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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如今易国的唯一公主, 再加上掌权之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章太后,洛星降的待遇毫不夸张的说,甚至足以比肩当今的皇帝, 也就是她的皇兄洛元显。
其中最明显的体现, 便是洛星降一出生就有了自己的封号,还是以易国的国号之字命名,为“易馨公主”。
“公主,这是从御膳房送来的翡翠珍珠银耳汤,还冒着热气, 你刚刚起身,喝点暖暖身子吧。”
就在这时, 进来的宫女端着膳食进来了, 来者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采瑶。
“暂时没有胃口,采瑶,你便先放在那儿吧。”然而洛星降摇了摇头。
“现在吃些最好的, 待会还要服药……”采瑶见洛星降并没有打算动汤羹的意思, 便闭上了嘴, 按照洛星降的意思放在了食案上。
只不过……采瑶叹了口气, 不知道公主殿下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便先将我前些日子看到那本话本拿来给我吧。”洛星降这话一出,立刻转移了采瑶的注意力。
见采瑶去寻找话本而不再盯着自己用膳,洛星降松了口气。
采瑶将洛星降想看到的话本递给了洛星降,这才不经意得说了一句。
“说来,安阳郡主到现在都没来看望公主殿下,就算她是怕被过了病气,这些天都没有派人问候一句,实在是令人寒心。”
“昨天还看上了公主库房内的缠枝牡丹纹瓶,说得了眼缘便直接拿走了,实在是气人!平时在太后面前一副体贴柔顺的模样,真是两面三刀——”
“采瑶。”洛星降喝止了正一脸不愤的贴身侍女。
“安阳郡主是我的嫡亲表妹,让她入宫陪伴我也是母亲的意思,”洛星降垂下眼眸,“母亲向来十分宠爱于她,毕竟我年岁较长,多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她有什么需求,便满足她吧,不过一个纹瓶罢了,省得闹到姨妈那儿,也是不美。”
采瑶小心翼翼得点头称是,但面容上依然能够看出她的不服气。
“不过是几月之差,却要让公主处处忍让,实在是太过分了……”采瑶暗自嘀咕着。
洛星降叹了一口气,采瑶的不忿,她又何尝不知?只是她现在是带病之身,也无暇插手自己表妹的事。
况且,母亲可是极其疼爱表妹安阳郡主,甚至破例让其入宫成为了自己的伴读,让安阳与自己一同接受太傅的教导,也曾特意叮嘱过要让她多多照应。
为了不让母亲感到为难,再加上自己状况的力不从心,对于安阳郡主某些逾越的行为,洛星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驾到——”
突然门外宫人的传唤声,让洛星降不由得皱了皱眉。
病中她自然接受到了来自章太后丰厚的赏赐,但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望自己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皇兄,也就是当朝的皇帝洛元显。
她与自己的皇兄关系很难主要称得上亲近,主要是因为洛元显并非章太后之子。
洛元显是在母妃病逝后,记名到了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章太后名下。那时身为太子的他已经到了能够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年龄,因而对章太后尊敬有余但并不亲近。
而洛星降与自己的皇兄的关系,只能称得上是疏远。
透过寝宫的屏风,便能看到门外走来一个明黄的身影,他挥退了身后跟随的一众宫女与宫人。
“参加皇兄,能劳皇兄百忙之中特意前来探望,易馨十分欣喜。”洛元显停在了屏风之后,并没有与洛星降见面的意思。
“皇妹身患重疾,我自然也是忧心重重,自当前来看望,只是不知,皇妹在休养之中,到底是在所为何事?”洛元显回答道,只是他的语气带了一丝捉摸不定。
洛星降有些搞不懂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皇兄所谓何意?大病初愈之时,我便只是在安心静养之中,闲暇无聊了便翻翻话本消遣时光罢了。”洛星降答道。
“哼,若真是那样便好。”然而,从屏风后传来的一阵嗤笑,让洛星降很明显得察觉到了自己的皇兄似乎对此颇有成见。
洛星降简直一脸莫名其妙,自己什么都不干,只是在看话本也惹到了这位皇帝哥哥吗?
似乎从第一次见到洛元显开始,他便一直对自己十分不善的样子,洛星降实在是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过,毕竟她是易国唯一的公主,还是当今章太后的独女,就算是洛元显在她的面前,也得给她三分薄面,对她有什么不满要骂她也得先掂量几分,至少不会撕破脸皮。
洛星降对此十分肯定,所以她便静静得等待洛元显接下来的话。
“皇妹,母后近日时常聆听佛法大师的讲经,你若有空,也可以去好好听听,或许也会有一番感悟。”洛元显开口道。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那位大师所说的一句佛法,我深有感触。长寿者由慈而来,短命者由杀而来,诸根不净者从破戒中来,六根清净者从持戒中来。皇兄劝你一句,莫要再创杀戒,对于无罪的宫人,不该肆意打杀。”
“皇兄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你所说的‘杀戒’又是从何谈起?我不知晓皇兄在说何事。”
即使是再迟钝,洛星降也察觉到,洛元显表面劝诫的话语下蕴含的恶意。
对于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扣“杀戒”的帽子,洛星降表示自己完全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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