过瘾,那咱就继续?”
楚铮说着话,还用询问的表情看向郑源跟沈亮和。
见他俩纷纷点头赞成,他就接着说话:“好吧,我刚才提到的有些场景是根据对游戏参与者定位之后做出的写实调整这个问题,是最为大胆的猜测,对此猜测你们可能不太赞成,但是不要紧,咱可以现将这问题放到他处,继续说其他猜测好咯,等到说完之后,也许可以再看过来,将这猜测拿出来看,到时候呢,可能你俩接受度就高咧。”
“嗯。”郑源跟沈亮和缓缓点头。
楚铮见他俩仍不反对,于是就接着说:“我们可以先抛却游戏场景这个意见偏差比较大的话题不说,继续说下去,你们有没有发现游戏项目也出现较为集中的偏差呢?”
“这话怎么说啊?!”
郑源跟沈亮和没有忍住,立刻不约而同问楚铮:“可以说的详细些不?”
“这是自然啊!”楚铮颔首后说,“我本来就是想要说服你们啊,所以详细解说这件事是自然而然的了。”
他这般说着话,还看了看屏幕,见其上的游戏页面没有超出他的预想,就接着说了:“最开始我留意到老沈操作的都是竞技项目,还有一些攻城有些?”
沈亮和点头:“更正确的说呢,还有很多益智游戏。”
“哦,这我就不太清楚啊,毕竟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特别注意到老沈的工作。”郑源说的实话,他本来也就这会儿才清闲下来。
对此,楚铮也很理解:“这很正常啊,我清楚的也不很全面,不是?”
“所以呢,你看到现在啦,你所发现的呢?”
楚铮对于沈亮和所做的催促,不受任何影响、还能很稳重的说话呢:“要是给你总结机会,你能说出各类游戏的比例么?”
“……”这要求好像……有些强人所难!沈亮和朝楚铮缓缓地摇头。
“那好吧,那我也就不计算咧!”
楚铮说的很是坦然,但是,郑源跟沈亮和人家谁都不呆,仔细一想就能清楚楚铮这言语的狡诈。
郑源和沈亮和:“……”
呵呵,这是发现蹭不到成果了,所以才不算咧!
对于楚铮的话,郑源跟沈亮和很有默契的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后,又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好像这般就可以表达他俩的了然。
楚铮对此全当根本没看到。
他这份视而不见的坦然,让郑源以及沈亮和都不由自主地感叹他脸皮厚度呢!
“好吧,我们就这个问题继续说。”楚铮见郑源、以及沈亮和的情绪都逐渐稳定下来,他这才继续说,“我发现在主控权出现问题之前,你那些游戏都是偏向于低龄化的,哪怕设计上难度很大,但是就项目本身而言,你必须承认这有低龄化的意思。当然,你跟老郑都可以就此说法表示不赞成。”
郑源跟沈亮和颔首,他们俩用行动很认真、明确、直接的告诉楚铮,他们接受“不很赞成”这选择呢!
楚铮:“……”
很坦然的当自己不曾有过尴尬情绪之后,他接着说:“可以将话题自然的偏向于主控权拿回之后说说。”
郑源跟沈亮和缓缓点头,这意思是他们对于楚铮的意见没有其他想法。
于是楚铮继续不紧不慢说:“所以,只要看主控权归到老沈手上之后来看就没有问题了。来,老沈,你来告诉我啊,主控权回到你手上之后,你跟那儿做的怎样的游戏呢?”
“知识问答。”对于楚铮问的问题,沈亮和几乎毫不犹豫就说出来。
楚铮点着头回应说:“那你来告诉我,游戏那端究竟问你何种问题呢?”
“西方近代史……”说到这儿之后,沈亮和忽然就将后续的话给咽下去了。
“呵呵,是不是发现你所应答的那部分问题,基本上和你所在国度有关联呢?”楚铮见沈亮和怔愣,立刻满意的点头说。
他这般说着话,还不忘看向郑源说:“你看出来老沈应该是偏向于认可我说的话咯?”
郑源:“……”呵呵,他能说他现在仍然有些迷茫不?
说真的,要说看沈亮和这反应呢,他是认可楚铮刚刚的问话的,毕竟,就看老沈这会儿所有的反应,就能清楚这小子应该是让楚铮给说动了。
“看来……这老沈,应该也不能做到反对你的设想了。”郑源这人有个优点很让人喜欢,那就是不会不顾实际情况就犟到底,他这人识时务,向来都不会因和旁人意见不同而强扭着自己的看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