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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推断,恐怕“逃婚”这事本身就是董事会的某个人(或是某些人)设计好的,最终要把东翎玉扯下台,再扶持傀儡(弟弟)上去,好能为自己肆无忌惮地敛财。
因着扯上了毒品,这事就更加复杂了,一旦警方查到头上,对方使出一招弃车保帅便能安然无恙。
反倒是他这个傻子弟弟,还要替人背锅,最终一毛好处没捞到,还得锒铛入狱。
“这……”陈弈月心神不宁地将手翻来覆去,最终委婉道,“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跟二少爷没有关系,他逃婚完全是因为……不想结婚,想要找个地方高高兴兴打游戏呢?”
“那他也可以去方家高高兴兴打游戏啊。都是打游戏,换个地方打,还能委屈了他不成?家里养他到那么大,他不惦记着家里点好也就算了,这一逃反倒叫我们跟方家结仇。”他越说越觉得来气,“现在更是胳膊肘往外拐,跟着外人对付我们家……”
一看东翎玉这是要翻旧账的节奏,陈弈月立刻转移话题:“那……他背后的人,您有怀疑的对象吗?”
东翎玉这会儿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犹豫了数秒钟后,他道:“还没有。”
*
时间倒回到数小时前。
送别了二位警官,小隋重新回到一片宁静的会议室。
那所谓推迟了十五分钟的会议当然是个假的,因此东翎玉这会儿还有闲心拿起警方留下的那叠资料,慢悠悠地翻着。
事情做没做过,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因此,在警察说完以后,他就意识到——
自己被坑了。
这是冲着他来的陷阱,对方的目的也相当明确,务必要一刀致命,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对方大概以为,馥海的警方会忙不迭地冲上来,送自己一副银手镯,风风火火押送到警察局里连夜审问。
如果是这种走向,那他现在确实很危险了,栽赃的证据估计对方早就备好了,他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好险。
看着KTV那极具冲击力的装修风格,东翎玉突然道:“你觉得这主意是阿玺自己想出来的吗?”
别问我啊,这是你弟,又不是我弟——小隋的内心如大卡车轰鸣的发动机一般咆哮着。
低声下气地送走了两位警察,她现在浑身虚脱,恨不得能赶紧找沙发坐下来咸鱼瘫一会儿。
事实上,自打从警察口中听到“毒品”两个字的时候,小隋的大脑就已经开始懵了。
她在入职以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毕竟跟金融沾边的,哪个不是在犯罪边缘试探,就像会计上岗前谁不是做好了被老板送进牢里的打算。
但……毒品?
打工人挣点钱容易吗,跟阿sir周旋这是另外的价格,懂吗,是另外的!
这会儿小隋又想起来一桩事儿了,算是个没验证过的小道消息,那就是——
东翎玉的上一任秘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书,是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
这导致她被提拔到东翎玉身边的前三个月,每晚都在噩梦循环《铁窗泪》。
这些什么狗屎一样的家族秘闻,她才没兴趣听呢!
脑内咆哮仅持续了半秒钟时间不到,小隋面无表情地回道:“应该不可能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否则……只能说他是个天才。”
她心道:你弟要是游戏、金融、计算机乃至玩弄人心全都信手拈来,我寻思你这玉总也别当了,麻溜滚下去让你弟坐这个位置吧。
“天才?”他的面部肌肉拧动抽搐了数下,但并不是嘲讽的意思,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被某种“存在”所碾压过的后怕情绪。
“算了,先让人去确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东翎玉扔下手中的资料,“确认后,想办法把他骗出来。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被他直播的镜头拍到,省得到时候说不清。”
*
“不能掀开窗帘,也不能打开门,但得确认里头有没有人……”王弘忍不住骂道,“这他妈给的是什么鬼条件啊!”
他今天突然被领导提溜出去,又被告知了这样一个离奇的任务,这跟潜伏似的样子让他颇感迷惑。
不过,不用在厂里呆着,能跟放风似的出门溜达,工资还照给,这小日子确实舒坦。
但是……
看着门口严阵以待的保安,王弘急得跳脚。
他一直等着保安进屋撒尿,他好趁机溜进去,但这保安怎么就这么尽职呢?
一边看手机还要一边张望着门口,这让他怎么混进去?
当他在门口晃荡过第五圈的时候,保安终于是忍不住嚷起来了:“喂!你小子干嘛呢?”
王弘一个激灵,赔笑着走上去,不自觉搓了搓手:“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啊,就胡家栋那块儿,现在有没有人住里头……”
这话一出,保安脸色一变,当即挥手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住户,就别瞎往我面前凑!”
王弘嘿嘿一笑,熟练地掏出烟盒,塞进保安手里:“大哥,我就是想买个房子,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哈。在商茨漂泊久咯,总得有个家,不然我老婆小孩还能跟我一直租房子住不成?这不,有人跟我说胡家栋的房子便宜,但便宜得太离谱了,我就想着过来探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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